都彭感兴趣地问:“今天是由粟田口照顾烛台切吗?”
“是的,主殿,”太刀青年温柔地说,“太郎殿已经向大家解释了前因后果。大家都觉得,既然前田和加州殿都得到了您的赞赏,那么接下来也该给前田一个机会,让他试着照顾烛台切一天。退他平时习惯了照顾小动物,所以过来帮忙……”
审神者指了指他裤子上的毛说,“看来你也很喜欢烛台切的新造型?”
“不、不是的!”
烛台切的新造型可是主人的同款——基于这个理由,一期一振的第一个反应当然是先否认,以免让审神者觉得自己对他有什么不敬的想法。
可他又觉得,说自己不喜欢烛台切的样子,好像也是对主人的一种冒犯。一期一振犹豫了一下,选择了绕过这个问题,优先保全自己,出卖烛台切,向都彭解释清楚自己腿上为什么会粘上这么多的毛。
“是烛台切……听说我要到医院来服侍您,他、他就抱住了我的腿不肯松手……”
都彭想了想那场景,噗的一声直接笑了出来。他用拳头掩住自己的嘴,断断续续地笑了好几分钟,笑到甚至有点咳嗽。
“是吗?烛台切可真是爱撒娇……”
一期一振听着都彭对烛台切的评价,可以说是非常同情他的了。想到不久前,烛台切艰难地用两条后腿站起来,用胖呼呼的前肢努力抱住他的腿,仰起头,用乌黑的、湿漉漉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场景……
好吧,实话实说,虽然他本人可能很悲愤,但用那张可爱的脸,是完全无法传达出悲愤的心情的。那样真的只会让人觉得好可爱,更想抱住他更用力地揉一顿而已……
一期一振当时觉得,既然审神者只说了叫他自己过去,他就不该擅自带上烛台切。相比之下,加州殿就更直接,强硬地抱住烛台切,把他从自己腿上撕了下来,交给渴望地看着他的短刀们。
“真是的,烛台切!不可以这样啊!你这样会让一期殿很为难的!还有,拜托你看看长谷部,他跟你一样都很想去主人身边,可是他就克制住了自己呢!”黑发打刀认真地说,“再说了,明天明明就轮到我照顾你了,你去想要在这个时候离开本丸,烛台切,你是不是讨厌我?”
说完这些后,加州清光又转过头来,直白地说:“真好呢,一期,说实话,我也想要去医院跟主人单独相处,我也想被烛台切抱住腿啊!可真是让人嫉妒啊!”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愿意跟你换换,抱着烛台切留在本丸里呀——一期一振动了动嘴唇,要不是及时想起了曾与烛台切共患难的深厚友谊,他真的很想这样说。
回忆到此结束,一期一振彻底含化了嘴里的最后一点糖块,感觉到身体很不对劲。
尾椎附近一阵发痒,让他很想不安地挪动身体,还好它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让他没有在审神者面前出丑。几秒钟之后,这种仿佛有什么要挣破皮肤长出来的感觉消失了……
但这不是个好消息!
招牌的温柔笑意冻结在了一期一振俊秀的脸上,他不敢置信地一点点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审神者——他感觉到,真的有东西从自己的尾椎那里长了出来!不过不是从前那种冷冰冰的锋利骨刺。
那东西毛茸茸软乎乎的,比从前的骨尾短得多,只稍稍把裤子撑起了一块。
都彭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想,指着糖纸解释说:“别担心,只是一根兔子尾巴而已。你刚才吃的糖,是根据我的创意和投资,由韦斯莱魔法笑话店研制发售的限量糖果,小孩子和大人都很喜欢,无毒无害,效果仅仅保持两个小时。”
一期一振真的搞不懂自己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他缓缓地眨了眨眼睛,扫视周围的环境:草坪上人来人往,裤子鼓起这么一大块,难道审神者愿意在这里陪他坐上两个小时等尾巴消失吗?!不、可、能、的,主人没准正是为了让他以这种状态走回去,才会特意坐在外面等他来。
一期一振敢怒不敢言地垂下头,都彭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感谢我吧。刚才你自己选的可是狐狸尾巴。”
审神者把腿边的卡其色小兔子放在一期一振的腿上,收起眼里的笑意,正色说:“好了,抱好他听我说。时之政府现在正在整合我们这些审神者的资料。就算再蠢,他们这次也会发现我身边有太多的巧合……”
虽然一期一振觉得审神者是在强行转换话题,但听到这样的内容,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挺直后背,收起了“兔尾巴好在哪里?万一审神者也想要上手摸该怎么办这完全就是最糟糕的选择早知道我就应该选最长的恶魔那个就不错”诸如此类的胡思乱想。
他集中精神,冷静地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虽然附和了审神者的说法,一期一振却没有感到惊慌,而是从容地说,“您希望我怎么做?请吩咐就是了。”
都彭没有马上提出自己的要求,而是用赞赏的语气说:“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一期一振,你就像雪原上受伤离群、被逼进绝境的孤狼。”。
一期一振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从容和镇定再次如潮水般从他身上退去了。想到在退的回忆里,审神者明明将那样的付丧神评价为怪物,再听到他又一次提起了初遇时的情景,太刀青年只觉得无地自容。
“我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