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香,两人来到宝殿门外,殿内正有得道高僧在向弟子们讲禅,于是两人便在门口处寻了两个蒲团,坐下来一起听禅。直到旁晚时分,两人随着听禅的弟子一起去了庙里的食堂,在捐了点善钱后,与佛门弟子一起享用了斋饭。
第一天去了古庙焚香听禅吃斋饭;第二天两人则在山脚的水塘钓鱼,这天是个大晴天,但是在古树的遮掩下不算太晒,最后严文熙将两人钓到的最大的一条鱼留下来送去旅馆做了鱼汤,其余的在离开之前全部放回了水里;第三天两人又上了山,不过是去山里采野菜,这些野菜在张景棠买足了布匹之后,被两人带回小镇做了晚饭。
第四天的早上,严文熙如往常一样怀抱着张景棠醒来——因为张景棠畏寒,所以无论睡前是什么姿势,最后他必然会紧紧窝在严文熙怀里——看着怀里还在熟睡的人,严文熙想着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小镇,不知多久才能来接张景棠,心里的确十分不舍。
于是张景棠就是在这样眷恋不舍的目光中醒来的,他看着身旁撑着身子注视着自己的严文熙,这样的眼神让他心动,他伸出手划过严文熙的脸,也十分不舍地说:“你今天就要走了……”
“嗯。”严文熙捉住他的手,在他的手指和手背上落下几个浅吻,“等事情都处理好了,我就来接你。”
“好。”
“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好好照顾自己。”
“好。”
可严文熙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继续叮嘱道:“有什么事立刻联系我或阿恒,不然直接吩咐阿立去做也行——他待会儿会来,我让他住在镇上,白天都过来裁缝铺帮你……”
张景棠失笑,点头应着:“好好好,我知道的,别担心。”
想到之前张景棠发病的样子,严文熙实在是不能放心,他搂着张景棠,看了他许久,最终说:“我会尽快来接你的。”
“嗯。”张景棠应着,起身吻了他一下。
两人起床开店后没多久,阿立就出现在了店铺门口,这意味着来接严文熙的车子已经等在小镇通往k市的出口处了。严文熙向阿立将事情交代清楚,再次叮嘱张景棠要照顾好自己之后,提着为数不多的行李,离开了裁缝铺。
张景棠看着严文熙离开,心里似乎总有点疙瘩,虽然他知道分别只是暂时的,但他在k市的时候也不是没听说过严家的事,因此对于严文熙的安危很是在意,只希望严文熙回k市后能平安顺利。
被严文熙留下来帮忙照应的阿立殷勤地问张景棠:“张哥,现在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因为顾及到张景棠并不外放的性子,严文熙特意交代了阿立不准开玩笑地叫他大嫂。
不过张景棠也不习惯被人这么称呼,想着这人也知道自己和严文熙的关系,更是不好意思,他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你我年纪差不多,我当不起什么张哥,镇上人都叫我阿棠,你也这么称呼我就好。”
“那哪行啊,大哥要听见非得抽我。”阿立连连摆手。
文熙不是这样的人吧。张景棠虽然这么想,不过也不好强求对方,估摸着他们这样帮会组织大概有自己的规矩,也只有随他了。
“那好,阿立,对吧?”
张景棠听严文熙说过,严家收养了一些孤儿,专门培养出来为严家做事,阿立和阿恒就是,因此他们也姓严,不过平常都不带姓喊,职位高或熟悉的人喊阿立,职位更低的就叫立哥、恒哥。
“是。”
“麻烦帮我搬一下这些布匹吧。”张景棠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几天麻烦你了。”
“应该的,应该的。”阿立说着,上前搬起张景棠指着的一堆布匹,犹豫了一下,才说,“张哥别太担心了,大哥这次回去万事都准备充足了,不会出事的。”
张景棠一愣,点了点头应下了,心里却有些诧异,难道自己在意得如此明显?
当天晚上严文熙就从阿立的汇报里知道了这件事。
他是下午回到主宅的,打算在主宅里住几天,计划参加之后严家在城北开发的金融街的剪彩仪式,以此重新在大众前露脸,同时还要从阿恒手里将所有严家黑面事物完全接手过来,之后时间宽裕了才回自己住处清理旧物。
而刚才和大哥一起用了晚饭之后,他就接到了阿立的汇报电话,这是他走之前偷偷交待阿立的,自然是报告一切有关张景棠的事宜,比如身体状况、精神状况、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事物、甚至是身边有没有心怀不轨之人——除了防敌人还要防情敌。
得知张景棠很紧张自己的安危,严文熙自然是高兴的,但他也不希望张景棠因此郁结于心,于是在两人的睡前电话中,严文熙好好地安抚了张景棠一番,让他不要太担心。
“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是不□□宁。”张景棠最后这么说,然后小声道,“大概是你突然不在身边了,我不太习惯吧。”
因为张景棠这么一句话,严文熙在之后的日子里可谓是干劲十足,办事利落干脆,连他大哥都诧异,说他自严家内乱之后好久没有这么有冲劲了。
几天后,严文熙出席了剪彩仪式,k市商圈和黑面都掀起了一阵巨浪,特别是那些对严家虎视眈眈的势力,此刻都着实慌乱了一把。谁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