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完全没有防备。

……

这借口适用于任何普通人,独独在一名身经百战的特工身上站不住脚。我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飞来的子弹,难不成躲不过一个吻?

烟雾散去,出于接吻的通用礼仪,白格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刷过徐承渡的眼皮,酥酥痒痒。气息刚刚还剑拔弩张,此刻竟暧昧地混合在了一起,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摁着后脑勺的力道也慢慢减轻,减轻到像抚摸,一下一下,由下往上,逆着颈后有些扎手的硬质短发。

这个接吻时的习惯性动作,让回忆瞬间翻涌,一下子把徐承渡剥离开来。

“你干嘛?”清醒冷静的嗓音压在唇齿间,像是动手前的警告。

白格睁开眼睛,退了开,正了正被碰歪的鸭舌帽。

他低着头,用拇指擦了擦因用力过度而泛红的薄唇,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说出的话十分欠扁,“这么多年,技巧一点都没长进嘛,阿渡。”

徐承渡的面部肌肉抽搐了那么一下,咬牙切齿地反唇相讥,“那是,怎么比得上从来不缺练习机会的白影帝?”

白格撩起眼皮,云淡风轻地看了他一眼。

只一眼,徐承渡的心脏狠狠撞击了一下包裹它的肋骨。

“滚吧。”白格转过身,迈开长腿往车里走去,“如你希望的那样,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简直是完美得不能更完美的结果,徐承渡愣了愣,松了口气,随着胸腔里积压着的空气排尽,一阵酸涩感又侵了进来。

“神经病。”他恶狠狠地抹了抹嘴巴,咕哝一声,“想亲就亲,亲完就甩手走人。”

可能是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竟然觉得还有点委屈!他咕哝的声音很小,只有自己能听见,可是白格放在车把手上的手却顿住了。

???难道被听见了?

眼睁睁地看着一脸寒气的白格去而复返,徐承渡二话不说,扭头就走。没走出两步,就被追上,一只手“啪”一下不知轻重地拍在他肩膀上。

这一下像是摸了老虎屁股,徐承渡“嘶”了一声,脸色刹那间白了几分,下意识反手格住按在他肩上的那只手。知道手的主人属白格,所以他没怎么用力,饶是这样,白格还是脚下不稳,踉跄了一下。

徐承渡放开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哼了一声,“怎么?后悔了?口头约定不管事儿,想来个约法三章的书面证明?”

白格的脸色也好不哪里去,但是常年伪装良好的涵养令他忍住了想爆粗口的yù_wàng,不由分说地一把捉住对方的左手,就硬生生往回拽。

“诶?我说,你又干什么?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徐承渡被一路拖着,像丢麻袋一样被塞进了副驾驶。

一推一搡,“咔嚓”一声,被系上了安全带?

“你要带我去哪儿?”徐承渡连忙去解,一张放大的俊脸突然又凑了上来,整个上半身覆在他身上,他条件反射般立刻松手去捂嘴。

“别紧张。”白格撤出来,一手搭着车门,“既然说了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再亲你。”

砰一声,车门被砸上,气流吹开徐承渡的刘海,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和鼻梁顶端蹙起的眉心,他踌躇了一下,碾了碾后脚跟,终是没有解开安全带跳下车。

但是很快……他就后悔了!

车子在公路上开得十分不稳当……不,可以说是开出了一级方程式赛车不要命的慑人气势,蛇形走位的超车方式引来骂声一片。

“喂。”一脚油门,徐承渡的脊梁骨狠狠撞上真皮座椅,砸得他头晕眼花。

白格自始至终把他当成人形空气,对他的抗议置若罔闻,踩刹车、加油门、换挡、掰方向盘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毫无滞涩感。

又一记漂移甩尾,徐承渡整个人有节奏地晃了一圈,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甩出来,顿时青筋暴跳,忍无可忍地拍了一记大腿,“你他妈的嫌命太长啊!”

话音刚落,轮胎狠狠摩擦过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制动声,白格就这么大喇喇地停在了偌大的十字路口中心。

来来往往的车流呈井字形,皆很有默契地避过了这辆看着价格不菲,可惜主人一看就是个傻缺的顶级红色跑车。

“彼此彼此。”白格的胸膛剧烈起伏,他瞄了副驾驶一眼,“不对,跟你在格斗台上的风采相比,小巫见大巫。”

徐承渡被噎得说不出话,瞪着丹凤眼,最后憋出一句,“跟你不一样,我有我的生活方式……”

似乎是不想再听他说话,白格再次发动了车子,这次显得和缓很多,发动机轰隆的怒吼声也柔和成了窃窃私语。

既然往后就是陌生人了,很多想问的话,想弄清楚的过去,都成了无意义之举,既然无意义,不提也罢。徐承渡半认真地打了个哈欠,乖乖地选择了闭嘴假寐。

假寐假着假着难免一不小心就成了真,加上刚经历过一场恶斗,困意很快席卷而来。徐承渡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白格说话,具体是什么又没听清,想要竖起耳朵,无奈连耳朵都没精力支棱起来。

等感觉到车子的震动消失,过了一会儿,他冷不丁地睁开眼睛,摇下窗户,眼前赫然是一家综合医院,不禁略微晃了晃神。

这么凶神恶煞的,原来是载他来医院的么……

“谢了。”徐承渡道了声谢,拉开车门。

白格颔首,“再见。”

“再见。”

前脚刚一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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