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如若流泻的星辰,少年倏地回身,眉目霜寒凛冽,铿锵一声响,重重迎上了再度袭来的赫连丞。
谢临泽掀起唇角,“凭你也敢跟我论输赢?”
那剑下的力道硬生生压着赫连丞矮了一头,对上这位太子殿下居高临下的眼神,心下大骇,他使上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格开长剑,连退了五六步。
后面几位北娆使者连忙去扶他,赫连丞甩开他们,恼羞成怒地朝谢临泽挥刀砍去!
月色如雪,桃花纷飞,谢临泽漫不经心地抬手,“好景,好酒,正好让我可以施展一下上个月才习来的‘剥花’。”
那剑轻轻松松地撞开弯刀,剑尖挑抹间留下一道道残影,快得不可思议。赫连丞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盲目又狼狈地躲避,想要直接杀过去,却怎么也无法近其身,只觉得剑影掠过,身上的貂裘袍子在不断减少,成了一条条碎布,飞散着飘落在地。
不过是数息间,北娆王子只留一条破破烂烂的单裤,立在寒风中。
夜宴华盏,满座朝臣权贵,公子王孙笑成一片,北娆来使脸色铁青。
谢临泽在月夜花海下的身影,令无数人不可企及。
他完全醉了,意犹未尽地喝了一口酒,笑不可仰,支剑而立。
青辞端上一碗醒酒汤递给他,谢临泽没有接,而是熟稔地抬起胳膊勾着他的脖子,目光还在看着对面头晕眼花、大失颜面的赫连丞,在对方再也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地后,发出一阵疏狂无羁的大笑声,就连胸腔也在剧烈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