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纸上光裸的身躯呈现出一个极高难度的动作,与另一个男性嵌合,近距离地放大眼前,谢临泽受到了震撼,不可置信地说:“这这这这是画上去的,不可能行的通……”
后面的声音因为对方的动作而卡住,那只手掌继续向下游走,眼看要钻进他的衣襟里,谢临泽挣了一下胳膊,没挣开,便鼓足了全身的力气,猛地抬起一脚,蹬在许延的脸上。
气氛顿时僵硬住,屋里陷入一片死寂,许延被迫松开了手,脸上紧紧贴着对方的光脚丫,深深地闭上眼睛,半晌才带着毫不掩饰的苦恼出声:“为什么?”
谢临泽心虚别过视线,挠了挠脸,“这个嘛,因为我不想在下面……诶!”
下一刻他感到脚踝被许延握住,整个人顿时被倒提起来,浑身的血液朝大脑灌去,眼前一片头晕眼花,“许延你这家伙,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商量,快放我下来!”
“跟你没必要商量。”
男人的声音自上方传下来,谢临泽摇晃间抓住他的裤腿,他太久没有进食,仅仅靠周垣施以岐黄之术支撑到现在,这会儿饥肠辘辘,又用光了力气,说话都变得有气无力,“我是说真的,我快要饿死了……”
许延闻言放下他,谢临泽落了地,从毛毡上坐起身。
两个人面对面,许延注视着男人一会儿,心里盘桓的火气烟消云散,想起刚才翻看的残卷,意味深长地开口:“你不就是想上面吗?总是有机会的。”
谢临泽当然不明白对方的想法,听到这一句眼笑眉飞,“真的?”
“当真。”许延伸手抹掉他额头上的细汗,起身去敲了敲门,找守卫送份饭菜进来。
待到饭菜放在案几上,只见陶盆里装着冷硬的羊腿,看样子咬一口会连牙齿都崩断掉,还有一碗飘散丝丝缕缕的蛋黄的汤,一块粗糙泛黄的馒头。
面对两个人齐齐转过来的视线,守卫一僵,强撑着面子骂了一句北娆话,“看什么看?以为这还是你们大昭呢?两个囚犯还穷讲究什么?有得吃就不错了!”
他说完转过身,砰地一声关了门上锁,留下屋里面面相觑的两个男人。
谢临泽问:“他说什么?”
许延摇了摇头,“不管他,吃饭吧。”
谢临泽拨了一下冷羊腿,“这是不是从冰窖里拿过来的?”
许延接过,北娆没有用筷子的习惯,只有一个小木勺,他便徒手将羊腿撕开,露出里面不算太硬的肉来,撕下几块放在蛋丝粥里,“你刚醒吃这个不太好,喝汤吧。”
等谢临泽用完饭后,许延又过去敲门让守卫来找两本书来解解乏,守卫本想不耐烦地说哪来这么多要求,但是对方的威压太强,他只能不乐意地去请示赫连丞,在得到应允后,找遍了一圈才翻出一本史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