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上,她起初只懂皮毛。

最开始毕业的那几年,周鹭和人一起在酒吧驻唱。娱乐圈每年来来往往的人太多——科班生、北漂族、关系户,渴望一夜成名的如天上繁星,真正能走红的却寥寥如几。

周鹭就是那寥寥的其中之一。虽然她成名多少借了宋月笙的势,但是影后的头衔总不是凭空赚来的。

至于外界流传的别的话,诸如“小宋爷或许浪子泊岸”、“金童玉女能否再续前缘”这种流言蜚语,就纯属扯淡了。

因为她从没认为过自己会是宋月笙这个浪子值得停留的岸,也不存在什么金童玉女。这场认识一开始就不平等,说是爱情都算奢侈。

宋月笙预定的保洁下午来清扫过小别墅,几百平米大的房间,即使是专业的,清理起来也要大半天。

狗崽子现在才三个多月大小,没到真正厉害的掉毛期。否则,要是让宋月笙看到屋子里漫天飞舞的黄黑色毛团,非得直接将它打包送给遥远印度洋的邓黎不可。

今天回来得晚,宋月笙累了一天也懒得亲自做饭,回去的路上他提前预约了一份外卖送到家里。

和他一起挨饿的周鹭疲软地瘫在地板上,等着狗粮泡软的时候,她饿得连“嗷呜”叫唤一声的力气都没有。

宋月笙把中午剩下的小半碗肉放在微波炉里转了转,因为有肉作为附加菜,他这回只给小狗崽泡了五分之一杯的狗粮。

门铃被人按响,宋月笙给钱接过外卖,将肉和狗粮放在狗崽嘴边。他似乎心情不错,对着小狗崽时都一团和气,声线清朗:“先吃,晚上宵夜再喝羊奶。”

还有宵夜!

周鹭振奋地摇摇尾巴。她在肉和狗粮之间果断选择了飘香四溢的那一份,然后因为刚出微波炉的肉太过烫嘴,小狗崽跳着爪子“嗷嗷”叫了半天。

当周鹭等肉变凉,狼吞虎咽地解决了一整碗时,宋月笙已经旁若无人地和通讯录里不知哪位亲密好友打起电话。

“赵兄花头那么多的人,难道也会对狗感兴趣?”宋月笙放下筷子,他啄了一口杯里的洋酒,扬声问道。

周鹭听到自己被点了名,很快以翻滚式跑到宋月笙脚边趴着,好奇起这位赵兄是何方神圣。

“今儿有点晚了,你要想玩狗,周末吧,我在雷声做东请你。” 宋月笙放下杯子,懒洋洋道。

“嗷呜!”谁想被他玩!

周鹭郁郁不满,用爪子“啪”一下打在宋月笙的脚背上。

那边的赵传译吹了声口哨,对他的意见不太苟同:“今儿哪里晚了?现在十点都不到啊,小宋爷是太久没出来花天酒地,开始过老年人时间了。不行不行,这我更要来好好掰扯你一下。”

赵传译如此盛情难却,宋月笙也不好再接连拒绝,毕竟难得有个人傻钱多的小伙伴。

“行吧,那你来,我在园林路的宅子里。”宋月笙见小狗崽不老实,用脚掌轻轻踩踩它的肥肚子。他很快又补充一句,“提前说好啊,你别带乱七八糟的人。”

“我还不了解你嘛。”赵传译笑嘻嘻地,“你放心着。 ”

因为太过熟悉赵传译的脾性,宋月笙还真不敢放心,同样让人不放心的还有在他脚边挺尸的蜡笔。

这条狗吧,说聪明也聪明,说傻又似乎很傻。

宋月笙今天在公司特地上网页搜索了“狗多久能学会定点尿尿”的问题,很多人说,就连犬种里最聪明的边牧都需要至少两到三天才能慢慢熟悉定点,而且狗一旦认定了一位主人和一种生活方式,想要再次更改难度将会很大。

具体体现为,主人外出把狗寄养在犬舍或者别人家时,大多数陷于陌生环境的狗,会在深夜里因为缺乏安全感而狂吠,严重者甚至不吃不喝,不嘘嘘不便便。当然,如果狗的智商不足,可能会由于缺少感知度,不会出现上述表现,比如雪橇三傻中的二哈。

宋月笙的目光转向被小狗崽吃得肉渣都不剩的碗,他看着那明显经过多次舔舐的光滑的瓷碗边缘,脑海里又想起今早起来时,听到的香甜的小呼噜声。

一次就学会了定点上厕所,被寄养在陌生人家里,却不哭不闹,吃喝拉撒都像二大爷似的,似乎早已忘记了自己主人的存在。这两种智商上互相矛盾的表现,是怎么如此契合地出现在一条狗身上的。

它到底是傻子还是天才?

想着想着,宋月笙手欠地挠挠狗崽的小下巴,因为狗本能的生理反应,周鹭不仅享受地蹭蹭,还发出了一声短暂的“嘤”。

随后,她似乎觉得被这种方式取悦到太过羞耻。

她抬起自己的肉爪爪,将那只刁顽的手扒拉走,傲娇地扭过小脑袋,仰爪朝天,以肚皮面对他的方式卧着。

宋月笙也没再管它,他上楼去将二楼带着阳台的那间房锁了起来。赵传译是出了名的事儿多,他不想把自己的隐私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一小时后,赵传译来了。

他果然没有让宋月笙“失望”,来的时候,身后还携带了两名美女。一名被他搂着,一名身穿露背蓬蓬裙,手里拿着一个c家小香风的包。小香风美女的眼影尾子都画的桃花色,仿佛专门是为了某场艳遇而来。

宋月笙开门时,周鹭就在大门口玩网球,从她0.15米的高度来看,只能看到这位小香风美女双下巴上若隐若现的肥肉,以及她格外性感的黑色蕾丝内|裤。

贵圈真乱。

周鹭凶狠地对着他们“汪”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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