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心/如/铁沈诠期!
她不问他,他就一句话也不说,两人相对无言坐了一下午。他不知道再好看的风景看久了也会腻么!
铁血无情沈诠期!
带了高压锅和食材中午也不给她做饭,喂她吃面包。
无理取闹沈诠期!
她不就是在他试图拐骗她的时候,回了句让他下辈子再说么,他难道不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嘛,谁让他那么煞风景的!
“沈大爷,您下次能提前告诉我你的安排么?”池眠无力。
“乖孙女,不能。”
凸(ˋ_ˊ)凸
沈诠期顿了顿,似乎觉得气她气得还不够,又补了句:“不过你叫我哥哥我会更乐意的,爷爷辈咱两辈分差太大,我下不去手。”
让她叫他哥哥,下辈子吧,手动再见不用谢。
然而池眠没想到,在不就的将来她就被身体力行地打脸了。没错,是身体力行。:)
夜幕降临,池眠以为将能看到的是满天星光,本有些期待,却没想压下来的只有厚重冗密的乌云。
云层压得低,空气中是湿漉漉的水汽,和着稀薄的空气让人越发难以呼吸。
当第一滴雨打在她脸上的时候,噼里啪啦的声响就没断过,而唯一能让池眠感到高兴的是帐篷是防水的。
两次来纳木错,都没遇见好天气,也不知是天意还是倒霉。
雨来得快,即便他们反应快及时跑进了帐篷,但身上仍旧有些淋湿。沈诠期拿了条毛巾递给池眠,池眠抿抿嘴接过。
小手电竖在帐篷一角,光影明灭。
“开心吗?”沈诠期坐在池眠的身边,两手相扣搭在膝上,视线落在帐篷的投影上——他们并肩坐着,影子重叠,亲密难分。
池眠点头,嘴角不自觉弯起,却又不想让他太得意:“如果不下雨的话。”
雨声如麻,无线信号也受了影响。无事可做,两人早早钻进睡袋,却都没什么睡意。
雨天、黑暗、不觉困顿,气氛刚刚好,十分适合来一波闲得蛋疼的夜来非,池眠想着。
她忽然侧过身,面对着沈诠期,柔软的女声混合着雨声,牵出几分旖旎风光:“沈诠期,有什么事让你觉得遗憾吗?”
他转头看她,桃花眼里的情绪繁多难辨,随后归于沉静:“没有。目前来说,还没有。”
不算意外地回答,池眠转过身去,轻叹了口气:“我也是。”
“包括当年来纳木错遇雨,如今又是这样,都不算遗憾。它没有我想象中那种惊心动魄的美,如今见了也不算失望。”
“但是沈诠期,不遗憾是因为,当时做的一切都已经是最好,陪在身边的人、当时发生的事,重来都不一定会更好。”
所以沈诠期,我们不必去弥补什么。
旁边一阵窸窣声,沈诠期动静怎么这么大?池眠看过去,视线还未清明就陷入黑暗。
他蒙住了她的眼。
她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手心,痒痒的。
“小丫头。”
声源很近,狭小的空间突然变得燥热。
一声轻笑。
“你想太多了。”
哪有那么多遗憾和弥补,只是恰好赶上而已。
两片湿热的唇落在她的眉心,一触即分。
如果池眠此刻未被遮住眼,她一定能看见她眼前人目光中快要将万物溺毙的温柔。
“睡吧。”
边哨
翌日,天还未大亮池眠就被喊醒。
她睡得迷迷糊糊地,沈诠期戳她好几次都被她无情推开,最后甚至整个人嗷呜一声就钻进了睡袋。
沈诠期从未见过这样的池眠,被她呆萌的反应逗得不行,戳一下动一下哼两声又缩回去,她身上肉又软乎乎的,他玩得不亦乐乎。
玩归玩,也是时候回去了。
“猪精,你再不起我就扒你衣服了,你内裤的颜色我还挺喜欢的……”
“啊!沈诠期你不要脸!”池眠一骨碌坐起来,头发还是乱糟糟地窝在头上。
“你怎么知道我穿的什么颜色?!”
“随口说的。”傻子才会把大实话说出来。
池眠懊恼地揉揉头,抬眼就见沈诠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于是两人就大眼对小眼地瞪着对方。
直到沈诠期掏出手机对准她两秒后,池眠终于彻底暴走,捞起手边的东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他扔去:“不准拍!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