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危险的情况,他不可能让秦明冲过去。
但是就算再危险,他也一定要赶去救下那名患者。
因为他是一个警察,面对犯罪行为绝不手软也绝不姑息。
希望赶得上,林涛心里默默祈祷。
警笛声长鸣,仿佛在宣告突发事件的结束。
林涛回来时,秦明带着救护车等在那里。他指了指身后,医生带着药箱和担架就冲了过去。
“你没事吧?”
秦明走到林涛面前,看着他右脸肿起一块,嘴角还有些擦伤。
林涛不以为然,反倒是看秦明担心的眼神,心里美滋滋的,朝他龇牙笑着。
“省厅哪一年大练兵第一不是我?”
“现场状况和练兵不一样。”
“放心,搞定了。”
林涛拍了拍秦明的肩膀,试图让他宽心,可自己对当时的情形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赶到时,三名高大的ala女性的衣服。
现场信息素浓得要爆炸,林涛当务之急先屏住呼吸把女孩子给救了出来。旁边围观的一位老人借了一件衣服给女孩,林涛刚裹住瑟瑟发抖的她,就被其中一个alpha男性从身后偷袭打中右脸,三个人想拿林涛当出气筒,拉他到巷子里准备施展拳脚。
可他们不知道,偷袭和正面攻击还是有本质区别的。三脚猫功夫在专业散打擒拿面前,立分高下。
哪怕三人一齐上阵,最后也被林涛挨个撂翻在地。
“我去借碘酒,等着。”秦明听林涛说完情况,朝医生走过去,却被面前的人一把抓住手腕。
林涛定眼瞅着秦明,神经绷紧的那根弦终于放松下来,他歪头靠着秦明的肩膀,额头滚烫隔着衣服都能把热度传给他。
“老秦,我需要躺一会儿……”
秦明扶着林涛来到宾馆时,已是深夜。
他让林涛靠着宾馆的立柱站着,走到服务台。
“一个标间。”
“没有标间了,只有大床房和套房。”
“套房。”
“套房需要交一千元的押金,现金,不刷卡。”
秦明打开钱包,里面只有五百块钱,而林涛根本没有钱包,出门只带了一张卡。
“大床房。”
“身份证。”秦明递给老板时,才发现老板是个男人,服务台的窗口小,他一开始只看到一个人挺着大肚子,打开门看到挺着肚子的是个孕夫,还是一个有肱二头肌的孕夫。
“你是oa?”老板显然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明,又看看一旁靠着柱子的林涛,“他是你老公?”
“不是。”
“标记没有?”
“没有。”
“那不行,”老板把身份证还给秦明:“我们是正经酒店。”
“我是警察”秦明亮出了警官证,又走过去翻出林涛兜里的警官证,“他也是”一起亮给老板看。
“警察怎么了?”老板扶着肚子费力的翻腕叉腰“这年头警察就能强买强卖了?”
“他生病了。”秦明只能缓和下来语气,好生好气和老板商量。
“所以你想霸王硬上弓?”老板好笑地上下打量秦明,“哥们儿,同为oa我还是想奉劝你一句,强扭的瓜不甜,你得到他的人未必能得到他的心!”
秦明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质疑,一时被堵得语塞,他转身对着林涛摊手,极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最后摊开的手变成翻腕叉腰的姿势。
林涛本来已经头晕得不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看清了叉腰的秦明和身后同样叉腰坐着的孕夫,笑得差点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