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先起来。”他的语气放得无比柔和,起到了很好的安抚意味,虽然梁信尔还是紧张得不得了,但好歹被他推回了床上。
两人盖上被子,成小新圈住他的腰,亲了下他的下巴,“知不知道爱情最迷人的地方是什么?”
梁信尔眼巴巴地望着他,“什么?”
“就是会因为爱人的喜欢而喜欢,因为他的忧虑而忧虑。你刚才舒服吗?”
梁信尔点点头。
“所以我也很高兴。但是你现在很绝望,所以我也很伤心。”
梁信尔皱着眉思考一会儿,然后批判道:“你这是唯心主义。我爸妈就是性生活不和谐,所以才分居了,两个人都忙自己的事业,还各自都有伴儿。”
这什么爸妈……
成小新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么些天,却从来没见过梁家二老。
成小新决定换一种方式说服他:“我们俩和谐啊。”
梁信尔不信,“骗人,你之前还被我弄得很痛,还惨叫呢。”
“不是,我那是害羞,不知道该怎么叫床。”
成小新也是豁出去了,主动牵着他的手握住自己,勾住他的脖子,轻声道:“不信你试试。”
事实证明,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面对一个连片儿都没怎么看过的人,要想蒙混过关还是很容易的。
至少梁信尔被成小新在耳边近距离地“啊啊嗯嗯”了一通之后,亢奋得又来了两回才鸣金收兵。
想到马上就要分别,成小新其实比梁信尔还舍不得。晚上,等枕边的呼吸声平稳之后,他睁开眼,充满爱意地用手抚过那恰到好处的面部线条。
“傻瓜,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第18章
梁信尔非闹着送成小新去火车站,还难得睁着半醒不醒的灯泡眼,早起陪他打了一刻钟太极拳,然后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拎着行李箱尾随。
三个月啊,他怕不是要枯死在学校!
“好了,到检票口了。”成小新拎过自己的拉杆箱,一揉梁信尔耷拉着的脑袋,笑问:“现在网络这么方便,每天视频不就行啦。”
“摸不到啊。”梁信尔理直气壮。
“小新!”杜云丽和另外两个同系的女孩儿兴冲冲地跑过来,临到三步远的地方时脚下急刹,脸上带着似惊讶似兴奋的表情,其中一个妹子还双手挡在眼前,好像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一脸羞涩。
“嗯……”成小新正想说点什么来缓解尴尬的气氛,就听得梁信尔咬牙切齿地凑到他耳边问:“怎么她也在……啊?”
成小新愣了下,才明白他说的是杜云丽。一回忆起俩人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情景,他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嘿!”梁信尔手伸到他背后,轻轻捏了一下。
“别闹。”
女孩儿们倒吸一口冷气,又齐齐后退一步。
“你回去吧,到了再给你电话。”成小新倒不介意公开恋情,不过被人这样注目着,他的小心脏还真有点承受不来。
梁信尔一步三回头,都快要走出视线了,又忽然站住回头,恋恋不舍地望着他。对视之间,一向心态平稳的成小新竟然生出要抛下项目和队友,只和他待在一起的冲动,
爱情啊……
他稍微走开几步,到密切关注事态的女孩们听不到的地方,打开微信语音,轻轻说了三个字——
那边梁信尔把手机听筒放到耳边,在围绕四周的嘈杂声中,那声带着一丝羞涩的“么么哒”,听得他心都化成酥心糖了。
目光追随着成小新检票的背影,他长按语音键,迅速地数倍回应:“么么哒么么哒么么么么哒!”
喊完之后,梁校草镇定地把手机揣回兜里,转身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嗯?有人曾经说过喊么么哒gay里gay气的?
对啊,是gay是gay,没毛病!
上了火车,在卧铺上坐定以后,早就建好群的项目组吃瓜群众们展开了激烈讨论。
「没错,真的在一起啦啦啦!」
「捂住心脏.j,第一次近距离观测校草的盛世美颜,我还没缓过劲儿来。」
「再美也只是心心一个人的校草-暴风哭泣.j」
「嘿嘿嘿……浪起来!」
接着成小新就发现车厢里的画风突变,这个由5位妹子1位汉子组成的标准男女比例文学院包厢里,不时就会响起十分令人费解的笑声,还有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的神奇视线……
吓得他连微信都不敢聊了。
当充满激动压抑讨论声的车厢载着成小新前往滇南时,梁信尔在北京开始了孤独寂寞的生活。以往没谈恋爱的时候,他的日常就是打打游戏,被损友们拉出去唱k泡吧,干一些不知所谓的事情。
可一旦享受了恋爱的甜蜜滋味,其他那些不走心的活动他简直一刻都待不下去。
这天,两个月没出现在伪·高尔夫协会·真·壕俱乐部的梁信尔,好不容易被钱哲涵从家里拖出去,却专心致志地盯着他那本《环境气候与国际关系》,看得如饥似渴。
“不下场玩玩儿么?”钱哲涵搂着个胸前伟岸的妹子在小圆桌对面坐下,给梁信尔倒了杯红酒。那姑娘盯着他的脸一直看,梁信尔皱眉抬起头扫了一眼,道:“老钱,你眼光真差。”
钱哲涵安抚地摸着女孩儿的手,挤兑道:“跟你看同性的眼光一比,我不论看上谁都嫌差。”
梁信尔一哼,“这东西跟性别可没关系。”
钱哲涵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