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笑你可笑,我是笑你可怜,我可怜的弟弟……”周云阳讥诮着扣住叶涛的脸,在那泛着冷意却漂亮出奇的脸上轻佻的啄了一下,嗤笑着走了。
叶涛不想因为一个没德行的小王八蛋动气,却还是有些思则气结,他找出丹参含片含上几粒,和衣躺在了床上,半晌吁了口气。
叶涛才把心绪理顺,就听房门轻响,有人进来了,叶涛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脸浮起了冷意,正腹诽着小王八蛋,还闹上瘾了,就见周子骞从屏风那头走了过来。
叶涛心里打了个突,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如果周云阳晚走一会儿他就把那个借酒撒风的小兔崽子堵在屋里了,思及此处叶涛不由一阵后怕,殊不知早在他勒令周云阳放手的时候周子骞就差点推门进来。
“怎么了?不舒服吗?”周子骞微皱着眉问。
叶涛抽身坐了起来,揉着眼睛道:“没有,才睡醒。”将没来得及化完的含片吞咽下去,眼角揉的微微泛红,才放下手抱怨般的说,“做了个窝火的梦,愣把我气醒了。”
兔崽子,反应倒快,瞎话儿张口就来,装的还挺像回事儿,难怪能背着我惹出这么大乱子,还差点把小命丢了!
周子骞气结于心,但眼下没法计较这些,他更关心的是侄子的身体状况:“是不是胸闷?叫葛其过来给你看看?”
叶涛谎话说的再真,装的再若无其事,架不住周子骞知道他到底“梦”到了什么。
“我没事,别惊动了爷爷,让他跟着担心。”叶涛不想节外生枝。
“你爷爷在书房练字,不惊动他。”周子骞抽走被叶涛拉住的袖口,“好好躺着。”
叶涛的身体本来就有心律失常的毛病,气血翻涌的时候难免会引发心悸心慌,胸闷气短,不过他没动大怒,也懂得自我调节,葛其为他把脉的时候他的脉象已经趋于平和了。
叶涛不想躺在床上惹周子骞担心,葛其说他没有大碍,他就想顺势起来,可还没完全坐起身就被周子骞横了一眼,叶涛于是躺了回去,把诊脉时伸出去的手也收进了被窝,知情识趣的不得了。
送走了葛其,周子骞在床边坐了下来,见叶涛睁着双黑漉漉的眼睛看自己,简直比他父亲用来训鹰的小兔子还要无辜,恨不能提起他来揍一顿,他哪里是只小兔子?这分明是个胆大妄为的祸事篓子,自己是瞎了还是脑子让狗吃了?竟然被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崽子蒙在鼓里这么久毫无所觉!
虽然周子骞面无异色,被他的目光笼罩着的叶涛却有点莫名的发毛,叶涛装作若无其事的小心试探:“小叔,你不是去走亲戚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中午喝了酒,头有点疼,就提前回来了。”
叶涛“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道:“要不要躺一会儿?”
“小叔不要紧。”周子骞牵起唇角,捏了捏他的脸,“你好好的小叔就放心了。”
兔崽子,你好好演,回京之前千万别露馅儿,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