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啖杰的话,水诚月却只是轻轻一笑道:“谢了,啖杰。”
其实啖杰的话不过是要吓下水诚月而已,梵殷又怎么可能让那样的事发生?水诚月失踪的事根本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因此梵殷肯定会想办法把婚礼延后,并且把来客都挡下来。而王府如此排场也不过因为嫁过来的人是西夏公主,为显隆重所以一早就把一切的东西都铺张好了。
以上的种种,水诚月自然都是知道的。啖杰说的慌虽是逼真,神态上也没有一点的遗漏,但水诚月却早已穿透了他瞳孔中的一丝真实。
当水诚月刚走入王府的时候,下人便马上出来迎接了。在众人环绕之间,水诚月缓缓地走入了大厅。然而啖杰有一点是没有说错的,梵殷等人已经在大厅中等候了。
只见叶敏一脸严肃地坐在了正座位置,在两边的分别是梵殷、炎加、连筱昱、长孙紫媗、施梨和于琦。梵殷和于琦的脸色非常黑,而炎加则怀着难以解读的神情,长孙紫媗和连筱昱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惟独施梨一人在看到水诚月之后是露出笑容的。
水诚月走了进大厅,但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适合先开口说话的。毕竟,他无法解释他这半个月余去了哪里,作为这个府中的主子,他自然也不能在大白天的跟众人道歉。
下人们识相地退下了。
当门被轻轻地关上后,才听见叶敏低叹了一声。
“总算是回来了。那么喜帖也可以拿去派发了。吉日在三天之后,玄王殿下请好好准备吧。”叶敏一改方才的正色,只露出了无奈的叹息脸庞,“既然殿下回来了,那么府中事务也该由殿下重新接管了,妾身便先回赌坊去了。”
水诚月不在的这些天,叶敏把霸天赌坊完全地搁一边去了,不是在寻找水诚月就是在王府中等候。
“敏儿,辛苦你了。”水诚月知道不好挽留,便如此说道,“今晚早点歇息吧。”
“多谢殿下关心。”叶敏点了点头,便自径地走出了大厅。
在水诚月尚未回来之前,叶敏是又担心又生气的。然而,当看着水诚月走进大厅的时候,心里那些郁结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本来想要把水诚月给训一顿的,结果开口却成了叹息。
“既然王爷回来了,那么本官就报告一下关于婚礼的事。”叶敏才走出了大厅,于琦又马上接着说道。
水诚月摆了摆手,然后道:“小昱,你回孤芳居去休息吧。看你脸色不好,多睡睡。于尚书,关于婚礼之事请与二王妃说,由她打理。梵太师,这今天府中的事务也有劳你了,请歇息去吧。炎加,护送太师。”
四句话下来,把大厅中的人都给打发去了,最后便只剩下了水诚月与施梨二人。
水诚月坐到了正座之上,与施梨遥看。两人对望了甚久,才听水诚月开口道:“好了,请说出你的来意吧,亲爱的公主。”
施梨是有着一头金发的美少女,与潘盈的金发不同,施梨的头发是金得发白的,犹如是太阳的光芒。而她的一双瓦蓝的眼睛直视着水诚月,就如一只高贵的波丝猫在睥睨一切为她美丽所倾的人类一般。
“既然你这么问,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本公主喜欢你的性格,就是如此,所以我向父王写了信,我要嫁给你。反正,来了这里我也别想回去了,迟早要嫁给这里的一个人。如此的话,我便要嫁给你。你很骄傲,我喜欢,因为我也是个骄傲的人。”施梨说得自信满满,在她的眼神中确实流露着一股倔强的骄傲。
施梨与七大名姬的六人不同,她出身宫廷,确实是有着一股其他人没有的,王室独有的气质。那就是王族天生的骄傲,高贵不可侵犯的气势与气质,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如此的坚定,都是那么无庸置疑。
听了施梨的话,水诚月露出了淡笑,却道:“公主话说得好听,不过你可知道本王的王府可是从来都不养无谓人的。中原的南方人有一句话叫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都是收不回来的。你既嫁过来了迈塔,那么你在西夏的地位便大不如前了。你应知道,迈塔有三位储君,论名正言顺德高望重敬王是无人能比,他母亲为过世的长皇后,有着苍家血统;他十六岁参政,为官十载功绩不少,这都是本王与凯王无法与他比拟的。
然凯王的二王妃是宇文馥,本国大将宇文微之女,宇文将军手上有十万雄军,外加皇军十五万兵权在手,宇文将军膝下无子,这兵权迟早是要让宇文馥继承的,到时候这些兵力就如凯王囊中之物了。其次凯王之母为当今王后,乃主上正妃,按宗室之制,王位非他莫属。
惟独本王一人身怀外族血统,为人臣子二十三载不曾参政,手无重权。根据以上等等本王要继位是毫无可能。但有幸本王之母为主上宠妃,使主上向来对本王宠爱有加,凭着这一丝宠爱混上了储君之位。因此本王最需要的就是得到权力与金钱以及军力上的支持。
公主也应看见了,方才厅中数人,除了一个孩子,无不是在迈塔中有钱有权有势之人。而公主,你又能为本王提供什么呢?”
水诚月一口气为施梨分析了现下迈塔中三位继承人的局势,本欲吓吓这个骄傲的女儿却出乎意料地得到了一抹微笑。
只听施梨道:“若连这点都没有想到,本公主又怎么敢要嫁给你?身为我施梨的夫婿,自然应是人中龙凤。我知道你是有实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