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溯一下拉着玉华渊,接着道:“不知峨嵋秋天时,林木是否一片金黄?峨嵋山层峦迭嶂,大气磅礴,云态万千,蔚为奇观,一直甚是向往。”
小弟子跟司空溯聊了许多峨嵋山景后,就带领他们到山腰下方的院厢。院厢专门给外客留宿,乌瓦雪墙,厢院大又疏落,中庭种上柏树,路边矗立老松树。
玉华渊见小弟子走后,问道:“为何你不给我问路呢?”
司空溯道:“藏经地方是不会给外客进去,你若问到定必惹起峨嵋疑心。”
玉华渊听着觉得有道理,他顿了下道:“可以用仙姑的令牌啊。”
司空溯道:“我怕令牌不足以进去,待会儿我跟阳兄见一面,若阳兄辈分高,看他通融不通融。”
玉华渊就道:“小溯想得真周到,我久居岛上,不晓得人心。”
司空溯笑着摇头了下,道:“放心,一定找到方法让你光明正大进去。”
玉华渊点头了下跟他住同一厢院,就是房间不同。
到了黄昏,小弟子回来,跟司空溯道:“阳师叔说邀请你同玉居士去他观用膳。”
司空溯笑着道:“太好了,居士请。”
阳镜清居住在清水观,能住上观,显示地位甚高。观内种满各式松树,观甚为清雅。
后观会客厅面临云海,幽雅之极。司空溯有感像个乡山野夫,不断抬头张望一切景色。
“司空弟!”
阳镜清出门迎接,司空溯作揖道:“阳兄。”阳镜清一见,道:“客气什么呢?上次不辞而别,今次我请你再饮当赔罪。”
司空溯道:“想必是有要事,我不放在心上,能再见阳兄,小弟倍感荣幸。”
阳镜清道:“唉,早知去鱼凫跟你饮酒,你来到这里,就当我是什么仙翁居士。”
司空溯拍他肩道:“好,小弟不再客气便是。怎么你气息不佳?”
阳镜清道:“照料知己,连日缺眠,你来我高兴,总算有人跟我作伴。啊,这位是,对不起,顾着同活人聊天,忘记另一活人。”
玉华渊道:“见过阳居士,本灵姓玉,师从千机岛。”
阳镜清听后,随即作揖道:“感谢玉居士对师叔施出援手。司空弟认识玉居士,我认识司空弟,当真有缘。大家都以兄弟相称就好。”他见到玉华渊跟司空溯同样俊美,彼此还残留着对方香味,明白许多。
玉华渊道:“路见不平,剑客所为,阳兄言重。”
三人坐好在厅内,酒菜冒出案几,菜式跟鱼凫相近。
阳镜清问道:“司空弟来峨嵋是为?那事?”他指司空家被灭绝,峨嵋出面的事。
司空溯道:“哦,不。一来想见识峨嵋,二来想起阳兄是峨嵋弟子,想碰下运气,看能否跟你再对饮。”
阳镜清道:“原来如此,玉兄呢?怎么认识司空弟的?”
玉华渊道:“有缘碰见,见司空弟来,我便随同。”
阳镜清见打探不到他们什么时候认识,又想说话之际,司空溯道:“玉兄爱研究远目时代文字。我为了多挽留玉兄几日,就带他来。听闻贵派藏经甚多,不知能否借阅几卷。”
玉华渊莫名地脸红。
阳镜清这时展出微笑,他道:“没问题。秋壶观虽不外放低阶弟子及游客。可是,若有人展示通函,可进去阅读卷籍。不过,卷籍不能外借,誊录下来的内容,要给峨……本派弟子审阅。”
司空溯道:“原来如此,不知小弟能向谁讨得通函?寒星仙姑的令牌能否通关?”
阳镜清道:“令牌不行,定必要通函。不过不怕,小弟写通函给玉兄便成。玉兄清雅过人,又得通函,峨嵋会放进去。”
玉华渊一听,立即抱拳道:“感谢阳兄。”
阳镜清道:“都一场兄弟了,你们啊,真客气!”
玉华渊多年清修,不太喝过多酒,一向小酌几杯。阳镜清倒礼貌没有让他喝,司空溯高兴地跟他对饮,相互让对方多喝。
喝到三更半夜,满地令牌棋子,圆窗冒出一银发的人。玉华渊一见,道:“月灵啊。”
司空溯撑起来,道:“喔!”
阳镜清闻声回头,见明月卿醒来,走前问道:“你如何了?”
明月卿道:“康复七八成。你的朋友?”
阳镜清点头了下,露出不好意思的样子。明月卿向他们作揖了下,客气地道:“小生打扰了,先回去。”
二人都呆呆地点,回过神来,玉华渊爬到司空溯旁边,在他耳边道:“他是月灵的话,阳兄会否是?月灵衣衫可随意,不似是普通门客。”
司空溯小声地道:“阳兄居然是那条不正经的龙。”二人转念想了想蛛丝马迹,回头望着对方,齐诧异地做口型道:“龙!”
司空溯见阳镜清脸色比席间好了许多,继续跟他东聊西扯。扯到玉兄有日见到龙和月灵,月灵在蓝魅月前练功。
阳镜清一听,差点给酒水噎死。
阳镜清打岔道:“嗯,明兄是修月术,大家真有缘,哈。天色不早了,不如两位在这观留宿吧。”
司空溯道:“好,我已饮得头昏脑涨。”
二人退席后,玉华渊又检查了通函有否在身上,见司空溯喝得如此多酒,想出口的话又吞下。
司空溯见他神色怪怪,料是那两三事,拉着他的手到偏厢。到了卧室后,司空溯推下玉华渊,左手又护着他的后脑。
二人跌落在床榻上,彼此望着对方的脸。
玉华渊望着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