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腐臭尸油的灯,摇曳哔啵。冰冷的金属贴上碧海的皮肤,一阵尖锐的刺痛在左臂蔓延,赤色液体涌动在绽裂的伤口之下,转瞬间迸流而出;顷刻,又热又烫的鲜血淌满了他的手臂……
在潜意识里,碧海拼命挣扎着、用力抵抗着;但实际上,他丝毫动弹不得,他已陷入最深的梦魇,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只有头部、唯一清醒的只有头脑,却又完全无能为力!
此刻的他,无助而屈辱,如同古老祭祀仪式上的牲祭,精赤条条地躺在祭台上,被残忍的巫师用利刃割破四肢,一股又一股黏稠的血液喷薄奔涌,完全覆盖住他的四肢、他的胸膛……很快,这只赤裸的羔羊被染成血腥的红色,在尸油灯下泛着妖异的光……
……
……
最后这段是不是似曾相识呢?呵呵,下章瀚瀚要上场啦,看看阴谋得逞却失去所爱的他如何挽回吧……
接下来可能会较多地出现痛苦并快乐着的h之类,想看更新的亲亲一定别忘给偶撒花啊……都抱一抱!
“又是一脸苦大仇深……”碧海斜躺在沙发上喷云吐雾,瞄一眼神情阴郁的男人,语气尖酸刻薄,“你有不开心的事,尽管说出来,也让我开心一下!”
蒋梓瀚好脾气地走过去,伸手握住碧海冰凉的脚丫,摩挲好一阵子,等那双光脚板暖和起来,才把自己的袜子脱下来,给碧海套上,“小海……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别开口闭口咱们咱们的!”碧海忽地翻身坐起,揪下来脚上的袜子,揉成一团,直接甩在蒋梓瀚脸上,冷笑道,“你尽管回去,谁拦着了?”
暗黑的眼底划过忍耐,蒋梓瀚从自己高耸的鼻梁上把一只袜子拿下来,又去翻看碧海的手机,眉头微蹙,“这么多未接来电……你一直呆在泰国,这些案子……”
“去他妈的案子!又不是什么要死人的事!”碧海粗暴地吼住蒋梓瀚,翻身冲里,继续抽大烟……
“怎么不是要死人的事?你这些委托人不是死刑,就是死缓。不闹到要被枪毙的地步也不会请你出山。”蒋梓瀚试探着抬手搭在碧海腰侧,轻轻摩挲,“你无非忘了些法律条文,也没怎么样啊……”
“你真他妈会安慰人!”碧海一把拍开蒋梓瀚的手,没好气地站起来,走向里间,砰地把门甩上。
碧海背靠门板,双手捂脸,慢慢滑坐在地上。
他不是不知道人命关天!他恨不得插翅飞回去把积压的案子扫荡干净!
可……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他根本想不起来该引述哪条哪款,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入手!他的脑子完完全全一锅粥!他对法律的记忆仅存于办理过的案件和那些已经成为过去的辉煌……
“刘所长,我是碧海。我要辞职。”碧海拨通电话,面无表情地说着,静静等待所长的激动质问过去,他才接着说,“我下周一回去转案给别的同事,您提前安排一下吧。”
……
“小海,你不做刑辩也好。反正还可以接经济类案件。”
碧海拉开门,就听见蒋梓瀚这么一句。
怎么看都觉得男人眼底隐约有得逞之色。
“滚开!”碧海一把推开蒋梓瀚,随便套条牛仔裤就跑了……
……
夜幕降临。黄色佛旗懒洋洋耷拉着,庙宇供奉的众佛也省却白日里香火所扰,退到幕后冷眼旁观人间的纵情声色……
漆黑夜幕被射灯点亮,ròu_yù弥漫的街道早抛却虔诚的信仰,这里是艳名远扬的帕蓬,是全世界男人寻乐的伊甸……
男人脚步沉稳,暗黑的眸比射灯更灼人,扫过一家又一家酒吧,疾速而锐利!很显然,他不是来找乐子的。男人不为所动地穿行在街边泰妹们或迷离或炙热或梦幻或清纯的魅惑目光中,推开一拨又一拨手捧相册、试图拉他去看香艳成人表演的thaiboy,继续他的寻找……
“dee!”一声极不地道的泰语问候冲进耳膜,须臾间,黑沉沉的视线已锁定声音的源头……
左侧狭窄的巷子里,身材瘦削的男子斜靠在墙上,眼神懒洋洋的,丰厚唇间衔着一只明灭的烟头。他站立之处距这边的灯红酒绿仅一步之遥,却分外凄清冷寂……
“饿不饿?咱们去那边吃点东西?”蒋梓瀚很随意地问着,似乎碧海只从他身边跑开一分钟,而非整整一天;似乎他轻而易举就找到了他,而非拖着疲累的步伐寻遍曼谷的每一条街道……
“我的生意还没开张,怎么吃饭?”碧海把烟头扔在脚下,用力踩灭,抬腿就走。
“小海……”蒋梓瀚伸臂搂住碧海,声音冷下来,“别闹了!”
碧海也不挣扎,任由男人搂着,冷笑道,“你想买我也可以。”
暗黑的眼底掀起飓风海啸,却又在瞬间风平浪静。蒋梓瀚搂紧了碧海日益瘦削的腰侧,心疼地低语,“好,我买你。陪我吃饭,好不好?芭迪曼?”
听蒋梓瀚喊他人妖味儿十足的名字,碧海突然低笑两声,狠狠给了他一拳!
挨打的男人不怒反喜,怔怔看着碧海那久违的笑容,素来暗沉的眼竟有些闪烁不定……
……
怕碧海饿得太久,蒋梓瀚顾不上精挑细选,直接冲进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餐厅,点了满桌食物,哄着碧海吃这吃那……
碧海心不在焉地吃着,着意瞄了几眼餐厅右侧的角落,突然开口说,“哎……”
蒋梓瀚心下黯然:自从碧海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