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面看,线条清晰的和式风格门面,木格拉门透着一股淡雅和朴实的自然特色。走到里面看,各式的木质摆设衬着棕色绘满山绯樱的墙壁,果然别具一格。
童遥第一次来这种东洋风情的地方,有点怯生,又有点新鲜,眼睛就禁不住的四下扫视一遍。很幸运的,他一眼就看到了陈奕宁。
陈奕宁坐在一个画满浮世绘的屏风旁边,正和坐在他对面的两个人说着话,因为方向正好背对着,所以根本看不到他进来。
童遥就在陈奕宁身后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正好能听到陈奕宁的说话声,只是他听不懂他在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
穿着一身改版和服的服务生走了过来,弯腰恭敬的问童遥需要来点什么。
童遥的眼睛一直锁定在陈奕宁的后背上,想也没想就说了声:“来瓶啤酒。”
服务生好笑的说:“先生,我们这里没有啤酒。”
“呃……”童遥反应过来,赶紧改口说:“来瓶清酒。”
“好的。”服务生愉快的说:“先生,您还需要点什么?”
“一瓶清酒。”童遥稀里糊涂的说。
服务生耸了耸肩,无奈的走了。
天花板上,一排古朴的暖黄色灯笼,照的陈奕宁的冷色西装都偏了暖,精神利落的发型也柔和了几分。童遥一边喝着入口像纯净水一样的日本清酒,一边细着耳朵听陈奕宁讲日语。
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大概都是日本人,因为他们也都在讲日语。
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表情看起来十分严肃,一直用沉冷的目光锁定在陈奕宁脸上,说话的语气也强硬像块石头。
而另一个大概四十来岁,总是挤着一张笑脸,每说一句话都要客气的点点头哈哈腰,看起来很是恭敬。
陈奕宁从容自信的跟他们侃侃而谈着,偶尔还会爽朗的笑几声。
童遥听到陈奕宁的笑声,自己也觉得很开心,咕咚咕咚又灌了两口清酒,解了解闷。
四十来岁的男人把桌子上摆列的几份文件,朝陈奕宁的方向推了推,客气的说了几句话,大概是想让他尽快的把协议签上字,敲定了事。
陈奕宁拿起那些文件又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指着那些文件,严肃而又认真的讲了一大段日语。
童遥听着他讲日语觉得特别搞笑,虽然他一句都听不懂,但是听起来却觉得陈奕宁的日语讲的非常温和柔软,像春风一样的和煦动听。
忽然,那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猛地站起身,扑上去揪住陈奕宁的领襟就把他提了起来,瞪着眼喊了一句听起来像是很气恼的话。一旁那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吓得赶紧站起来,又是拉又是劝。
陈奕宁冷冷的看着揪他领襟的男人,毫不示弱的用国语大声的说了一句:“放开!这里可不是东京!”
揪他的男人听了他的话更加恼火了,握了个拳头摆在陈奕宁的脸前,也用口齿不清的国语说:“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