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璟扶住桌子,轻推开白朦,看到小徒弟眼眸里闪烁着的小火苗,轻喘气,问道:“这就是你说的算账吗?”
天旋地转,小徒弟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将她打横抱起,说道:“师父,账要到床上才能算。”白惜璟仰头,伸手勾住白朦脖子,听到门外微不可闻的脚步声,紧张的心顿时平静下来,笑道:“可惜,今天是算不了了。”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敲门声。
听到这扰人好事的敲门声,白朦愠怒问道:“何人在门外?”哪个不长眼的弟子,挑这个时候来师父的小院!不知道师父的小院是不能随意进入的吗!
门外之人没有应答,又轻叩了两下门。
白惜璟从小徒弟怀里跳下来,腿有些发软,又勾住白朦腰靠在她怀里,说道:“是叶一。”运内力,平复紊乱的气息,才从白朦怀里出来,去开门。
又是叶一!
白朦一脸哀怨,在凳子上坐下,欲.求不满地看着师父打开门,让叶一进屋。
冷风呼啸,透过门缝,白朦看到外面又开始飘起雪花,门很快合上,白朦收回目光,看向叶一。
“宫主,少宫主。”叶一一身暗红劲装,头发不似往日扎成干练的马尾,而是披散在肩头,用一条暗红纹云发带将刘海束缚在两侧,将一枚小竹筒递给白惜璟,说道:“老宫主的飞鸽传书。”
已经很久没有师父的消息了,乍然收到师父的飞鸽传书,白惜璟心头突突跳了两下,生出一种不安感。
下意识背着白朦取出竹筒里的信,一个人暗自看了起来。
叶一感觉到两道刀子般锐利的目光落在身上,余光偷偷瞟了一眼,不小心对上少宫主要杀人的目光,赶紧偏头看向宫主。
心里暗暗拍了下胸口,安慰自己道,没事没事,有宫主在,少宫主不敢乱来。
信上只有一句话,白惜璟看后,沉吟不语,瞥了眼白朦,将信揉成一团,内力一震,小纸条碎成齑粉。
白朦的目光挪到师父身上,见师父表情沉重动作反常,白朦胸口一闷,立即猜到,太师父传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而这消息,十有□□和师父有关,毁掉信,就是不想让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想让她担心。
“师父……”白朦起身。
白惜璟张开手掌,齑粉飘然落地,对白朦说道:“我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转头对叶一说道:“叶一,你在这里看着少宫主。”
看着两个字,很好地表达了白惜璟的意思,别让白朦离开这里半步。
白少琴正和白酒一起给小白狼收拾狼窝,小白狼喜欢爬床和人睡在一起,白少琴为杜绝小白狼和她徒弟培养出超过她们的深厚情意,把狼窝弄在了院子最角落的小房间。
这小房间当初是白酒的卧房,没住几天,白酒借口怕鬼,想和师父住近一些,就搬到了白少琴隔壁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