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各个都高看他一头,只是可惜,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句话仿佛一个惊雷,猛地在湛明耳边炸响,他猛地起身,却差一点带倒桌上的茶水,他急忙一挥衣袖,这才没弄出什么响动。

但是即便如此,他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他万万没有想到,岳衡竟然把主意打倒了傅子铮头上,这在原著中,根本没有一丝提及。

湛明这边心乱如麻,那边姓王的却正在拍岳衡的马屁。

“不说您,我也替您觉得冤屈,明明您才是青木楼的大弟子,林楼主却老是事事都把姓傅的放在前头,连您的婚宴都不参加,不管放在谁身上,都难受啊。”

湛明听着这话,忍不住有些气愤,这个姓王的竟然还在这边挑拨离间,难道傅子铮的姓名还抵不上一场婚宴不成。

只是最后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突生的暴戾之心,想要听清,岳衡到底做了什么。

湛明在这边十分气愤,但是那边岳衡却觉得这话说的十分有理,语气也忍不住阴沉了下来:“说的正是!平日里师父关照师弟师妹们也就罢了,竟然在我最重要的这一日都如此,实在太过偏心,小师妹也是,竟然就让师父离开,她难道不知,我如今在叶城主府的处境吗?若是没有师父在堂,难道我是入赘的不成!”

他一边说,一边猛地拍了拍桌子,那姓王的见他如此,心里却哂笑,便是叶城主在,难道你还能不是入赘不成?

不过心里这般想,脸上却越发义愤填膺,帮腔道:“正是这个理,林楼主做的如此过分,您这次也不过小惩大诫,教训一下姓傅的罢了,让他知道些道理。”

说到这儿岳衡的语气却有些犹豫起来:“说起来,当不会太过严重吧,若是闹的大了,让我师父出了手,那只怕你我都逃不掉。”

见岳衡如此胆小,姓王的忍不住内心鄙夷,但是脸上却劝道:“岳道友,您就是太过心善了,这才弄得如今,上上下下都忽略您,这次可是个好机会,正好姓傅的受了伤,若是这次再手软,下次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这话带着弄弄的蛊惑,湛明在旁边听着,都觉出了古怪,这个姓王的到底什么来头,如今看起来,却是他在主导岳衡的行为。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说,岳衡立刻强硬了起来,低声道:“你说的也是,就这一次吧,子铮的路也太顺当了些,如今也该给他一点教训了,天池虽然是稀世珍品,但是若是里面放了相克的玉竹粉,只怕会让傅师弟气血逆转,倒时便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岳衡低声喃喃,说到最后竟然有些兴奋起来,但是湛明在这边却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凉了,他从未想过原著中那个老实敦厚的师兄,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实在是太过信任书中的东西了,以至于对某些异样视而不见,如今想着,在书中其实岳衡并没有这样的机会去对付傅子铮,而现在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变故,也是因为自己给了他这个机会……

湛明此时再也坐不住了,他必须去找傅子铮,若是岳衡真的动了什么手脚,他只怕这辈子都会在悔恨中度过。

湛明飞速出了阁楼,祭出飞行法器,玩命似得催动着法器朝着白玉京而去。

他现在好像失了神智,脑子里唯一想着的,就是必须尽快见到他。

湛明很快就到了白玉京的山门脚下,就如同所有门派的山门,白玉京的山门是不允许人御剑而行的,湛明心中只觉得绝望,他用尽了毕生功力,一路疾驰而上,终于到了门边,但是却又两个穿着白色法衣的童子将他拦住了。

“阁下为何擅闯山门?”那守门童子目光灼灼,好似湛明回答不对,下一刻就要拔剑。

湛明那儿愿意和这些人废话,一甩衣袖,就要往里面闯。

那两个童子见竟然有人敢擅闯白玉京山门,拔剑就上,手中的发信符也扔了出去,湛明见此,心中暗定,也不急了,就和这两个童子架了两招,然后迅速退开。

不过须臾见,便只见四五个白光从门内而来,领头之人神色惊怒,大喝:“谁敢擅闯白玉京山门。”

那两个童子顿时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上去禀告:“师叔,就是这个和尚。”

那人一听这话,却是愣了一愣,转眸看了湛明一眼,最后忍不住皱起了眉:“你是那个庙里的和尚?为何闯我山门”

湛明见此,也懒得摆往日温和的模样,只冷冷道:“贫僧东海朝晖寺湛明,有要命的事求见林楼主,之所以闯山门,也是看这两个童子拿不住事,用了险招。”

这人见他如此,眉皱的越发深了:“你是朝晖寺的人?与我白玉京何干?”

湛明本就心急如焚,听着这话,也就生出一丝火气,忍不住道:“我劝阁下还是不要再问了,我这里的事情可是人命关天,必要见林楼主的,若是阁下不信,尽可押着我去见林楼主!”

这人见湛明比自己还横,眉眼隐有愠色,但是到底也不敢小看湛明口中人命关天之事,最后也只能冷声道:“好,那我就压着你去见林师叔,若是你敢说谎,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来字朝晖寺,必要你见识见识白玉京的手段!”

说完也不理会湛明,直接祭出捆仙绳,将湛明绑了个结实。

湛明皱了皱眉,竟也没动,就由着他将自己捆了起来,之人见湛明如此,这才松了口气,看起来倒真的不是闯空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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