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

这下苏倾奕直接笑了出来:“你怎么……”

“啊?”

“你傻不傻呀?”

贺远愣了两秒,终于反应过来苏倾奕一直在故意逗自己,当即走前一步紧紧抱住了对方,嘴上则继续佯装正经地批评道:“苏老师,你可是要为人师表的,怎么能骗人呢?”

苏倾奕被他抱得有些不好意思,避重就轻道:“你先放开我。”

“不放。”

“你怎么这么赖皮?”

“是你先故意逗我的。”

“…………”

见他不应声,贺远又凑到他耳边道:“那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放开。”

“贺远……”苏倾奕顿了顿,本想严肃一点,可就是压不住上.翘的嘴角,连带话中口吻都变了味儿,撒娇似的,“你怎么还耍流氓呢?”

“这怎么是耍流氓?咱俩都好了。”贺远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全然不记得他当初是怎么评价唐士秋的。

苏倾奕半低着头,抬眼瞟了瞟他,下一刻飞快地凑到他唇角啄了一口,微红着脸问:“行了么?”

“嗯。”贺远嘴上应着,可手上非但未依言松开,反却将人搂得更紧,只觉得整颗心仿佛灌了蜜似的,又甜又黏,几乎要蹦跳不动。

——他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

第14章 第14章

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天早上,贺远刚进车间就被好几个工友围着打趣。

“诶,我说贺远,你小子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儿啊?”

“什么喜事儿?”贺远不明所以。

“这得问你自个儿啊,你的事儿怎么还问我们呢?”接茬儿的换了另外一个人。

说来车间里能称得上跟贺远相熟的,也就是眼前这几个人了,都是前后脚进的厂,日子久了在一块儿混熟了,彼此间时常耍个贫嘴逗个闷子。贺远早也习惯了这帮人一天一个话茬,对刚才打趣自己的话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当下正抖落着干活儿用的手套准备戴上开工,头都没抬一下,只随口回了句:“我还真不知道我有什么喜事儿。”

“哎呦喂,别装了,你瞅你这一脸的春光,别是偷着娶媳妇儿了吧。”

“那敢情厉害了,”旁边的人也开始跟着起哄架秧子,“谁家姑娘啊,带出来给大伙儿瞅瞅?”

贺远见他们几个一唱一和的,这才刚有点反应过来,下意顿了手头动作,抬手摸了把脸,心说不能吧,我表现得这么明显?都挂脸上了?可瞧着眼前这几位面上的神情,不信也信了,只好装傻充愣地回了句:“可别扯了,我多咱娶媳妇儿了?你们这一大清早的都闲得慌吧,净拿我找乐。”

“诶我说贺远,这话可就是你小心眼儿了啊。”一直猫在一边儿没吱声的孟晓坤突然开口接了一句。

这话说得贺远莫名其妙:“这跟小心眼儿挨着么?”

“怎么不挨着?”孟晓坤说着话起身走到贺远跟前,揽着他的肩膀往自己身前带了带,言辞间满满一副好哥们儿的架势,“你说咱大家伙儿谁跟谁啊,再说了,这大好年华整天窝在车间里盯着一堆不会说不会笑的玩意儿,多没劲啊,你要有什么高兴事儿就说出来啊,让我们也跟着乐呵乐呵。”

要说平常贺远跟孟晓坤的关系也还算凑合,不算对脾气倒也谈不上厌恶,顶多觉着这人跟谁都是一副不惜外自来熟的德行,有些不着调罢了。可眼下这番话却不知怎地就让他听得心里头一阵堵得慌。大概是因为这话里提到的高兴事儿,对于贺远来说始终暗含.着那个填满了自己心口的人,而这个人,除了自己,谁也说不得。

不过不痛快归不痛快,贺远倒也无意较这个真儿,他不想在厂里生事儿,况且对方又不知道他那些心思,充其量是嘴贱惯了。他挑挑眉,冲孟晓坤勾了勾手指道:“想知道?过来点儿。”

孟晓坤这人向来一秒钟仨主意,可这回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愣是毫无知觉,完全没反应过来被耍了似的,直顺着贺远勾着的手指就把耳朵贴了过去。

“值得一笑的事儿……当然有,那就是……”贺远话到嘴边却故意顿了顿,拿眼扫了一圈跟前儿正等着看笑话的其他几个人,之后才慢悠悠地继续道,“孟晓坤,上礼拜你接手你师父的那几个活儿可全都不合格,都得返工,我刚过来的时候,你师父正满处找你呢,你猜他这回能饶了你么?”

一听这话,刚才还嬉皮笑脸的孟晓坤立马傻了眼,他最近借口生病躲了自己师父好几天,差点都以为这事儿掀篇儿过去了,结果贺远这一提又让他想起来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诶我说贺远,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这么坏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贺远没接话,倒是旁边有人一脸的幸灾乐祸道:“孟晓坤,这壶早晚都得开,你麻溜儿的,赶紧找你师父认错领罚去。”

“就是,自觉主动点儿,争取宽大处理。”

孟晓坤这会儿是一丁点儿调侃别人的劲头都没了,满脸的如临大敌:“真要了命了,你们说我师父不会抽我吧这回?”

“难说,但愿你师父下手轻点儿。”贺远瞅着他这副愁眉苦脸的德行,顿觉解气,心说叫你平时吊儿郎当,这回傻眼了吧,发愁也没用,不真给你点教训你是记不住。

周围人也都跟着一通乐,非但没人同情他,还个儿顶个儿一副难得看好戏的嘴脸。孟晓坤直恨得牙根儿痒,一边嘴里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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