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就刷了两次,沈昼得到的票数排在前三名。
祁山开始飓风夸奖模式,在朋友圈发了一溜儿排的大拇指说:“我昼哥, 就是帅!票数窜到前三了。”
连续刷了三天以后,他清理好友的时候,发现消息栏黑成了一片,有一大半人都把他给拉黑了。
看来是宣传做过头了, 但是他丝毫没有悔改之意,逼着同学朋友都去给沈昼投票。
沈昼那边一直在训练,除了练唱歌还得练跳舞, 车费各种演出服,都得打点着。
中午有人来买摩托车,来了个好几个小伙子。
一人带走了一辆,顿时到手不少钱。
祁山把赚的钱都转给了沈昼, 却一直没见他收款。
大概是零点多,祁山正趴在桌子上默写英语单词。
然后手机就响了,沈昼给他发过来一个视频邀请。
祁山立马站起来把吊灯的光调到最高,调整了个姿势倚在轮胎沙发上,摸了摸头发,然后才点了个通过。
沈昼脸上全是刚刚运动过的痕迹,汗顺着他的脖子淌下来,人坐在床上,就穿了个白t恤。
“刚刚一直在排舞,累死了。”沈昼掀起t恤下摆擦了擦汗说,“你给我转什么钱?我又不缺钱。”
“给你你就拿着,别废话。”祁山觉得自己的右侧脸最帅,所以一直用胳膊奋力举着手机在右边的头顶,“谈个恋爱还矫情起来了?”
“成。”沈昼低头想了想,“那宣宣这周去医院,还有钱吗。”
“你怎么知道他这周要去医院?”
“你放在桌子上的单子被我看见了,不是说要做放疗吗?”
“他这周压根没什么问题,就是去检查一下,拿点药。”
“有事儿别瞒我。”沈昼咳嗽了一声,浓浓的痰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声音特别钝。
“嗓子不舒服?”祁山皱了皱眉头,“这两天没少唱歌吧?”
“我是有点儿扁桃体发炎。”沈昼站起来,扶着墙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祁山看见他身后还站着个男孩,背影看着挺高大的。
“你们宿舍几个人啊?”祁山问,“背后那谁啊。”
沈昼咳嗽完,漱了口水,走到室友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嗨,西欢,给山哥打个招呼。”
背影高大的少年转过身以后,是一张挺漂亮的脸。额前刘海挑染成白色,看着挺有个性。
人掀起眼皮看向祁山说:“嗨,你是昼昼的朋友吗。”
祁山郁闷的点了点头说:“嗯。”
昼你妈昼!
沈昼把手机摄像头重新对着自己的脸,跟祁山兴奋的介绍道:“这人是我们隔壁学校的,大我们一届。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
“哦,马上就要高考了还来比赛。不务正业。”祁山皱着眉点了一支烟,“你离他远点。”
“他人还挺好的。”沈昼说,“我昨天有点发烧,还是他陪我一起去的医院。一下午没排舞,挺够意思的。”
“你发烧了?”祁山语气一沉,顿时感觉有点儿酸酸的,“怎么没告诉我?”
“就37度多点,怕你担心就没说。”沈昼感觉有点儿不对,迟疑的问了一句,“你生气了?”
祁山没回答他,把头一撇,说了句:“哼。”
“别啊,我这不没事了。”
“你哪能有事儿,你那小帅哥室友哪能让你出事。”
“山哥。”沈昼立马就明白过来了,于是感觉心头一甜,他没忍住笑了,“吃醋呢这是?”
“昼昼?”祁山感觉十分不爽,“这是什么意思?”
“他瞎叫的。我也觉得这名字太娘了点,就没怎么应过他。”沈昼勾起唇角说,“东亚醋王啊你这。”
“怎么就没有刚认识我两天的人,叫我山山呢。”祁山皱着眉头说。
“山山。”沈昼笑成了傻逼,“哎哟我的妈。”
“沈昼!”
“在!”沈昼知道一般祁山叫他全名就代表语气还挺严肃,于是他态度也端正了起来。
“你们全都是俩人一个宿舍吗?”三个人也还好点,多点人也没关系,唯独俩人祁山不能接受。
“是啊,没有单人的。”
“就不能换吗。”祁山说,“换个长得难看的,腿没有那么长的。”
“谁再好看我也看不进眼里去。”沈昼笑了笑说,“你就放心吧,这儿没一个比你帅的,大长腿帅哥。”
“切。”祁山把烟掐了,瞥了他一眼说,“你喉咙疼吗?”
这几天开嗓练声,一直在唱歌。沈昼从来没有进行过这么高强度的训练,感觉嗓子的确挺不舒服。
“挺疼的。”沈昼不正经的笑了笑,“你亲我两下就不疼了。”
“么么哒。”祁山立马脱口而出。
“我靠这么敷衍。”
“么~么~哒~”祁山比了个做作的飞吻手势。
沈昼故作嫌弃的摇摇头:“太油腻了。”
“那你等着,明天我去给你送药。”
“别了,节目组不让出去,被发现了后果会很严重。”
“没事儿,我有办法。”
谁能想到,祁山的办法就是翻墙。
沈昼偷偷摸摸跑出去站那墙底下等他,看见一黑影从墙头上蹦下来,一头栽进了绿化带里。
“哎哟我操。”
祁山利落的站起来,拍了拍外套上的泥,打死他也没想到墙里面种着一排破绿化带。
沈昼立马跑过去,跟他抱了个满怀。
“突然跑过来也不出声,我以为是哪个变态呢?”祁山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