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林海冰原内,喁喁私语,伴着簌簌雪落枝桠。
陆昀边做,边还记挂韩章:“方才为何来拉我手,否则此刻,便是韩军师在此了。”
沈玉不知他对韩章的兴趣几分真,几分假,也真真假假地黯然迎合他:“你们都只要他,是玉不如他。”
陆昀底下逡巡入内,手上用泉水洗他身子。沈玉身上伤口细碎,被这么一淋抖了一抖。他下身入口被试探触碰,更是紧张敏感,这在入口徘徊,比已入内更起反应。
陆昀虽然嫌恶,却也爱他这摸样,难得真心夸了一句:“你这样生涩,倒是可爱,比韩章不逊色。”然后加上一刀,“一点瞧不出经过人事。”
他手下抚摩他身子,嘴里流水般地拿刀子调情。
“楼罗王未调教好你这身子,真是蛮夷之人,粗鲁无趣。”
“可惜不知韩军师床上几多风情,比你如何。”
他摸着他腰背,“方才含唇弄乳风情蕴藉,下回当再弄给陆某看。”
一时又拍他腿根,顺根而入。
“怎夹紧了,便这样难耐么。”
“这腿勾人,适才摩搓可是不够,怎勾陆某来,顾将军可是不远。”
沈玉被他羞辱得怎么动作都不是,想吼一句:陆大人你这样有意思么!不敢吼,心内自问自答:陆大人觉得有意思,便有意思。
沈玉干脆放软了身子,随他摆弄。他一软下腰臀,陆昀便顺势而入。嘴里还道:“好生勾人的好样貌。”便是沈玉打造好了脸皮,仍被羞得又一紧。
陆昀不放过他,道:“你何苦抢了他人活计,与顾孟鸳鸯戏水去不好么,如今总该赔我个韩章。”沈玉被顶弄得疼,还不敢不答:“如何赔?”
“韩军师若被我这样操弄,是何反应?”
沈玉想,顾将军先打你个狗血淋头!嘴里却道:“军师睿智之人,玉猜不到。”
陆昀笑:“那便胡乱猜猜。”他摁住沈玉搭在他肩头的手,十指交握拍入水中,激起一阵水花。
沈玉忽然就想到那个画面,韩章被陆昀摁着压着,也该是这样的池子里,韩章性子自负刚烈,恐怕有的打,可又打不过。他揣摩陆昀的意思,心下嗤鼻,觉得这人性子古怪,面上却配合他,挣扎起来。他本意收着力气,免得真惹怒了人。不想旧伤未愈,原就无力,更像欲拒还迎。
果然听陆昀嘲笑他:“韩军师原是这样淫靡之人?”
沈玉想干脆放开了力气,可他怕陆昀压制他使出蛮力,到时恐怕更得不了好。只好求饶道:“玉若是军师,恐怕只能将昨日行径重复一回,扰了大人兴致。”
陆昀想,你哪是怕扰我兴致,只怕如昨日那般露出爪子,令我防备。
“你若叫喊出来,他自然来救你。”陆昀撩起他水中一缕乌发,“他热心肠得很,就如他去救韩章。”
沈玉闭口不言,自不拖人下水。顾韩或许放心不下,关注着这壁,也可能以为陆沈有旧,远远避嫌。沈玉此刻,宁可他二人挑远的池子,越远越好。
陆昀也不强求, 他将人正面顶弄上了,待松快,又翻过沈玉,令他扶着池岸,自背后上他。
水波推出岸边,拍在雪地里,融了一片。
沈玉耐不住疼,断断续续泄出声音。还有陆昀在他耳边一遍遍,翻着花样地聒噪,讲顾孟不定就在数丈开外哪堆石后,不知和韩章怎样卿卿我我,讲他此刻赤身luǒ_tǐ,多么活色生香。
字字入肉三分,带出血来。
沈玉被诛心之言戳得稀巴烂,末了在一片快感白光里,还被陆昀送上会心一击:
“你道你这样,是为了顾孟委曲求全忍辱负重,高洁得很么?不过是为你自己,本就是这样人罢了。”
第19章
雪落辕门,风掣红旗。长云如线如盖,覆在天边,日光照着白地,校场里积雪扫清,兵士正列阵呼喝。
朝气腾腾,蔚为壮观。
沈玉裹着斗篷路过,不由驻足,痴痴看了一会儿,低声道:“好男儿当如是。”
白狐绒圈着他脸,衬得莹亮如玉,不远处打闲的几个杂役不禁也看直了眼,悄悄议论。
陆昀走过的时候,恰好听到一句,沈少爷比韩军师长得好。
杂役见有人来,纷纷行礼避开,陆昀走上前,站到沈玉身侧,也瞧着兵士训练。
“你瞧他们做什么,想看看你一把毒救下多少人,长什么模样?”
沈玉一听他声音就一僵,揣度他语气还不算太刻薄,软软顶回去:“不比陆大人押粮救下的人多。”
陆昀笑了笑,说话间呵出白雾:“陆某日日在奏折上勾画,笔下不知救下多少人,杀去多少人。”他看着远处,“兵士也好,百姓也罢,不过是笔下一词,筹中几竹,瞧清楚了他们的样子也不顶用,赞汝者,诬汝者,俱是一副皮囊。”
沈玉道:“玉只是觉得壮士英勇。”
陆昀笑得更不在意了:“哪有沈少爷英勇,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他们可羡慕着你。”
看着阵法变幻,他想起手下的禀告,改了不咸不淡的语气问沈玉:“听闻昨日,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