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阿青一直都陪着他,也时不时交代一些关于剑修的事。闰晗虽然生气他那天的算计,却也是真的拒绝不了他如今的“悉心教导”。
今日肆长老和阿青相见纯属巧合,看着肆长老的反应,似乎是知道阿青的身份。而肆长老反应没有过激,也说明阿青与其没有多少恩怨纠葛——这人或许真的可以放心。
“哦,我明白了,那天让那晗儿去……”说到这里肆长老不由得看了闰晗一眼,瞧他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继续道,“是你对吧,就是为了偷酒,骗一个孩子,你这样……”
肆长老都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无耻卑鄙的词就都要出来了。
“肆儿,你当真忍心如此说我?”阿青邪魅一笑,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扇子伸过去挑起肆长老的下巴。
还在这地方偏僻,没有人看到这一幕。
肆长老一脸的嫌弃,伸手打掉扇子。
“我们可是说好的,我也五天给你送去一坛酒了,你还不满足?并且玘焱也说你不能喝太多酒,你酒力不行,酒品更不行,真喝醉了把无尘楼闹得天翻地覆,我们可阻止不了。”
闰晗觉得这画风有些不对,刚刚做的推断一瞬间又粉碎了。
不对,他好像遗漏了什么!
肆长老实在是不想再和阿青多说,拉着闰晗的手就要走,嘴上也不忘说教着闰晗:“晗儿,以后你就不要再信他了,眼见的东西未必是好的,就如他——骨子里可是黑透了!”
闰晗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但是这事他没有反驳。虽然阿青给了他很多教导,但是他认为肆长老说的对。
没到穆园,就见潼长老拿着什么东西在小木门那儿等着他们。
“你们回来了?”潼长老上前。
肆长老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潼长老手上。
“潼,没想到你也会做出出门迎接这样的事儿。”
纯属打趣,活跃一下气氛,也免得让闰晗和潼长老因为惩罚的事情落入尴尬之中。
潼长老很想笑的,也算是给肆长老一个面子,就是手却不由得紧了紧,最终还是抬起了手。
“晗儿,这是你母亲送来的信函。”
母亲?
闰晗有些恍惚。
他没有忘记他本是点苍国尊贵的太子殿下,最初来无尘楼的时候,他做梦都想着逃跑,想着回去,想着父皇和母后。
因为无尘楼对他来说太陌生,而这里的这些人对他的态度也太陌生。
肆长老和潼长老是很宠他,如父皇母后对他一样,但是他们向来对事不对人,若真的是他犯了错,他们也绝不会站在他这边,就比如前几日那件事,该罚就得罚。
莳琦虽然也处处顺着他,取悦于他,时常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好像他以前的仆从一样,但是闰晗明确地感觉到莳琦看他的目光并没有下人看他时的怖惧之情,这让他觉得他们两个人是平起平坐的。
唯一让闰晗感觉有些熟悉的或许是那些看见他和莳琦在一起时的弟子的目光,那些目光和他被父皇抱着的时候,那些后宫贱人看他时的目光是一样的。还有的就是那些被他戏弄而无力反抗的人的目光,那种目光也很熟悉。
这三年闰晗见过的人着实不多,真正一直相处的便是潼长老、肆长老和莳琦了。
那种陌生感总都让闰晗不想呆在这儿,但是时间一长,他忽然感觉这样其实不错。
至少肆长老和潼长老不会像那些后宫贱人们一样在背地里给他捅刀子。那些人以为他不知道,但是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至于莳琦,虽然有时候真的很碍眼,但是看久了竟也顺眼了许多。
虽然闰晗刚刚来的时候也常常会想父皇母后,但是后来潼长老对他的训练日益加重,他就渐渐开始不太会想起他们了。
后来甚至演变到若不是一些什么东西“触景深情”,他根本就想不到自己还有父皇和母后。
闰晗伸手去拿过信函的动作有些迟疑,拆信的速度却是仓促至极,或许当年来无尘楼他还识不全字,但是现在看完整封信根本不在话下。
肆长老知道信函的那一刻,面部的表情就僵住了,但是转念想想,闰晗来此也过了将近三年,是该回去了!
看着闰晗有些不对劲,肆长老看了潼长老一眼,潼长老意会地摇了摇头,在表明自己也不知道信里写的是什么?
“晗儿,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吗?”虽然很不想管信里的事儿,但是出于对闰晗的关心,肆长老还是问出了口。
“我要有弟弟了,母后想让我回去。”
弟弟?!
宣榕凝怀孕了?!
肆长老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潼长老清咳一声,显然这句话有些意料之外。
“如此的话,晗儿想回去吗?”
闰晗没有说话,拿着信就径自向自己的炜明居走去。
闰晗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如今是什么心情。
他似乎很不想要这个弟弟,想想自己如果不回去,那个将要出现的弟弟就会像闰旻一样抢走他的父皇和母后,他就难以抑制自己的讨厌之情,就像最初对闰旻那样。
不行,他得回去。
他一定得回去。
“吼吼……”
一开门就被只怪物吓了一跳,请求闰晗当时的心灵阴影面积。
那怪物把闰晗一推,闰晗没反应过来,直接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上,然后那怪物一扑上来,接着就是用他那充满质感的舌头狂舔闰晗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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