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疼得浑身颤抖,这时就搂住了余燕至颈子,嘀咕道:“我也行。”
余燕至终于明白邵秋湖临走那眼的意义,大概是提醒何英不许乱来。
余燕至又想笑又心疼,让何英老实坐在了腿上,道:“你行什么?”
何英很想豪气冲天地说自己也能让余燕至爽快,但方才那下确实疼得紧,他悄悄背过只手,伸指朝里戳了戳,脸又变得煞白,好在对方瞧不见。
余燕至是瞧不见,可何英一举一动也瞒不过他。
何英想余燕至受得住,自己没理由受不住,不就疼疼吗?反正疼不死人!
余燕至摸黑靠近何英,吻落在胸膛,然后含住他胸口乳粒吮了吮。何英最怕这样,抬臂推挡,浑身的毛都炸了开来:“别弄。”
翻身压住他,余燕至的笑声爬上了他耳畔:“不喜欢吗?”
何英不喜欢,但他喜欢余燕至,一阵左右为难,干脆闭了眼咬牙道:“这个没意思……”
余燕至置若罔闻,一边啃咬他胸前,一边揉搓他双腿间的事物。何英直想一脚踹过去,心里又急又恨,想起自己还傻着时被对方在浴堂弄过,那会儿他无力反抗,这会儿有了力气又不能反抗。何英想那处有什么好玩的,可偏偏没什么好玩,他却是被逼得死去活来。
“你别……”何英一口气喘了三喘。
余燕至挪开唇,怜爱地亲了亲他下巴,抚弄着他分身的手往下移去,在那柔软的穴口按了按。
何英猛地一颤,屏住了呼吸。
余燕至的手却又回到了他阳物之上,轻唤道:“英儿……”
何英原是想“献身”,可余燕至总有办法逼得他原形毕露。
全身都似着了火,何英羞愤得恨不能掘地三尺将自己埋了!他倏地一个翻身,抄起枕头就要朝余燕至扔,可半途又丢了下床。他简直气得没了脾气,一把推倒余燕至,分开双腿,一根手指便探入了他体内,边搅动边愤愤道:“你欺负人!”
余燕至被他弄得有些疼,但又喜欢极了他这小疯子的模样。
何英吻住他嘴唇,手指从一根变成了两根,引得余燕至难耐地闷哼了一声。
“这儿吗?”何英将指尖搔向了记忆中的位置。
身体微微弹跳,余燕至先是一怔,接着抬臂遮了眉眼。
何英呼吸急促,心知找对了地方,缓慢揉弄那处,俯身轻吮余燕至耳垂,灼热的鼻息喷洒在了对方耳畔。
“哎……”余燕至似乎叹了口气。
何英连忙询问:“疼吗?”
余燕至摇了摇头,突然道:“你若是女子,只怕我早当爹了。”
耳闻此言,何英闷得慌,也不晓余燕至什么意思,到底想当爹还是想他变成女人?不过无论哪样都够叫他生气的。
“我不是女人,你这辈子也当不了爹!”何英抽出手指,下身便顶了进去。
倒吸一口气,余燕至死死咬住唇,攥紧床褥,承受对方疾风骤雨般的进攻。
片刻后,何英渐渐放缓了动作,扭扭腰,趴在了余燕至身上,有些委屈道:“为何说那样的话,我不可能变成女人,更生不了孩子。”
眼前的黑暗里又开出了五光十色的花,余燕至直觉眩晕,他反手搂住何英,道:“我将你当作妻子,想与你白头偕老。”
何英面颊一热,又不安分地动了动:“你才是我的妻子。”
余燕至轻轻一笑,吻他的额发:“相公?”
“你……”没想到他承认得这样大方,何英竟然结巴了,“你……你就是……”
“小混蛋?”余燕至双腿环住何英,好心地接下后半句。
何英不跟他废话,摆动腰腹实实在在干起来。
余燕至被他顶得头晕眼花,哑着嗓子喊了几次“慢点”,却换来对方越发大力的冲撞。余燕至先前已濒临极限,所以很快泄了出来,直等他平息下后,何英才继续动作,将热液射入了他体内。
余燕至无力动弹,勾了勾下巴,何英便了然地躺去了他身边。手臂伸到何英颈下,余燕至揽过他搂入怀中。
何英轻轻抚摸余燕至小腹,也开始想自己早能当爹了。
余燕至闭着眼,将何英的手拉至胸膛。掌下心跳剧烈,何英凝望着他,仰头亲了亲他眼角下那朵梅花。
余燕至微微弯了唇:“从心里有你的那天,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我的。”
余燕至心里什么时候有了他,何英不知道,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对方。因为丝丝渗透,悄无声息,回首的刹那便有了思念,追寻的过程悲伤越积越多,而当“失去”余燕至时,他才终于明白孤独的滋味。
“我那么好吗?”何英抚摸他灰白的发道。
余燕至睁开眼,望着帐顶,像在认真思考。
在对方沉默的时间里,何英一瞬不瞬看着他,然而没了后话。他沮丧极了,闷闷道:“你什么都好。”
余燕至笑出声,笑得何英跟着他一起抖。
何英不死心道:“我哪儿不好?”
静了片刻,余燕至看向何英,眼里渐渐凝聚水光,沉沉浮浮,忽明忽暗:“不好就不爱么?没有理由就不能爱么?”
何英双唇一动,埋在他胸口咬出一圈牙印。
余燕至手指埋入他发间,依旧看着他:“你带我去看小松鼠,危险前将我推开,弄伤喉咙也要让我听见声音,你肯为我忍下委屈,放下仇恨……”
何英抬起头,余燕至与他视线相对,微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