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自然是岑裕出的,白薄现在可谓是身无分文,接下来的日子里还需要岑裕承包饭前,不过好在岑父留下的钱够多,就算多了白薄这么一个白吃白喝的,也毫无压力,但白薄却产生一种被岑裕包养的错觉。
在他们走回家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在街上瞎溜达的林棋,见到岑裕,林棋的双眼都亮了,自来熟地跑到他们面前,好奇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着白薄,他开口向岑裕问,“岑裕,这是?”
岑裕看了眼白薄,刚要开口却被白薄截了话语权,他率先说道,“我是岑裕的叔叔。”
“叔叔好。”林棋立马十分上道地对白薄打招呼,并兴冲冲地自我介绍着,“我叫林棋,是岑裕的同学,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哦,这样。”一直都跟着岑裕的白薄怎么会看不出来后面一句是林棋在瞎扯,或是说是他单方面地认为,但他却笑笑装作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
岑裕有些嫌弃地看了眼他,平白无故地就比他高了一个辈分,好气哦。
“那个,岑裕你们吃过了吗?”林棋揉了揉肚子,顺便开口问道,要是没有的话还能一起吃个早饭呢。
“我们吃过了。”见岑裕不回答,白薄替他答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扰你吃饭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诶好的,叔叔再见,岑裕再见。”林棋一听这话打起了精神,很有礼貌地同他们道别。
白薄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岑裕,故意问道,“小裕,怎么不跟你同学说再见。”
“再见。”岑裕从嘴里干巴巴地吐出这两个字,脸色十分难看,林棋也不在意,而是笑眯眯地对他挥着手便一路蹦跶着去吃早饭了。
两人一言不发地走在路上,岑裕全程都拉着嘴角,稚嫩的脸上显示了很明显的郁闷,他转头问道,“你是故意的吧?”还说是他叔叔,要不是开过家长会,恐怕对方连是他爸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白薄承认,他的确是故意逗岑裕的,尤其是对方此刻这幅满脸的闷闷不乐的样子,更加满足了他心中的某种恶趣味,于是,他十分大方地承认道,“对啊,小孩子嘛,不要总是那么沉闷,还是需要多交交朋友的,我看先前那个男孩子就很不错。”为人正直,也十分正能量,更重要的是,在岑裕多次不厌其烦地教他问题后,他是真心地把岑裕看作是朋友。
“我不需要。”听了这话,岑裕的心情还是没有好转,而是越发别扭地将头瞥到一边,不看白薄,就差在脸上挂着四个大字:我很生气。
白薄则是装作一副十分遗憾的语气,“既然你那么的不喜欢的话,我干脆还是回去算了。”
“不行!”这话一下子踩到岑裕的地雷,先前的别扭、生气全都被他抛之脑后,他有些紧张地转过头,拉着白薄的手臂死死不放开,眼神中还流露着些许的恐慌,“你不能走,我错了,你说什么都可以,只要你不走。”好不容易才换来的机会,岑裕决不能因为自己的一次别扭而让白薄再次消失。
从拽着他手臂的力道,白薄就能发现岑裕的内心究竟是有多么地害怕,他有些发愣,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岑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岑裕的手背当做安慰,语气平缓而坚定地开口道,“放心吧,我不走,只是逗你玩儿而已。”
“真的?”岑裕手上的力道略微放松了些,但还是不确定地追问道。
“真的。”白薄看向他的目光无比真诚,纯黑色的眸子折射出的光彩让岑裕不由自主地放松,从如同竖起所有刺处于警备状态的刺猬变成了一只被顺过毛单纯无害的博美。
“说好了陪你六天,那么一定会说到做到。”怕对方还是不放心,白薄又加了句。
岑裕用完全松开他手臂的状态代表了对他的信任,他似乎也在懊恼自己先前的过激行为,咬了咬唇才低声说道,“我们回家吧。”
此时的白薄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毫不犹豫地同意道,“好。”
等到进入家门的第一件事,岑裕就是把屋门给反锁了,似乎这样就不怕白薄逃跑了,见到他这般警惕的动作,白薄不禁摇头苦笑着,看来他前面的那番话还真是把对方刺激得不清。就算反锁了房门也毫无用处,但白薄还是放任对方这样的小动作,如果这么做能消除对方的不安的话,那倒也无妨。
“那个,你想做什么都可以。”锁好门,岑裕有些不知所措地对白薄说道,目光胡乱扫射着,接着将桌上的遥控器一把塞入了白薄的手中,“要看电视的话也可以。”家中似乎也没什么好玩的,除了现在还比较稀罕的电视。
“好啊。”不忍心辜负岑裕的好意,白薄顺势接过遥控打开了电视,现在的电视大多还是黑白的,一打开正好是如今正热播的还珠格格,对于这部后世被芒果台轮了一遍又一遍的经典,现在来说对当下的人们还十分新鲜,收视率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么多年没看了,白薄也想着重温一下经典,便没换台,而是将遥控放回桌上,见白薄选好了,岑裕也乖乖地坐在他旁边,白薄选的刚好是他看爱的,只是他却完全将白薄的意见放在第一位,如果对方不喜欢,那么随便他看什么,他都会陪着,毕竟,没有什么是比旁边的人更重要的了。
岑裕看得津津有味,而早已对立马的剧情熟到不能再熟的白薄完全是抱着向经典致敬和效果时光的目的看得,所以注意力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