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球,投篮,他和k大校队的人一起拍这一段,基本上一遍过,又补了几个单独上篮的特写镜头,这一段就ok了。
路漫的拍摄大部分是在教室和图书馆,宋知希看了看时间,让摄影们先到图书馆,然后朝着路漫走了过去:“小漫,先拍图书馆的部分吧,图书馆基本上是你的个人镜头,教室还需要学生群演,拍完你肯定没这么快能脱身。”
路漫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听到图书馆三个字,谢流风露出了一个有些意味不明的笑。
然后原本该去换衣服的他,也跟着大家往图书馆去,还故意走在了齐修远旁边。
“诶我说,你还记得当年一起打完篮球后,去图书馆堵小绵羊的事儿么?”
齐修远看了他一眼:“堵人的是你,别带上我。”
谢流风双手枕在脑后,身子倾斜了几分,走路的姿势就很随意,语气更是吊儿郎当的:“装,你接着装。”
“我早看出来你对小绵羊也居心叵测了,不然每次你都跟着我做什么。”
齐修远回想了下当年的情形,其实不可否认,他当年确实是自己私心也想见路漫,才会每次都被谢流风拖去堵人。
说来也奇怪,他去图书馆的次数不少,路漫那时候也常去图书馆,可他从来没在书图馆里遇到过路漫,谢流风曾经也试过进去找人,未果,才改成了掐着点去堵人的策略。
他微哂道:“可能是吧。”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他和路漫在一起。
图书馆里还是有一些人,校方打过招呼了,所以也没人来打扰拍摄组。宋知希带了三个摄影师跟路漫进去,齐修远当然也跟着,但谢流风就被司马辰光给拦下了:“这么多摄影都没进去,你跟进去干嘛啊,碍手碍脚妨碍进度。”
谢流风“嘿”了一声:“怎么齐修远能跟,到我这儿就变成妨碍进度了?”
司马辰光反问:“人家是家属,你呢?”
谢流风:“我是手足!”
司马辰光一听乐了:“你可够不要脸的,比当年还有过之无不及。”
谢流风一把反扣住了他的手臂:“说什么呢。”
“喂我可是带了一个组的摄影来的,你确定你干的过我?”
谢流风:“……”
他们这厢说说闹闹的,路漫图书馆里的拍摄就安静多了,宋知希在踩点的时候路漫就给他打了个招呼,说借一点点私人时间,然后拉着齐修远往图书馆里的电梯走去。
虽然很多年没回来了,但显局一点没变,路漫按了6楼,齐修远愣了愣:“你以前都在6楼看书?”
“对啊。”
“你们专业的书不是在4楼吗……”
图书馆的分层是很明确的,基本上的文学名著什么的都是在4楼,6楼有个今观古的区域,也有一些名著,但不多,还有一个中观外,说白了6楼就是个大杂烩的楼层,所以去的人其实不多。
但他更惊讶的是,他以前常去的楼层也是6楼……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路漫拉着齐修远往外走。
6楼人非常少,而且大家基本还是很沉迷在看书里的,所以路漫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来了也没人注意到。
今观古的区域在最里面的位置,路漫拉着齐修远从书架中间穿过去,径直走到了最靠里的一个书架。
齐修远对这个地方一点都不陌生。
哪怕,已经过了很多年。
路漫也不说话,视线从一栏又一栏的书扫过,落在了第三格的一本书页上:“啊,找到了。”
欣喜的一声低呼,齐修远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到他拿出来的《伤寒杂病论》时,眼底变得幽深一片,复杂的情绪,不解的情绪,还有些许难以抑制的喜悦,他从路漫手里把书接了过来,单手撑在书架上,把人困在了他和书架之间。
“路路,你是不是,在这里遇到过我?”
他还在k大的时候,去图书馆,基本上就是来6楼看书的,那个年纪的他想学医,可是并没有条件和机会,所以他只能找一些相关的书看,《伤寒杂病论》他看得最多,因为太多晦涩的内容看不懂,而且他根本没实际学习过,当时还动过自学中医的念头,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天真得有点傻,简直是魔怔了。
某个不甚清晰的念头浮现在了脑海,他几乎想立即求证……他想,或许,路漫早在他以为的初见之前,就见过他了……
路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却坦然点头:“是呀。”
其实这个书架和后一个书架因为隔着一个竖梁的缘故,所以后一个书架其实离墙壁有一个人那么宽的距离。
他们站的这个位置,在后一层书架靠着墙站就正好能看到。
他也是偶然,撞见的齐修远。
具体的情形,其实他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天阳光很好,透过窗子照进来的光像是都落在了齐修远的身上,他就半靠着书架,拿着一本《伤寒杂病论》,脸上的神情专注又认真,近乎虔诚。
他那个时候还不认识齐修远,只觉得这个人长得好看,长指抚在书页上翻动的姿势也好看,鬼使神差的他就偷拍了人一张。
那年他才大一,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