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鉴还说:“我会被他气出事儿?呵呵,别开玩笑了。”
林逐水也没吭声,结果周嘉鱼他们刚出病房,还没走远,就听到病房里传出来一阵徐鉴的咆哮:“林逐水你他娘的说什么?你说谁不如你了?我告诉你——”
后面的话周嘉鱼没听见,因为徐入妄扯着他们赶紧走了。
四人站在医院外面,想着事情被处理掉了,都松了口气。
周嘉鱼找徐入妄要了根烟,含在嘴里点燃:“我们现在去哪儿呢?”
徐入妄提议说:“不然咱们去吃夜宵?”
“不了不了不了。”沈一穷疯狂摇头,“罐儿这体质一吃夜宵准出事儿,百吃百灵。”
“真的假的?”林珏有点不信玄,“有这么邪乎?”
沈一穷举了几个例子,从吃菌子中毒到被强行碰瓷娶阴亲,吃夜宵导致的事故简直足以变成一部恐怖。
结果他不说还好,一说林珏反而来了兴致,撸起袖子说:“你这么说我真的好想试试啊。”
徐入妄说:“我也想看看能出什么事儿。”
沈一穷说:“哇,你们有毒啊?这种也想试?”
林珏说:“走走走,吃夜宵去,有火锅店吗?突然想吃火锅了。”
徐入妄很配合的说他知道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火锅店,味道不错,开车半个小时就到了,还问要不要让林逐水和他们一起。
“不说了,反正他也不喜欢在外面吃的东西。”林珏大手一挥,便定下了这件事。
周嘉鱼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的机会,最后见他们都打算上车走人了,没忍住:“喂,你们不问一下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吗?”
“哦,你有什么想说的?”徐入妄问。
周嘉鱼之前一直觉得沈一穷说他一吃夜宵准出事儿纯属玄学,没有科学依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真要去试了,心里居然有一点虚,说:“我觉得有点困了,能不去吗?”
徐入妄看穿了周嘉鱼虚伪的灵魂:“那我们吃你在旁边打瞌睡好了。”
沈一穷和林珏在旁边点头。
周嘉鱼:“……”你们是人吗?是魔鬼吧。
于是就这么不情不愿的,周嘉鱼被强行架上了车,蔫嗒嗒的坐在后面。
林珏看着他这模样直乐,说:“哎,罐儿,你别这个表情嘛,妆还没卸呢,看起来太傻了。”
她这么一说,周嘉鱼忽然想起了一茬:“等、等等,一穷,我们进那栋楼里被小米追杀的时候,我还是保持着现在的样子的?”
沈一穷没有明白周嘉鱼问这个做什么,点了点头。
周嘉鱼:“……”他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沈一穷见周嘉鱼这个表情,道:“怎么了?”
周嘉鱼说:“没什么。”他现在什么话也不想说了,他和林逐水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对方,他却保持着弱智的模样,说实话,这个模样他自己看了都好笑,也亏得林逐水当时很给面子的没有笑出声……
浪漫是不存在的,周嘉鱼甚至都想象出了自己在林逐水眼里的模样——那是一个傻笑着的弱智,就差掏出丝巾给他擦擦口水。
周嘉鱼心如死灰的瘫在后座上,也不想去管什么夜宵不夜宵的了。
车里的剩下三人都莫名其妙的,感觉周嘉鱼这表情简直像是突然被放了气的塑胶娃娃,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一个丧字。
“没事儿,可能是饿了。”沈一穷用母亲般怜爱的眼神看着周嘉鱼,“待会吃点火锅可能就好了。”
此时凌晨四点,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正是整座城市城市里最寂静的时候。
他们到达了徐入妄说的火锅店,惊奇的发现火锅店里居然还有另外两桌人。
“看来有事儿的不止我们。”徐入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上二楼进了个包厢后,便开始点餐。
红汤,微辣,牛油火锅,几人还要了一箱啤酒,说不醉不归。
周嘉鱼跟张皮似得软在椅子上,沈一穷过去把他拎起来,说:“罐儿,你到底咋了?”
周嘉鱼说:“那个……算了……没事。”
其他三人:“……”
沈一穷挠着头笑着:“周嘉鱼你这个样子真像个怀春少女啊。”
周嘉鱼:“……”
沈一穷哈哈直乐。
周嘉鱼被笑的恼羞成怒,说:“沈一穷,你真的十四岁就不是处男了?”
沈一穷:“……”
徐入妄哇了一声,林珏则挑眉:“一穷,十四岁?”
沈一穷没吭声。
“我倒是记得你十四岁的时候的确在上学。”林珏撑着下巴,灌了一口酒,“可是我记得你上的是男子初中啊……”
沈一穷瞬间脸涨红了。
周嘉鱼故意高声嚷嚷:“沈一穷,你一定是在骗我!”
沈一穷瞪大眼睛:“你凭什么污我清白……风水师的事,那能叫骗吗。”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做了个春梦”,“天天想小姐姐”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一时间火锅店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林珏无情的撕开了沈一穷的谎言,大家聊天的气氛热烈起来,酒桌上的酒瓶子一个接一个的空了,周嘉鱼喝了三四瓶,脑子开始发晕。
徐入妄和林珏正在划拳,沈一穷则在旁边倒酒:“徐入妄,你输了,喝喝喝。”
徐入妄也是海量,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就灌了下去。
“豪气!”林珏赞道,她又看向快不行了周嘉鱼,“罐儿,你酒量这么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