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阳兀自叹息:“爱情啊,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逛完博物馆,才发现比预计时间晚了半小时。两人也顾不上歇一歇,便直奔宾馆。宾馆在闹市,距离郊区的博物馆有大半个小时的车程,幸运的是不用中途换乘。
上了公交,任阳还是意犹未尽地嘚啵:“哎,你说你们那里还实行土葬?我看,等我们老了可以去你老家安度晚年,也不用等死了再把尸体运过去,怪麻烦的。”
他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还是听见了,纷纷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毕竟他年纪轻轻就开始想死后的事了,未雨绸缪得未免太早。
李商水又不想理他,觑了他一眼 ,便开始闭目休息了。
任阳自讨了个没趣,开始滑手机打发时间。却发现徐茹新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了个愤怒的表情过来,还有一句话:“任阳你个见色忘友的混蛋!”
任阳看向身旁阖眸小憩的李商水,觉得就算被骂也很开心,于是回道:“谢谢你,让我有色可见,有友可忘。”
他是后来才知道徐茹新在情人节那天告白失败,原因竟然是当天那个男生被几个高中哥儿们约出去喝酒了!气得徐茹新三天没跟那男生联系,而那男生太呆,到现在都不知道徐茹新曾想跟他绝交过。
现在两人的关系还处于暧昧之中,关键那男生太过笨拙,比李商水还不解风情。而徐茹新又没有任阳脸皮厚,不能见天黏着人家。本想趁假期约着任阳和李商水一起去玩,到时候能让任阳一起出主意,在假期中攻略掉他,可是任阳不想有人打扰,生生地拒绝了她。
那个男生却趁机回了家,徐茹新的计划再次告吹。本来徐茹新留在学校啃书,还一直劝自己不气不气,可看了任阳的朋友圈,简直想摔书揍人,于是就怒发冲冠地发了条消息辱骂任阳。
任阳美滋滋地想,感情这个东西,还真是不可捉摸。
到了宾馆,李商水要付房费,任阳说在网上预定好了的意思就是已经交了房钱,李商水郁闷地跟着他去到房间。这一路来,花费都是任阳的,虽说两人是恋人关系,但他不允许只花任阳的钱,何况对方还没有收入。
进了房间,才发现任阳订的是标间,李商水看了心里说不出是欣慰还是失望,只觉得累。将包放好,脱下外套挂在衣帽间,李商水坐进阳台上的扶手椅,有些疲惫地说:“任阳,晚上吃饭你不要再花钱了。”
任阳本来四肢摊开躺在了床上,听李商水说这话,就知道他心里可能又不痛快了。于是起身走到李商水面前,想了想,竟然直接坐在了他腿上,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凑上去吻了吻,说:“你的就是我的,那我一会儿吃穷你,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李商水直皱眉,任阳这个动作简直太腻歪了,居然像个小姑娘似的跟他撒娇!他咳了一声,低声说:“起开!”
任阳一愣,以为自己压到他了,犹犹豫豫地撑起了身子,没想到下一刻就被那人一把推到了床上。李商水在他脖子处舔了一下,任阳顿时觉得全身都酥了,动弹不得,期待又害怕他接下来的动作。
李商水却没有再继续,只是趴在他身上,闭上了眼,闻着任阳身上的味道,突然什么都不想做了,就这样抱着他直到死去。
只是任阳却不干了:“阿水,你要是不想做什么的话,就先起来,我、我有点受不住你这样。”
李商水听他说话,能感受到任阳身下起的变化,恶作剧似的用手摸了一把,起身笑道:“你脑子里能不能装些别的东西?”
任阳不服:“你过来让我摸摸,我不信你没感觉。”
李商水不理他,起身去厕所:“别躺着了,一会儿去吃饭。”
任阳听他说要马上出去吃饭,立马忍不了地从床上蹦起来,冲进卫生间,将李商水摁在卫生间的门上就亲。李商水没防备,险些被他磕掉门牙,伸手推开任阳,没好气地说:“我说你……我牙都快掉了。”
他本来想说你怎么这么莽撞,但抬眼看任阳眼里的欲/望,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任阳与他额头相抵,双手抚着他的脸:“阿水,我都觉得好久没亲你了,也好久……没做了,一时忍不住,就……”
李商水将他剩余的话吻了回去,两人纠缠到床上,将晚饭的时间又往后推迟了一小时。
所幸那条美食小吃街以闹市闻名,去到的时候正是最热闹的时间。这条街直走是美食,与这条街垂直的各个小巷子则聚集着各种民间手工艺小店。两人对美食的兴趣随着路过摊位的增加而降低,最后干脆买了两杯果汁拐进路边的小巷子。
巷子里人不少,但跟美食街相比,却安静了不少。有老人在路边打着大灯用毛笔写字,笔走龙蛇间竟也有十足的气派,任阳饶有兴致地看了片刻,问李商水:“阿水,你的字那么好看,是不是也经常练啊?”
李商水摇头,写字应该算是天赋异禀,他从没怎么练过。
任阳:“过两天我生日,我要你的手写礼物。”
“嗯,”李商水看着老人走笔,漫不经心地回答,片刻后扭头问:“嗯?”
“我生日啊,五月五号,”任阳笑得狡黠,“提前告诉你,你要好好准备礼物给我。”
和李商水认识这么久,他们从未打探过彼此的生日,李商水不知道他的情有可原,不过他倒是知道李商水的生日,“你生日是六月十二,对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