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四个人精神失常,我跟卫淮都好好的,尤其是卫淮,比我还早一步先出院了。
他走的时候,我刚好被医生通知说,可以出去透透风,因为他们觉得我的精神状态较之那四个人好太多了,除了一开始每日都在流泪焦躁,到现在,我已经慢慢缓过神来了。
卫淮出院的那天,天气阴沉沉的,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衫,带着一黑色墨镜,遮住了脸部,看上去行色匆匆,就连我叫他,他都没有听到。
见他这样,我心里好奇极了,想知道他在后山遇到的是什么,居然比我还镇定。
我不害怕那个幻境,甚至于非常欣喜这样的结果。那卫淮呢?也是如此吗?还会有人同我一样,在潜意识里有这么可怕而又变态的想法吗?
他离开后,我每天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到后来,问同学要了他的号码打了电话给他。
电话那端的他声音有些不耐烦,在我询问他在后山遇到了什么时,他停顿了一下,反问我遇到了什么。
当时我清醒过来后,校方有派人来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还找了知名的心理医生来给我疏导,我对他们说了谎,说在那里似乎遇到了变态杀人狂,将我肢解了,我很害怕。
校方似乎并没有对此产生疑问,因为陶凝梦他们表现出来的恐惧似乎很能说通。
于是我跟卫淮说,我遇到了一个少年,我没有说那个少年长得跟壁画中长得一样。女人的第六感直觉告诉我,卫淮或许跟我遇到的一样。
果不其然,卫淮在听到我说到遇到少年时,呼吸都加重了不少,他的语气暗藏怒意,“然后呢?然后你们做了什么?”
我很奇怪,他为什么生气,不过,这也恰恰说明了,卫淮他果然也遇到了那个少年,那他们又做了什么?这一瞬间,我的内心无比的嫉妒着,为什么除了我外,卫淮也见到了他,这份殊荣不应该只有我一个人的吗?
我避而不答他的问题,只是避重就轻地问他,他是不是也遇到了?
卫淮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他沉稳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我的耳中,“所以你打电话来,是想说些什么?”
我顿觉有些棘手,卫淮不愧是每年独占排行榜第一的学霸,“你想不想回去后山,我们合作,怎么样?”
卫淮嗤笑一声,“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我微笑道:“难道你不想见他吗?也不想知道我跟他在幻境中做了什么?”
卫淮似乎很生气,每个字都是从牙齿中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冷意,“你说,你们在幻境里做了什么?”
他很在意我跟少年做了什么,同样的,我也很在意,每个人的幻境都不同,为什么我跟他的遇到的会是同一个少年?我对此也非常不开心,便故意道:“你跟他做了什么,我就跟他做了什么。”
话音落下,我听到卫淮呼吸一滞,然后手机便被挂断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显示通话已结束的界面,有些气恼,卫淮到底在搞什么?
可越是这样,我越是不甘心,卫淮到底在幻境中遇到了什么?我抓耳搔腮地想知道,可是接下去打电话给他,都是无人接听。
我挫败极了,既然卫淮不打算跟我合作,那我就一个人行动。说起来,卫淮也算是我的一个劲敌,怎么着,我也不能让他再进到后山。可是,该怎么做呢?
杀了他,三个字悄无声息地闪现在我的大脑中,我的笔一抖,字迹变得模糊又不堪。我却像是鬼迷了心窍一般,将杀了他三个字重新再描绘了一次。
三个黑色字体印入我的瞳孔,我在颤栗,感觉到的却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这太可怕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想到杀人,我怎么能这么淡定?甚至于还很兴奋激动,全身的细胞都在颤栗,都在渴求,都在诉说杀人的快感。
这太不像我了,我明明根本就不喜欢看侦探片,不喜欢看杀人剧,可是,为什么我对这三个字格外的兴奋,兴奋到心中闪过无数中杀他的方法。
这真是太古怪了!
我跑出了病房,飞奔到医院的草坪上,想散散步,好好放松下心情。
可是我的大脑不受我的控制,一直都在思考这件事情。我有些崩溃,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变成这样,明明在此之前,我连杀一只鸡都害怕。
没过几天,我就出院了,学校刚巧也放暑假了,爸妈直接带着我回家了。他们打算让我转学,可是我不同意。长这么大,我第一次绝食抗议,爸妈最先心软了。
我知道自己这样不对,我不该这么威胁我的父母,他们是为了我好,是在担心我,可是我却控制不住,我不想离开学校,我不想离那个少年那么远。
在家里的两个月,我浏览了无数关于我们学校后山的帖子,可是关于那座寺庙的内容少之又少,我失望极了。
即将开学的时候,我接到了珍珍的电话,她恢复的很好,甚至都遗忘了我们去后山发生了什么,遇到了什么。只是依稀记得我们去过,具体的却是忘得一干二净。不止是她,就连凝梦,赵天华跟洪左也是如此。
这真是太奇怪了,怎么会这样?明明我记得所有,他们怎么都忘了?是不是我相册里消失的照片也跟这些事情有关?
对了,还有卫淮,我激动地想打电话问他,可是还是没人接听,我想他可能把我拉入了黑名单。
还有几天就要去学校了,我准备到时候去教室堵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