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满载苦涩的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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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enzan完成在科学省的帮工后,o就跟着他回到i大楼。
一脸笑意的o堂而皇之地跟在enzan身后。只不过在路过大堂时,他的余光留意到一个捧着纸箱往大门外走的西装小哥。
“总感觉……”看着那人颓丧的背影走出大楼,o拧着眉头小声咕哝,“那个小哥有点眼熟?”
不过就是一时间死活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个西服小哥,因此o也没再在意这个问题。
“你跟着我回公司,到底想干嘛?”
虽然是没有赶人回去,但enzan还是皱着眉头如是问道。
“因为我闲着没事做。”o这个回答听起来还挺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不过enzan并不是那种可以轻易糊弄过去的人——听到这样的话,他眉头皱得更紧,“你不是学生吗?这时候应该有课的吧。”
这时o的眼神出现游移,“是有没错啦……”
半眯起自己那双目光锐利的眼,enzan异常冷静地说:“所以说,你这是借工作名义逃课?”把反问的句子说得很是笃定。
没有回答——或者说,是默认。
enzan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问道:“你到底有多不喜欢上学?”
o小声辩解:“因为上学很无聊。”
“那你之前不是一直好好上课吗?真理子老师只是抱怨过你上课多动学习不认真而已,还没见过她抱怨你的出勤率。”
“那是因为以前没有合理的理由翘课而已。”
不过这时的enzan已经懒得理他——随手翻开堆在办公桌上的一个文件开始审阅,这个看来凉薄的家伙只是在嘴上状似无心地飘出一句:“随便你,到期末的时候可别哭就好。”
“这不用担心!”见到enzan既没有赶跑自己、也没打算通知家长或者老师,o当即原地复活,笑得那个自信灿烂,“当作出任务而让考试免考就好。”
瞧见o笑得很是得意,enzan别过视线,手脚麻利地一盆冷水过去——“你想得美。”
“诶?”o整个人愣住了,连着几下眨眼,有点结巴地问,“会、会怎样的?”
那一双湛蓝的视线慢悠悠地滑了回来,enzan扯扯嘴角,好心告知:“遇到这种情况,第一次是可以改期没错,不过第二次是学院方面当作补考,第三次是直接挂科重修。”
(竟然有这回事!?)
o当场傻愣了眼,大叫脱口而出:“诶——魔物猎人的身份也不能通融一下么!?”
enzan冷冷地呵笑一声,“难道你以为,整个协会就你一个是在校学生的[魔物猎人]?”
看到o整个人瞬间蔫下去的模样,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o他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而且是心里的那个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的那种。
因此,在enzan“好心”提醒之后,完全傻眼了的o首先是被吓得头脑一片空白。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他立刻火急火燎地准备往办公室外冲去,“ro,我们回学校去上课吧!”
“o你听我说!”终于把人叫停下来,ro哭笑不得地跟自己的操作者说,“很高兴你能这么热衷去学校上课,但我想告诉你,在五分钟之前,已经是最后一堂课的下课时间了。”
“嘿诶——!?”又是一声抱头哀嚎。
(为什么这家伙总能麻烦不断的呢?)
心里闪过这样的郁闷和不解,对于不远处那种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蠢实在不忍卒视,因此enzan这下连气也懒得叹,只是默默地一掌掩到额前,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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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傍晚时分。
凭着记忆,百合子来到了真理子现正居住的公寓楼下。
本来,她只是想在楼下那边远远看一眼就算了,然后今晚就趁着夜色先一步潜入地狱岛,准备执行[那个人人]交给自己的另一个任务。
只是她没想到……
“真理子老师,今天我们打扰咯。”
“你们两个回去的时候路上要小心哦。”
耐心地等那两名少年离开,百合子这才下车走入大楼旁边的小丛林,打算目送真理子走入大楼再逗留一阵就离开。
没想到原本要走入大门的真理子不经意一个扭头,刚好看在一棵树木背后,那个半遮半掩的身影。
……刚好,彼此对上了视线。
“百……百合子!”真理子的呼声脱口而出。
隐约见到那个人一个惊蛰,旋即往小树林的深处遁走。
真理子不假思索就追了过去。
一直追入到人迹罕见的小树林深处。
“别过来!”
前头的那个人突然这样大喝一句,吓得真理子下意识顿住了脚步。
她们之间就隔着那一段距离,遥遥相对,仿佛那是她们永远无法跨越那般。
“百合子,我知道是你……”
见到那个背影也停下了脚步,真理子小心翼翼地停在这个应该不会刺激到对方的距离上打破沉默,试图跟对方沟通。
“上一次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也是……明明你还活着,为什么不与我联络?”
那个背对着她的人没有回答,只是暗暗捏紧了遮掩在黑色风衣中的拳头。
“这些年里,你到底去了哪里?过得还好么?”
回想起自己彷徨无助地等待的那些年月,回想起自己在夜里路过那个空荡荡的睡房,回想起自个儿喂养着由对方收养的猫咪,回想起姐妹俩朝夕相处的点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