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2/3)

"是什么？和塞隆有关吗？"

光影在希珀大理石雕塑一般冷峻的面庞上交错闪现，但短短的金发刚巧中和了她的这份冷硬，让她的笑容显得意外俏皮，"你很敏锐啊，维吉尔。"

"过奖过奖，只不过是合理猜测罢了。"

"你还记得塞隆在那间破屋子前面的时候的描述吗？防止你不记得我还是说了吧，她说她的母亲进入屋子之后，看到屋角有什么东西，觉得很不对劲，接着就施法把塞隆推了出去。"

"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你有眉目了？"

"一个猜测，所以要请你和我一起去看一看，但你瞧这个天气，咱们没法从沙漠上走……"

"啊哈，说到这个，我最近在挖掘营地听到一个传言……"

"关于雾中的巨人和地震吗？对，那是我和塞隆去补一个实验数据时候留下的。"

维吉尔吹了一声口哨，"你想现在出发，我就把马牵上来。"

希珀点点头，把手中的信收好，放在门边木柜子上一个精致的收纳盒里，里面已经放了许多封信了。

和信里平和的景象并不十分相同，塞隆狠狠地把自己摔在床上。

她们两个刚从附近的一家小餐厅回来，那个餐厅里今晚有一个集会，组织者是索绪兰。

露娜在她对面，毫无淑女形象地甩掉了脚上看起来十分乖巧的小皮鞋，顺便把长筒袜也丢在一边。

"说点高兴的吧，你今天的空间理论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我真的想不到有这么多无聊的人，别拦我我忍不了了我一定要说。就因为希珀是个女法师所以这么多人要说她的坏话吗？值得成立一个协会吗？值得每周都组织活动吗？"

塞隆安抚她说："不，当然不是，我认为里面的因素很多的，所有人都有不同的理由，他们唯一的共同点……你不是说过的吗？"

"真的吗？真的是嫉妒吗？我真的只是随便说说。"

"绝对是，"伦宁从她背后站出来，讨好地从它的主人手中接过一个小本子，翻开某一页，清了清嗓子，念道："瑞德·索绪兰：高中时候喜欢的女孩子拒绝了他并向希珀告白，喜欢的学姐（萨沙拉·峡湾）也只宠爱希珀一个，因为总被希珀说智力低下而怀恨在心。"

塞隆补充说："但是却不能有效地反驳希珀任何一个学术观点。"

露娜气鼓鼓地说："你这个时候真是淡定！难以想象之前发脾气要去跟索绪兰拼命的人也是你。"

塞隆微笑着说："没有找到解决方法之前我尽量不生气。"

门口忽然有人急匆匆地敲门，塞隆去打开门，路斯特家的双胞胎姐姐冲了进来，对塞隆急切地打着手势："斯维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讲，快来！"

塞隆叹了口气，说："你就不能把他运进来吗？"

卡罗琳也叹了口气，说："斯维斯拒绝化装成我。"

"你可以化装成他啊。"

露娜翻了个白眼，咬着牙说："男人！"然后走出了寝室的门，不一会儿又走了回来，空手往地上一扔，斯维斯从虚空中滚了出来。

两位女士集体给她鼓掌，斯维斯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下次能不能想个更好的办法，女士们？"

"别纠结这些了，斯维斯，快把姐姐的信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斯维斯清了清嗓子，说："这是我姐姐的来信，她说有一种方法可以让你武力解决这些事情。至少……出口气。"

塞隆的眼睛亮了一亮，"快说。"

"姐姐说……美瑟拉尼法典里面有一条法律叫做决斗法，假如对方接受决斗，你们在决斗中造成的任何伤害，都要各负其责。也就是说就算你把对方杀掉，按照法律，你也是无罪的，学校不能拿你怎么样。噢，还有一条呢……姐姐说她特别写了信给星歌堡图书馆的人问这样的规则现在是不是还流行。"

"图书馆的人怎么说。"

"最流行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但规则还没有改，拒绝决斗的人……"他翻了一页，"会因为非法退出留下一个月内无法驱散的败者痕迹。"

塞隆十分不解，皱着眉头问："怎么做到？"

斯维斯眉飞色舞地说："决斗法是一个法术，你对一个人施法，他要么接受，要么就顶一个耻辱印记。"

"适用范围呢？"

"双脚踏入美瑟拉尼公国的所有人，所有人都可以，塞隆！"斯维斯低沉地咆哮。

绿眸少女的眼神里也闪着不同以往的锐利光芒。周围的风蠢蠢欲动，低语着问："可以胡作非为了吗？"

不过，塞隆慢慢冷静下来，问："这个法术复杂吗？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没有满地都是决斗？"

"呃……你问住我了，这里写着……施法依凭道具需要丝质白手套，一立方分足纯白银粉末和一立方分七分纯塔岩粉末充分混合物，可能是因为这样，十年前的地震让原本的戴利丝商路上出现了一座活火山，火山不时喷发所以商路就断了。"

这是大陆地理的内容（一个分值挺高的选修课，但很意外对塞隆来说很难，对露娜来说是必修），而在年鉴上这次火山活动被怀疑和晶化能量有关。

"所以一直从戴利丝商路上源源不绝运到公国的丝绸就断了？"

卡罗琳一拍大腿："肯定是这样！然后丝织品就涨价了十倍，一般人已经买不起丝绸，更不要说丝质手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