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笑笑日子好过,再转眼儿已经到了腊月二十三,要过小年了。
这个时候,衙门几乎已经没有事情了,周晓晨每日也就早上去走了过场,下属官员也都有事才会招集过来,大家伙都没工作的心思。
一大早,施诗就把丈夫从被窝里拉了起来,周晓晨不得不揉着眼,早早把供品全都在灶王爷面前摆放好,最最少不了的自然是那糖瓜儿,烘得又软又粘之后往灶神的嘴上一粘,都弄好后,她也不忘记将多出来的糖给欢喜,给后又免不了要嘱咐一句,“别吃太多了,粘牙晚上吃睡前要漱嘴,不然以后牙烂了嫁不出去。”
这话在这个时代可比牙痛要拔之类的管用得多。
欢喜果然老老实实的,还不忘记再给施诗分一些。
施诗很是给面子,当着面就拿了一声送到嘴里,结果这玩意粘得她连话都说不清楚,这逗趣的模样少不得又让周晓晨回忆一次小时候的情景。
到了晚上天一黑,外头就开始放炮,周晓晨带着妻子和欢喜也放了一串炮,回来后将那墙上的灶王像给拿了下来,用火烧去后再拿茶水浇灭,这小年也算是这么过去了。
到了二十四,就是贴春联的时候了,往年在村子的时候,周晓晨总是要写上许许多多,他们村子里大半的人家门上贴的对联都是出自她的手,到了这里不免有些无用武之地,还真有些手痒的感觉。
拿了纸笔妻子亲自给磨的墨,周晓晨铺了红纸就开始写,那小欢喜跟在边上伸着脖子看。写春联她是熟练工,没一会功夫那家里要用的地方都写好了,未了又想出了一个新花样儿,家里头正屋门口的横批非要施诗来写。少得不又是一顿的花枪来耍,若欢喜是个出生在后世的,必定少不得要吐糟上一句,成天秀恩爱。
二十五迎玉帝,二十六洗福禄,二十七洗疚疾,二十八洗邋遢。
到了二十九,小除夕家里置宴招待过来拜访的客人。
直到三十这天,真正是闲在家里头就等着过年了,早上施诗就开始忙碌,虽说家里只有三个人,但这一顿夜年饭还是加倍用心的,忙忙碌碌到了下午,拿了面粉开始做饺子皮,虽说北方人过年是一定要吃饺子的,但在南方却不是那么的流行,那小两口到南边之后也没做过,欢喜也从没有吃过,这会儿听说有这个,又如小跟屁虫一般在后头学。
周晓晨也没闲着,把之前写好的春联和福字都贴上,再将大红灯笼一个一个都挂好,妻子那边忙她也不忘过去帮个忙打个下手,欢喜在最初见到桂月清会到小灶里帮忙做吃的时还很吃惊,毕竟在她的记忆里她爹除了吃饭就没进去小灶,还成日念叨君子远离疱厨,男人哪能进灶作妇人之事,后来,时常看到他帮忙桂婶做饭,渐渐的也就见惯不怪了。
施诗弄好了面,把事先弄好的馅拿了出来,做了一份,一份是韭菜馅,这是北方最常用的馅料,另一份则是萝卜馅儿的,这是丈夫最喜欢吃的馅,自然多包了一些。
周晓晨挽了衣袖开始帮忙包饺子,把饺子皮往手里头一放,随后在当中加些馅料,对折摆放在虎口的位置,两手大拇指与食指用力,一个饺子就出来了。
施诗却与他做得不一样,她将馅放好后也是将中间对折了,随后却是一个手拿着,一个手捏边弄完后那边角像花儿似的好看得紧。
欢喜也试了弄了一个,结果,包得很是不怎么样,若得周晓晨忍不住逗弄:“这丑丑的回头下了,你自己吃。”惹得那小丫头好一阵脸红。
等饺子包好了先放在外头,南边的天气不似北边那样的冷,不能像在家里那样一口气包上许多,只要放在户外那天然的大冰箱就能够帮忙储存,这里只能包得刚刚好。
周晓晨将饺子放好,人站在小灶外头,抬头看着天,今儿的天早上还挺好的,这会儿已经阴了下来黑沉沉的好大一片乌云,想了想又重新把饺子拿回去,放到了靠窗边略冷的地方。
施诗见他将饺子重又拿了回来,便开口问道:“怎么又拿回来了。”
周晓晨指了指外头:“天阴了,怕是要下雨呢。”
“要下雨呀。”施诗先前忙碌也没注意到渐渐变黑的天气,这会儿听了丈夫的话才注意到小灶里的光线也没有先前那样好了,忙走到门边上往外看,果如他说的那般,也不晓得哪里吹的风带着寒气,吹得她脖子一缩。
“快进去外头冷。”周晓晨注意到了妻子的动作,忙将人拉着回到了小灶里头。
施诗被拉了进去,她皱了皱眉:“也不晓得这雨要什么时候下,若是天黑了才下雨,怕是炮都放不了了呢。”
周晓晨不以为然:“不放就不放呗,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先去给你拿件衣服来,你今儿穿得有些少了。”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欢喜等人走了才走到施诗边上:“桂婶,今儿要是放不了炮,那年兽来了可怎么办呀?”小孩子对这些总是怕的。
施诗看她这样便伸手摸摸她的头:“放心吧,年兽不会来的。”
“可万一要是来了呢?”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欢喜面对施诗明显带着小孩子对于母亲的撒娇感觉。
“来了也不用怕,还有你桂叔呢,”施诗再次安慰,“有你桂叔在什么都不用怕的。”她说完眼中带上了笑,正要再说,外头传来了丈夫的叫声:“诗诗,快出来看,下雪啦。”
“下雪了。”欢喜听到了这叫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