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皇子澈终于哭得体力不支晕了过去,众人见了皆是松了一口气,这哭晕了总要比哭哑了的好。

趁皇子澈睡着,国主急忙召集群臣商议此事该如何解决,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竟就拿不出个妥当的法子,皆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朝堂上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国主惨然不乐的看着,只有一人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这人便是上大夫左季昀。

待众人稍安定一些,左季昀才从群臣之中走出来,不急不缓道:“陛下,不妨让微臣试上一试。”

国主一听,见左季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立即将众臣遣散,拉着他就去了后宫。

等国主领着左大夫到皇子澈的寝宫时,只见一干女人围在床侧等着皇子澈醒来,众人见来的是百官之首的左大夫,便纷纷让出一条道来。娴妃乃左季昀的胞妹,一见到兄长立时眼圈都红了,忙哭诉不知如何是好。左季昀见皇子澈还睡着,便安慰了几句,说他正是为此事而来,让她莫急。

左季昀将国主拉至一旁,同他言明一会儿自己要实行的方案,国主听过觉得此计尚可,便命他放手去做。左季昀得令后也不含糊即刻招来两名侍卫,命他们去院中挖一个坑。有一待卫问这坑要挖多大,左季昀道:“能埋个活人尚可。”接着又命人将那踩死兔子的宫女押来,用绳索捆好,待坑挖好后先埋去半个身子,至于其它的,等皇子澈醒了再说。

皇子澈倒也没睡多久,主要是院中太热闹,被活埋了半个身子的宫女不停的哭喊,这女子正是瓜子初分的年纪,声音自然清脆响亮的很。皇子澈醒后见床前围满了众姐姐与众妃嫔,揉了揉眼睛,遂又想起死去的兔子,便又放声大哭起来。

左季昀见状立时同国主使了个眼色,国主会意后便毫不含糊将皇子澈抱起并直奔院中。两名待卫见皇子澈出来,知是时机已到,便你一铲我一铲的往坑里添土,那宫女见土已埋至腰际,哭声便越发大了起来。

到了院中,皇子澈见有人哭得比自己还要大声,便稍作停顿止住了泪,只见每日侍候他饮食起居的锦儿姐姐被埋进了土里,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被泪水打湿的则贴在嘴角,一张小脸早已哭得失了花容月色。

旁边两个待卫正不停往里添着土,其中一个一时铲忘了形,竟忘了方才左大夫交待过的事。国主见土已埋至胸前,便忙不迭的同儿子道:“澈儿,朕今日就将她活埋了为你的兔子陪葬,你若还是觉得不解气,朕再挖几个坑将院里其它的奴才也活埋了,谁让他们没好好保护兔子。”

此言一出,院中的奴才立时跪了一地,头磕的声声作响,直求国主饶命太子饶命。

皇子澈此时正被抱在怀中,见父亲要大开杀戒,便忙着用小手推了推父亲,稚声道:“父皇,我不要你埋锦儿姐姐,也不要你埋其它人,小兔子不要人陪葬。”说罢,又有要哭的迹象。

国主道:“可是澈儿一直都在哭,父皇认为只有将凶手□□了才能为澈儿解气,那样澈儿才不会再哭。”

这时,左季昀走了过来:“殿下,陛下的意思是如果你继续哭下去,那么这院中的奴才统统都要为兔子陪葬。”

已被埋得差不多的锦儿又道:“殿下,救我……锦儿不想死啊,锦儿才十五岁,锦儿不想死啊……”

见锦儿已被埋得只剩一个头,若待卫再不停手恐怖他就永远见不到他的锦儿姐姐了,便急忙喊道:“我不哭了,父皇,我不哭,你放了锦儿,我不要锦儿死。”说罢竟还揪起国主的衣襟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像是在表决心。

左季昀听后,脸上立即露出了狐狸般的微笑,一扬手,两名待卫立时都住了手,并扔下铲子徒手刨土救人。

此事过后,国主便再不用想方设法去哄儿子,但凡皇子澈一哭,便立马会有人去院中挖坑。至于埋的是谁,太子殿内多得是宫女奴才,稍扯得上边的都能用作罪魁祸首来上演大埋活人的戏码。皇子澈年幼,自然看不破局中玄机,只苦了那些个宫女奴才,明知自己不会被真的活埋,却还要声嘶力竭的哭喊。

时间一长,太子殿里的奴才个个都主动请缨活埋自己,一来能为日理万机的陛下分忧,二来活埋之后能得到皇子澈的安抚,轻则赏些吃食,重则赏些银钱,只不过是去土里接接地气,被刨出来后也就多洗件衣服,何乐而不为呢!

只不过众人心里都清楚得很,此法只是扬汤止沸,皇子澈该哭的时候还是会哭,只是哭不了那么久罢了。

第16章 第十六章

在兵强马壮、文武并举的渠国,满十岁的男子多半都已学会骑马射箭,小小年纪一身是胆的少年数不胜数。皇子澈就这么哭着哭着长大了,十二岁的他还未出过皇宫大院,整日只被一群女人宠人哄着,莫说骑马射箭,就连马和弓是何模样都弄不清楚。国主并未在意过这些,他的澈儿今后是要继承皇统的,自然不用学人舞刀弄枪,只需要跟着太傅学习如何治理国家便好。

国主千麒好狩猎,这年冬狩的日子即将来临,他便早已拟定好了出狩人员的名单,后宫一干妃嫔自然是一个不去,然而在朝的文武百官,正五品以上皆能携一子共同出狩。这冬狩不仅能让众武将展现平日只得以在沙场见到的英姿,更能发掘出许多少年英才,这些少年不定就能于猎场上大展雄风,一旦入了国主的眼,日后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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