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派的时候少,有所不知,以前有主顾上门,师父每次都捎上小师弟去解决,有时带上二师兄,偶尔才捎上我。”言下之意,从未带过莫穹这个败家子。

“无非就是些捉妖拿怪,安家宅转风水的事,无趣的很。”顾笙知道傅成蹊一无所知,故解释道。

听到捉妖拿怪,傅成蹊当下心痒痒,毕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读了这么多的仙门道术卷帙志怪传闻话本,也想去开开眼界,当下两眼放光道:“下次若是有生意上门,别推了,我去瞧瞧罢。”

就在三人闲谈间,杂货店大门传来一阵急急的拍门声。

因为放了法器,坐在院子里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三人望了望彼此,会意一笑,生意说来就来,这天气踏雪而至,定是急客。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新晚了

今天忙到凌晨一点半才到家qaq

存稿任性~

第9章 卢家少爷

门打开的一瞬间,卷进几片雪絮,明晃晃的雪光映入屋里,雪下得越发大了。

来人是个中年妇人,身后跟着一个婢女,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进屋前左顾右盼,似害怕被人瞧见她们的行踪。一进屋便解下水貂裘,取下玄狐暖耳,抖了抖身上的雪末儿,抬起脸,面容光洁,风韵犹存,无论是从这张保养得宜的脸还是这身行头,明眼人一看便知,此妇人是个油水丰厚的肥羊。

有客人在莺儿不方便出来,傅成蹊请妇人坐下,看她二人冻得嘴唇发紫,忙倒了杯热姜茶。

妇人道谢,坐定,双手捂着热乎乎的茶杯,面容憔悴,眼神闪烁,颤巍巍地问:“请问,白简行白公子是哪位?”

傅成蹊客客气气笑道:“小师弟碰巧不在,有什么事,与我们说也一样。”这可是一头大肥羊,怎能如此轻易放走。

妇人点了点头,面有难色,犹豫了片刻,问道:“那……擅长医术的顾公子是哪位?“她身后的婢女始终低着头,用手拽着衣角羞怯怯不言语。

顾筠听妇人提到他,微微一惊,从没有主顾点名道姓地找过他,这还是第一次,于是上前一步,毕恭毕敬道:“正是在下。”

傅成蹊思付,这妇人把阿筠擅长医术都摸清了,定是有备而来。

妇人定定地看着顾筠,嘴唇颤了颤,几次欲言又止,化作一声叹息。傅成蹊看着干着急。

身后的婢女看妇人无法启齿,怯怯道:“顾公子,我家少爷病了,夫人想请您去瞧瞧。”

傅成蹊与顾筠对望了一眼,两人都皱着眉,虽说顾筠略通医术,但是一般生病了都会想着去医馆,而且像他们这等富贵门第,定是有自己的大夫,为何会冒雪来这小杂货铺求医?顾笙则依旧在一旁悠悠地喝着茶,极舒服地倚着。

顾筠朝妇人温言道:“在下医术不精,倒是可以给令郎推荐几位妙手回春的大夫——”

“我儿的病,一般大夫治不了。”妇人打断顾筠的话,垂下头颤声道。

顾筠皱眉,小心翼翼问道:“不知令郎有何病症?”

妇人嘴唇动了动,终是没说出口,傅成蹊望向那婢女,只见她咬着唇,也是一副无法启齿的模样,最终,还是妇人叹了口气,颤声道:“我儿他……他……他有妊了。”

整个屋子一片寂静,傅成蹊与顾筠对望一眼,瞠目结舌,连顾笙都似来了兴致,直了直身子,扬起眉尖朝妇人望去。

一时间三人都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或是妇人一时心急说错了话,男子有孕,当真闻所未闻。

*

傅成蹊与顾筠披了雪氅,跟在妇人身后出了门。临出门前,顾笙在傅成蹊耳边低低说道:“不可太勉强,生了枝节。” 傅成蹊做不经意状,微微点头。

午时还是细细的雪,现已纷纷扬扬白絮扑面,遮了眼,白茫茫一片。

马车有意停在半条街外,众人坐进车内,捂紧了厚实的车帘,一行人朝卢宅驶去。

这位妇人便是沧北县第一盐商卢老爷的夫人,此刻正捂着手炉,将事情经过与他们缓缓说来。

这卢老爷虽家财万贯富得流油,而立之年却仍无一子一女,娶了十九房姨娘,请了上百个大夫,试了千百种偏方,夫人姨娘的肚子仍没有一点儿反应,算命的说,卢老爷子女缘薄,这是天命,半点不由人。卢老爷哪里肯这般听天命,卢家人丁本不旺,若是他膝下无儿女,就要断了香火了,且这份祖传的家业,总要有人继承罢。

于是日求夜求,广积阴德,终于在不惑之年,卢夫人有喜了,生下了现在的卢小少爷。老来得子,小少爷是卢家唯一的香火,生的眉清目秀,天资聪颖伶俐,四岁便能倒背孟子,又乖巧懂事,卢老爷自然爱如珍宝。

谁知卢小少爷也是个福薄之人,六岁时一场大病,险些夭折,好不容易抢救回来,却失了明,以后怕是无法掌管卢家生意了,人人惋惜。卢小少爷那场大病后,也变了个人似的,不爱言语,十分怕人,孤僻阴冷。但卢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儿,即使他身有残疾,卢老爷也疼爱有加,卢家家底殷实,护这失明儿子一世周全还是做得到的,就这样又过了十一年。

就在一年前,发生了一件稀罕事,卢小少爷的眼睛复明了。

这十一年来,卢家为小少爷的双眼,花重金请名医配药方,统统无效,却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小少爷突然目能视物了,全府上下喜气洋洋,卢老爷欢喜之情可想而知,激动得数度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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