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曜文已经挡在面前,我则是顺利进去里面,旁边站着看热闹的学生早就目瞪口呆,以为这是拍戏现场呢。
我才刚进大门口,便见王教授在里面站着看我,笑眯眯说:“你这孩子挺能说话。”
我马上谦虚的说:“不惹我者,我自然是好生相待,老师的至理名言,我也会当成座右铭警惕自己。”
王教授顿时笑了:“你这孩子不错,头脑好,还谦虚,咱们这行,懂得看人脸色行事很重要,却也不是事事如对方要求的去做,人不刚毅起来,就容易傻乎乎地把自己难得的才能双手奉献给罪恶。不过少拍我马屁了,我只看真章。”说完他率先往里走,我立马答是跟在后面,途中回头看我一眼,看我有没有跟上。
我跟着到了另一层楼,学生渐渐少了,最后只剩下我们两个。王教授带着我走到尽头的房间,打开门,里面坐着几个老师。我有些愕然,没曾想到,这次考试竟然只有我一个人。
在场的不止有本院教授,还有一位语言学院的法语老师,专业的词语用来解释给两位教授听取。我错愕地问:“请问,第一场不是笔试吗。”
王教授坐回去位子,挑挑眉头:“今天临时改了,希望你先进行面试,面试的好,笔试再说。”
我登时明白了,这是王教授刚才通知的。我大方得点点头,答应了,落座正对面唯一的椅子上。
面试来得及,这学院的教授都没来齐人,有教授就骤起眉头跟王教授说对我来说不公平,这就失去了给其他教授展现自我的机会了。
我率先比王教授快一步笑说:“没关系,其他教授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需要王教授给我面试就好。”
人家俩教授登时目瞪口呆,脸色刷的就黑了。我也不在意,王教授拿着我之前提交的资料,郑重说道:“你本科毕业的论文,能不能用法语解释一遍。”
毕业论文是我自己写的,题目是《论金融创新和金融风暴》。幸好当时没听赵健帅他们说找人写,到现在我还记得非常清楚,便很流利地照办了。顾及到法语老师可能只是应教式教育,并没有到当地了解过当地的语言习俗,我把难点都用口语化和专业化的单词分别解释一遍,法语老师原先还皱着眉头,明白我的意图后,感激地看我了一眼。
法语老师跟王教授用以为我听不见的声音说:“口音很地道,请放心,这孩子可不是真正的托。”
王教授点点头在纸上划了一下,我顿时明白了,他在学校地位了得,知道我是中途□□来的,所以严格的他怕我纯粹有钱造假。我有点庆幸刚刚对法语老师如此积极地“献殷勤”了,因为这个月以来,最让沈曜文赵健帅头疼的,是我的口音,说怎么听怎么像欧洲边缘乡村的纯正口音……
王教授合上资料,双手合十说:“用中文给我解释解释,既然你里面认同创新的重要性,那你能解释解释2007年末美国次贷危机吗,不正是金融创新,才导致这场危机吗。”
我认真说:“在我看来,金融创新和金融危机是一对孪生兄弟,金融创新是这次绵延全球的瘟疫的源头,但不能否认的是,金融创新也能造就全球经济能记录史册的伟大成就,让人类一天就能前进几十年。”
王教授马上不容我喘气思索,直接接腔:“嗯哦,你的意思是,认为人类进步可以用成千上万的人民来牺牲兑换?”
我来不及错愕,立马紧接沉沉说道:“小车的出现,增加人民出入的便捷,却加大人民死亡的几率,难道小车就不该出现吗。
人民不理解清楚就盲目投资的错误,应该由投资本身来埋单吗?任何创新都需要资金发展,但过度的膨胀,只会造就泡沫假象,学会理性发展的不是金融本身,而是人民的目光。”
王教授盯着我不动,半天之后,旁边教授先前还不乐意,现在倒是开口说道:“这位同学,你确定只跟王教授?你觉得我做你导师如何。”
王教授笑了两下,也不装淡定了,马上说:“人家孩子自己的选择,你参合什么。”这一说,我就石头放低了,王教授已经看上我了。
足足半小时,才结束面试,后面来了几个学生,进行完面试,紧接笔试开始,面试是最难的一关,笔试只要复习好了,要过也不是太难,我十分地放松,以至于三分之二时间就已经把题目做完,提前出来了,人家学生看着我愣住。
沈曜文在外面奶茶店等着我,面前三大杯饮料整整齐齐摆着,显然无聊地等了很久。一见到我,他就焦急地让出位子,我坐在他位子上,他把自己的奶茶让给我,我深吸一口,解着口渴,他已经急不可耐问过了没有,我大概想了想,说算是过了吧。他才松口气,苦笑说:“那女人来砸场子时,我就生怕你不行,幸好没影响你发挥。”
我这才想起那女人,提醒他:“让赵舒找几个人跟着你,这些天恐怕不会很太平。”
沈曜文认真看着我:“这话我说才对,刚刚我已经找到人了,今天开始只要你出门,他们就跟着你。”
我顿时皱眉头,刚想说话,他突兀截住说道:“不需要反驳,你再怎么不愿意,这决定不会改变。比起这个,我现在想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