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文用手轻轻摸着下巴,望着鹿鸣泽的背影咋舌:“瑞恩的入学测验,是alpha吗?”
“当然是,你想说什么?”
史蒂文若有所思道:“那真是可惜了。按照我的经验来看,瑞恩反而很有味道啊,哎,我们这个室友,他真的是alpha吗?我怎么闻不到他的味道,如果是在床上……”
盖文听他嘴里不干不净的,学鹿鸣泽的样子狠狠给史蒂文后脑勺上来了一下:“你小心点,让瑞恩听到,你会被打肿。”
史蒂文耸耸肩跟上去:“我说说而已,我又不喜欢alpha。”
——alpha怎么喜欢alpha,不过如果瑞恩不是alpha,他可能会下手吧。
鹿鸣泽没管他们两个在身后嘀咕什么,迅速回寝室休息。
第二天有体术课,鹿鸣泽又被助教操练得半死不活,回到宿舍后倒头就睡,他梦中睡得不太安稳,突然梦到了打仗,很多人,还有很多尸体,尸体相互枕藉在贫瘠的土地上,另外一些人在枪林弹雨中奔跑。鹿鸣泽额头上渗出汗水,好像回到了前世……
他得到一个特殊任务,端着枪冲进一条小巷子里,巷子的光线阴暗,充满腐败的气息,鹿鸣泽看到许多光怪陆离的东西,他自己都说不清是什么。场景突变,鹿鸣泽在逃命,脚下的景象又变成一堆堆的尸体,鹿鸣泽猛地停下,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儿,他一回头,看到有人中枪了,并缓缓倒下去。
鹿鸣泽说不清那个中枪的人是谁,但是他下意识觉得那是他认识的人,是同学吗?还是……
鹿鸣泽快速冲回去,那个人好像是奥斯……不,不是奥斯,玛丽?!
鹿鸣泽突然从床上坐起身,他额头上的汗水缓缓滑下,他一时间无法从噩梦中挣脱出来,他迷茫地坐在那里一会儿,猛地翻身下床——他终于想到那个不对劲的地方,奥斯顿仿佛提过,总统允许他带一队兵出去,他没有说要带什么兵,但是鹿鸣泽隐约觉得这件事会跟玛丽牵扯上。
鹿鸣泽从抽屉里翻出一叠信,将最新的那封信拆开仔细看了一遍,确实从其中找到一条——“我很快会有一个挣军功的机会。”
鹿鸣泽一把握住信纸,他抬起眼睛,眼底有隐隐的怒火。就他待在主星的这些天来看,这里几乎没发生过什么大事,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乌利尔被奥斯顿送上军事法庭,玛丽又是新入伍的兵,这种太平盛世会有什么挣军功的机会?
奥斯顿这次带出去那队兵,会不会就有玛丽在里面?
鹿鸣泽马上从屋里冲出去,他腿有点软,可能是睡太久,又没吃饭,但是顾不得那么多,鹿鸣泽要去找盖文,把他的信要过来看一看,也许玛丽会在那里提到更多关于军功的事。
史蒂文也刚睡醒,见鹿鸣泽疯了一样砸盖文的门,挠着一头乱发皱眉道:“你做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盖文去哪里了?”
史蒂文迷茫地摇摇头:“我们之前去军医那里治伤,回来之后就不知道他哪儿了,哦……他好像前几天认识了一个朋友,跟他朋友去旁听什么演讲,你找他做什么?”
鹿鸣泽暗骂一句,直接上脚踹门:“我要找我妹妹给他寄的信!靠,锁什么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史蒂文在一旁眨巴着眼睛看鹿鸣泽无理取闹,一时也不知如何反应:“我说,瑞恩……你到底要做什么啊,你这样是强盗行为。”
鹿鸣泽一脚把盖文的房门踹开,然后翻箱倒柜找玛丽的那封信,他之前进来过,知道盖文会把信件放在哪里,最后果然在抽屉里找到了一摞——他们居然早就开始背着他在交往了。
鹿鸣泽找到最新的那封信,略过所有肉麻的情话,去找玛丽是否有提到关于行伍的事情。盖文在军队中的时候本来就是她的长官,如果有行军调动,玛丽肯定会跟盖文提起。
史蒂文见鹿鸣泽冲进去之后犹豫了一下,随即也跑过来,只不过他还礼貌地待在门口没进来,在那比划道:“瑞恩,你、你在干什么啊!你快趁盖文没回来赶紧出来,我可不想给你们俩拉架。”
鹿鸣泽哪有空理他,一封一封地翻找信件——不对啊,玛丽为什么什么都没提,他们平时就只说情话吗,除了谈情说爱不会讲一点未来的事情?那这段爱情有什么靠谱可言!
“可恶……盖文这个混账,要找他就偏不在!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鹿鸣泽没找到信息,把信件用力扔在桌子上,杀气腾腾地往外冲:“他们去听什么演讲,我也去。”
史蒂文站在原地没动弹,挥挥手道:“貌似是军xie大赛的宣讲会,参加得奖的话可以加分,盖文为了早点毕业就去听听看了。”
鹿鸣泽皱眉道:“那你怎么不去?”
“我在睡觉!比起比赛当然是睡觉重要,而且像我这种才华横溢的人,根本不需要参加什么比赛。”
鹿鸣泽很担心自己的猜测是真的,他心跳得厉害,万一玛丽真的跟奥斯顿走了,那可怎么办?他本来就不同意玛丽去参军,本来以为她是单纯在行伍里锻炼锻炼,也就勉强随她去了,但是现在知道对方很可能随时被调去打仗,鹿鸣泽又开始担心——打仗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那是会死人的,成片成片的死。
尤其玛丽参加的还不是什么高级行伍,出去不给人家小军官当炮灰当什么。
对了,最重要的事是阻止玛丽离开主星,盖文这边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