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得意道:“这样就丢不了了,只要你想对我说话,想着它就行。”
夜溪摸了摸,嗯了声,想,万一不怀好意,把耳朵切下来就是。
“好了,我走了。”王子觉得自己任务完成了,就要甩尾巴。
“等等。”夜溪一把拉住他胳膊:“送我些鲛纱。”
“哈?”王子有些傻。
夜溪谄笑:“大家都是朋友了,送些鲛纱不过分吧。”
“不,不过分,只是,”王子笑得奇怪,似生气似好笑又似懊恼:“那种没用的东西你拿去做什么?”他的鳞片都看不上,却要没用的鲛纱,她脑子有毛病吗?
没用的东西?
夜溪觉得这个短句有些耳熟。
“鲛纱啊,很珍贵的啊,能避水火刀枪不入呢。”
王子嘴角抽了抽:“也就人族才这么小家子气。”拿着那玩意儿当宝贝。
啊?
不再说话,王子尾巴在水里挽了个花,伸手一捞,就捞出一条鲛纱来。
夜溪看直了眼,这鲛纱明显比空空身上那个上档次,还发光呢。
“水里长的?”
王子毫不留情嘲笑夜溪这个乡巴佬:“鲛族刚出生的小孩子都会做,不过是做游戏时顺手做出来的小东西,也只有小孩子才会比谁能搅出更长更宽的鲛纱来。我的鳞片你都不要,竟然稀罕这种——垃圾。”脸都被你扇肿了。
忽然觉得好挂不住脸,夜溪艰难维持着笑脸:“劳烦您再玩一次呗。”您不稀罕,有的是人稀罕呐。
“等着。”王子鼻子朝天,觉得终于在夜溪面前拽了一回。
深蓝色大尾巴翻出大片大片水花,海底美景被水花重塑出来,连绵不绝的鲛纱飞向夜溪,夜溪手忙脚乱往戒子里收,突然明悟,鲛纱这东西在鲛族里就好比陆地上小孩子手里编出的狗尾巴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