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家在村子南边,距离村口老树也不远,拐两个弯就到了。
一路上,花木兰都相当的兴奋,不时回头恭敬的看一眼身后跟着的陶宝,满满都是以后学到上层武功飞天遁地的美好画面,忍不住还会扑哧笑出来。
看在陶宝眼里,整个一傻大妞的形象,一点也不见之前拿箭射她的凌厉,不过这是自己的弟子,怎样都可爱。
花木兰在一栋青砖瓦房前停下,抬手请陶宝先进,自己这才跟在后头走进去。
进了门,入眼是一个干净宽敞的院子,四周围着一米五左右的土墙,但这房子却是半新的瓦房,正中间是正屋,左右是厨房和柴房,还有杂物房。
正屋与杂物房之间一条回廊,想来里面还有一进院子是卧房,总面积不大,但住花木兰一家也够了。
两人一进门,一个缩着鼻涕的小男孩就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兴奋的喊道:“大姐,大姐,那贼人可是被你抓住了?”
“咳咳,阿雄,爹娘呢?”想着那贼人现在就在自己身旁还成了师父,花木兰赶忙上去搂住扑过来的弟弟,问着爹娘转移弟弟的注意力。
但花雄不吃她那一套,眼睛盯着陶宝,咕噜噜直转,“姐姐你是谁,打哪来的,我怎的没见过你?”
陶宝正要出声,厨房里走出一个妇人,对着花木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念叨:“花木兰,你又去哪了,新给你做的裙子呢,你怎的不穿,大姑娘家的,整天跟个浑小子似的,你这可都快十八了,这是想吓死登门的媒婆不是!”
“孩子她娘,你看你怎么又骂起来了,闺女大了,你这样她面上不好看的,左邻右舍都听着呢,你就不能小点声?”花父花弧从正屋里走出来,喊住了花母。
女儿那一身本事都是他教出来的,就是那性子大大咧咧,有些不同于一般女儿家,他觉得那也没什么,可偏偏妻子见女儿一天天的大了,到了说亲的年纪,这几年越发看不惯女儿那假小子样。
花父走到花母面前,打眼示意她看门口,今天女儿可是领了一个人进门呢。
“爹,娘,大姐带回来一位姐姐!”花雄见到父母亲出来,对着陶宝拉了个鬼脸,撇开她姐姐就往父母那冲去。
花父腿有点不好,花母担心儿子撞着她,上前两步把人给兜住了,看着他脸上挂的那条鼻涕,没好气的伸手揩下,往地上一甩手,鼻涕就落地了。
“你可给我规矩着点,小心你爹拿条子抽你,我可是不稀得管的。”花母警告道。
花雄吐吐舌头,老实了,乖乖依在母亲身旁,只是那大眼睛依旧咕噜噜转着不离陶宝。
总算是找到自己说话的机会,花木兰对陶宝抱歉的笑了笑,走到父母生前道:“爹,娘,这位是峨嵋派弟子陶女侠,女儿有幸得女侠赏识,认得女侠做师父,学习峨嵋派上层武功,特此带师父前来面见爹娘,以便行驶拜师大礼。”
听得女儿铿锵有秩的这番话,花父花母面面相觑,峨嵋派?怎的从未听过?
花父抬眼打量陶宝,他从军多年,那也是有点眼界的,见陶宝鼻翼微动,很长一段时间才呼出一口气,气息绵长,步履沉稳,姿态挺拔如松,心下已然有了答案。
这当真是一位高人,女儿这可真是走大运了。
“陶女侠,以后小女还得劳烦您多费心了。”花父拱了拱手,态度恭敬谨慎,这就是承认了陶宝做女儿师父的事了。
“您老客气,木兰是天生的练武奇才,是我捡到了宝,一身功夫得以传承下去,应当是我来谢您。”陶宝也拱了拱手,客气的道。
花母听得相公这么说,顿时明白过来,热情的邀请陶宝进屋里坐,陶宝也不推辞,跟着花父进了屋。
正屋里,陶宝和花父席地坐在主位,花木兰跪坐在陶宝身旁,花雄好奇不肯走,花母便随他站在花父身边,自己去厨房煮茶去了。
“屋舍简陋,有不妥之处还请陶女侠莫要气道。
被人这么称呼,陶宝觉得挺别扭,微微摇头笑道:“您不用太客气,叫我陶宝就好了,一后大家来往多,一直这么见外,我倒是不自在了。”
“陶师父果然是性情中人,不知峨嵋派所在何处,原谅老头子孤陋寡闻,倒是头一次听见,到让陶师父你见笑了。”觉得叫陶姑娘不合辈分,花父干脆改喊陶师父,这样听起来亲近,也合辈分。
花父这个问题陶宝早就想好了怎么应对,听到他问,便笑着回道:“我们峨嵋派在南方四川的峨眉山,创派祖师爷名郭襄,现门下掌门为祖师爷亲传弟子峨眉师太,入室弟子二十人,其余普通弟子三百余人,在下不才,得了掌门提拔,拜在掌门师父门下。”
也就是说,陶宝现在是掌门弟子,身份地位不差,花父听到这番话,心里那个喜滋滋啊,花木兰也是一脸的自豪。
花小弟花雄眼睛一亮,正想嚷着让陶宝也收了自己,早就注意到儿子蠢蠢欲动的花父哪能让他胡闹,眼睛一瞪过去,花小弟顿时萎了。
花母已经煮好茶,在门外朝花木兰招手,花小弟见又有新奇事,一溜烟就窜了出去,花木兰随后跟上。
不消片刻,花木兰搬了张案台进来,身后是抱着香炉的花小弟和拿着托盘端着茶的花母。
东西一一摆好,花父花母跪坐在上首左边,陶宝坐右边,花小弟站立一旁,花木兰端着茶杯跪在案台前,开始行三拜九叩的拜师大礼。
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