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介乎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声调,跟他在台上宛转多情的女子柔美唱腔大不一样。

张远山瞅着他狭长的眉眼,听着他纯净的嗓音,一下子就入了迷:这就是活生生的花小怜,能说能动能呼吸的花小怜,太迷人了有没有!~\(≧▽≦)/~

花小怜发现他的花痴样,微微皱了皱眉轻咳一声提醒他:“张医师~?”

张远山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摆出了十二万分的热情,摆正病历卡提起笔笑容满面的问花小怜:“花先生哪里不适,尽可以告诉小张!”

“……叫我杜休就好!”花小怜没想到眼前这医生居然认识自己。连忙拿手遮住半边脸压低声音提醒他不要太大声,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围堵。

“好好好~,花~杜先生是哪里不适?”张远山从善如流的改了口。

杜休感冒了有点严重,呼吸不畅通人也有点低烧。他已经喝了好几天的中药也不见好,在报纸上看到张远山的诊所名气大,干脆跑到西医这里来撞运气了。

张远山仔细的给花小怜作了检查,最后确诊他就是冬春交替的流行性感冒。当即大笔一挥,给他开了几样特效感冒药。花小怜拿起处方单,随手递给了边上的一名随从。

张远山见机会难得,从柜台下面拿出自己常写的临床日志,翻到第二空白页面递上笔,说自己是他的‘铁杆粉丝’请他为自己签个名留着纪念。为人亲善的花小怜拿着笔边写自己的名字边讶异的问他什么叫‘铁杆粉丝’!张远山这才想起自己用错了词,笑着给他解释了这词的意思。

花小怜似乎觉得蛮有趣,两人就接着聊了些关于戏曲的事。

聊着聊着,两人都觉得很投缘。张远山干脆把他请到了里间的会客厅,泡了韩斟给他的极品贡茶招待他。花小怜是个识货的人,一闻就知道不是凡品,瞅着张远山看了两眼才轻轻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赞了句:“好茶!”

张远山笑着接了口:“这是朋友送的谷前龙井。”

花小怜再抿了口茶回了句:“你朋友不简单啊,天津的第一地头蛇!”

这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张远山是最清楚他和韩战的恩怨,很理解他为何会有这样的反应。当下就解释说不是韩战而是他弟弟韩斟。花小怜的脸色才好看了点。

在聊天过程中,张远山发现专扮旦角的花小怜私底下并无一丝小女儿娇态。虽然相貌中性化,但举止做态落落大方彬彬有礼,眉梢眼角也无一丝戏子常有的风尘气。给人一种很有教养家世良好的感觉,不象是一般在风尘中打滚求生的人物。

这样的花小怜就更让张远山崇拜了。

一个是戏曲名家,一个是资深票友,两人聊得很是投机,茶水添了一杯又一杯。直到花小怜的手下来请,两人才不得不中断了交谈。

张远山送他出门上车时,花小怜说自己近日要在天华景开唱,希望届时他能去捧场。张远山自然是忙不迭的满口答应。直到花小怜走了好久,张远山才收回了恋恋不舍的目光,进了店里。

看着手中日志上花小怜龙飞凤舞的签名,想起自己因他才阴差阳错认识了韩战,进而还生出好些闹剧。张远山不由得暗自笑了笑:缘分这个东西可真奇妙!

……

张远山忙诊所,韩斟也在忙他的工作。本来应该最忙的少帅韩战反倒成了大闲人一个,因为他那天居然一个人闲逛到张远山的诊所里来了!

对于他的到来,张远山还是有点紧张的。

开张时,韩战应该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自己其实应该上门道声谢。不过考虑到他以往的辉煌战绩,张远山没有付诸行动。再加上韩斟似乎不怎么喜欢提起那事,张远山也就把他抛到了脑后。

他把韩战让进了里间的会客厅。护士刘兰兰笑盈盈的上了茶,看韩战连一个眼神也没分给自己,眼底涌上一股失望幽怨的瞟了他一眼,咬着嘴唇出去了。

韩战捧着茶杯看着一身白大褂的张远山,脑子里想着他衣服下的美景,眼神就粘腻了起来。

张远山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眼神,那种感觉好象就是自己被扒光衣服赤身裸|体站在他面前一样。当下就皱皱眉头清清嗓子开口问:“大少今天来找远山,可是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韩战笑笑,放下茶杯意味不明的望着他。

“……诊所事忙,远山要出去做事了。大少,你自便!”张远山没功夫跟这满嘴跑火车的人墨迹,起身准备出去。

“还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坐下,我真有事要找你!”韩战很愉快的低声笑了起来。

张远山坐下来后,才发现韩战真的是找自己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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