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椿加快语速,抢着说完:“他们想杀死上千学子,用他们的生命和血来血祭!茂堂主,快救救其他人吧!”
茂堂主向身侧看了一眼。
贺椿一看茂学身边之人,当即眼眸一缩,这人不就是领着痣道人等下去找金球拍的领头修者吗?
贺椿没给这些人编理由的机会,当即就指着那修者大喊:“茂堂主,他就是主谋之一!您千万别相信他们!他们不但打算杀死我们血祭,还想要采/补我们!”
茂堂主尴尬无比,谈生意的事不归他负责,但他隐约也听了一耳朵,貌似这次的学子可能要栽进去大半,但相比较从坊市遗民修者手上可以得到的利益,学院方已经同意用这批学子做礼物,只按照上面要求把个别人留下就好。
只是明风去找坊市坊主谈判到现在未归,他也不知该用哪种态度面对坊市修者。
“这个孩子不在你们要求的名单里面吧?”茂学身边的白脸修者淡淡问道。
这里的人皮肤都白,但这位脸色特别惨白,就像是其体内血液已经全部流干一般的惨白。
但其他修者对此人都十分尊重,那位痣道人也是。
痣道人也看到了贺椿,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但并没有立刻开口质问他。
茂学十分为难,这里的修者不知道他们头顶上有窥天石盯着,所以说话也可以肆无忌惮,但他却不得不为上级门派和学院考虑,哪怕他们已经做下牺牲大半学子的决定,也不好让学子们把如此丑陋卑劣的交易暴露给观看影像的修者们知道。
“茂堂主!求您快救救我们吧!”贺椿就是知道有人在监视他们,才会想要暴露此事。不管有没有效果,他不说那肯定没效果。
茂学:“咳,令主大人,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如何?”
被称为令主的白脸修者面露不愉,“一个小崽子而已,杀了就是。”
茂学在心中嘀咕:那也要能杀得了啊,难道您都没看到那金光在保护那小孩?
贺椿趁机大叫:“茂堂主!您听见了吧?这些人都不是好人!您可不能给他们骗了!”
茂学干笑,“你过来,只要你把偷走的法器还给原主人,令主大人看在你是小孩子的面上也不会过多为难你。”
操!贺椿原本对这个茂堂主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但茂堂主现在这一句话顿时让他比厌恶明风还要厌恶他,他最恨就是被人栽赃冤枉。
“我没偷!这法器根本不是他们的东西!”小孩委屈地喊。
忙活得差不多的阿蒙抬起脸,小孩声音有异,可那语调却更像是逗弄。
“贺椿,不要说假话,在你来之前,我们可没有发现你身上有如此宝物!”茂学板脸,想要敲定贺椿偷窃的事实。
白脸修者明白了茂学的意思,嘴角绽开,也说道:“小孩,多听听你师长的话,虽然你偷了我们的宝物,又编谎话骗人,但看在你师长的份上,我们也不是不能原谅你,把那法器交出来。”
“放屁!”贺椿还没开口,收徒令已经先一步生气骂道:“谁说本大人是他们的东西!还法器?你们这些连法宝都没见过的低级修者!吾乃堂堂仙尊的收徒令,来此是为仙尊挑选弟子而来,这个孩子……叫贺椿是吧,就是本大人看中的仙尊弟子候选者之一!尔等低级修者还不滚开!”
贺椿很想问问他阿蒙师父,是不是灵界的物灵们都这么**?
阿蒙似乎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一样,传音给他:“所有异类都看彼此不顺眼,物灵们尤其看人类不顺眼。这大概也是傅渊会请物灵们帮忙的缘故,想要讨好物灵可不容易,这会更方便它们用公正的心态去挑选备选者。”
贺椿特别想要告诉阿蒙,他只是利用收徒令和它背后的傅渊仙尊,可他不会传音之法,只能对阿蒙挤眉弄眼。
阿蒙瞅瞅小孩的耳朵,很“慈爱”地拍了拍他的胳膊。
贺椿心惊肉跳,不怕不怕,我的道是大无畏的勇者之道,我应该勇敢地照自己原计划走下去。
“收徒令?为仙尊挑选弟子?哪位仙尊?”在场所有修者全都赫然色变,他们不是被吓住,而是更加动心。
如果刚才他们看金球拍还只是像贪财的老财主看到地上一块无主的金子一样,现在则是像饥饿了十天的难民看到了一座肉山!
“修者六界,还有哪一位敢被称为仙尊?”收徒令傲然道。
白脸修者看向茂学,他们永夜城脱离修真界太久,也不知道现在有哪位散仙能被称为仙尊。
“难不成竟是那位唯一的七重散仙傅渊仙尊?”茂学心头大震,上面不惜大量物资,三番两次传来消息,说要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这个叫贺椿的孩子,难道就是因为收徒令?
真不愧是他看中的孩子,他就知道这个孩子不凡,果然,如今连仙尊都看中他的资质!
真可惜,如果他知道连仙尊都会看中这孩子,他才不管学院怎么想,早就把这孩子抢回去了。
同样如果学院和学院后面的门派能知道这孩子有这样的资质,他们还会把这孩子亮出来拍卖吗?
打死他们也不可能!
这样资质的孩子向来都是被各门派当作宝贝一样深藏在内门,不调/教到能自保的程度,连放他们出来历练都舍不得。
虽然为他叔爷和门派可惜,但他们学院如果能出一个被仙尊收为弟子的学子,哪怕只是可能,那都将会是一件可以流传千百世的美谈!
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