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惘走进来,看了看床上没人,就听到了厕所里的惊呼声。
“落落,怎么了?”
落落转身,徐思惘正系着围裙,端着一碗白粥,面色担忧地看着他,他选择了沉默。
徐思惘却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落落,我煮了粥,你喝一点暖暖身子。”
落落很想吐槽,我暖身子需要喝粥?
他没动,直接回应,“谢谢你救了我。”
徐思惘突然端不住盘子,他将东西放在桌上,脸上带着一丝不安,“我们是道侣,没必要那么见外。”
落落摆摆手,“冰姬真的和你有关系吧?她是你喜欢的人?”
徐思惘突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不算我喜欢的人,因为她骗了我,确切的说,是骗了金耀。”
话音一落,金耀就走了进来,靠在门柱上抱拳,一副就等你问的模样。
“所以你们俩真的是一个人?”落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嘴唇都有些颤抖。
徐思惘瞥过头,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金耀则点了点头,“对啊,我们算是一个完整魂魄当中的其中一部分。”
落落面露惊讶,“难不成你们都只是其中一个部分,怎么会这样?”
“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的本体名叫徐静霄就够了,当然,这家伙的意识也许在将来融合的那一刻会占据徐静霄意识的大部分。”金耀没好气地瞪,刚才把水神神格给这混蛋的时候,他竟然会对徐思惘生出一丝依恋之情,顿时让他没好气,虽然徐思惘后来把金色的神力从水神神格中分离,可他还是不爽,想到这,他对冰姬化成的冰石更加不满了。
落落感觉实在太过惊讶,顶着一张丑丑的脸,表情有些呆愣。
金耀嘿嘿地笑了出来,“我感觉你这张脸看久了就发现没那么丑了,总有种丑萌丑萌的感觉。”
落落白了他一眼,丑萌是什么鬼?
徐思惘却感知到金耀对落落的异样,心中醋意翻涌,“金耀,我不会停止找到分裂你我的方法的。”
金耀冷笑了一声,“你永远抵抗不了命运的,徐思惘。”永远抵抗不了神王的光芒再次重回神殿!
“落落,这是一枚蚀骨花的种子,也是那个刘美的原形,也许从这身上你能感知到一些过去的因果。”金耀说着就将一枚金色的种子递了过来,落落犹豫了许久还是接下。
若是之前差点被害死那一刻,他想自欺欺人的话,此刻他劫后重生,只想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落落,我真的希望你不知道过去那一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们可以永远在这里,永远不出去,哪怕外面的世界天老地荒,但你若是愿意,这份誓言也是永远,陪你一起抵抗命运的束缚,直到你挣脱命运,得到自由。”徐思惘紧握着落落的双手,沉重地许下誓言。
落落没有回应,只愣愣地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头。
金耀拉着徐思惘出去,两人一直到了果林里,才停下来交谈。
“你的心魔没事了?”金耀采了一个梨子,似乎想到落落,又变出一个篮子来。
徐思惘也跟着采摘起了果子,“心魔也是我的一部分,但在我看到落落陷入绝境的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我若再执泥于过去,反而是将落落逼上了死路,这次不也是因为我的离开,才导致落落差点离我而去的吗?”
金耀背对着徐思惘的身子突然一顿,脸上闪过一丝愧疚,若不是他,落落也不会,明明他和徐思惘一样都是知道真相的人,他苦笑了一瞬,“我在这方面真的不如你,你千方百计害怕落落知道过去,陷入再一次的痛苦,也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的,可我却因为和落落生气,差点将他推进了深渊,明明他去过星辰阁,应该是知道自己噬蝶身份的……”
徐思惘听到这话,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咬牙切齿地问道,“他已经知道自己身份了,你为什么还要离开?你明明知道噬蝶的身份一被人所知,将会引来多大的动乱!”
金耀感觉到身后传来令肌肤都刺痛的寒意,认命地转头,果然一记重拳击在了脸上。
只见金耀整个身体都弯曲,然后以无法抵挡的速度直接冲向了果木,一路上将数棵果树拦腰截断。
果林里传来了巨大的冲击声,还有树木的断裂声,落落听到动静,走了出来,发现两个男人相谈甚欢地从林子里走出来,翻了个白眼,真是,还以为两个人打架了呢。
金耀摸了摸脸,掩下痛色,瞥,“我就真不该把神格给你。”真是自讨苦吃啊,徐思惘本来就修真,如今又身负神格,以后恐怕连他都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了。
“从现在开始,不准有任何人打扰我,违者,杀——无——赦!”落落狠狠地甩下这句,把门猛地关上,甚至还上了锁。
徐思惘也对着金耀没了好脸,扭了扭手指,一副想要动筋骨的模样,“出去,我们俩打个痛快。”
金耀嘿嘿一笑,“何乐而不为。”
……
红莲:这种子有花神神力,必须祛除神力才能将这种子纳为己用。
“我并不想把这东西纳为己用,不过,既然是徐思惘和金耀给我的,想必真的和我的过去有关。”落落不多想,也开始炼化起了种子上的金色神力。
红莲业火和星辰雷电加注在这枚种子身上,慢慢的神力开始脆弱,这枚种子身负的因果业障也化作一幅幅火中影像浮现在眼前。
看到花妖刘美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