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慕冰辞却忽然不耐烦,用力一甩把蒋呈衍抓着他的手挣开,自己一头扎进了电梯,使劲地戳控制按钮。蒋呈衍眼见如此,只同凤时来颔首道别:“你自己保重。少陪。”
追到电梯门上,吃了一鼻子闭门灰,眼睁睁看得那电梯从镂空铁网里滑下去了。无奈只好转头往楼梯跑,嗵嗵地一通快跑,抢在慕冰辞出电梯时截住他:“冰辞,好好地你怎么又生气了?”
好好地,又。慕冰辞一听这两个词,更是无名火冒得三丈高,绕过蒋呈衍就往门外快步走。陆潮生赶紧先去门口把车门打开,慕冰辞却直冲冲走过去完全不理会他。
蒋呈衍不得已一把拽住他,连拖带抱塞进了车里。陆潮生赶紧跳上车驾了车就走。
对慕冰辞这脾气,蒋呈衍一半头疼一半欢喜。头疼自然是因为冤枉,这不过同别人打声招呼,都能引发这矛盾来。欢喜却是慕冰辞对他这样,似乎从前的亲密时光倒回,分明是因为慕冰辞心里还在乎他。
便哄了慕冰辞道:“冰辞,你别生气,我这不是难得跟熟人撞到了,聊几句关切话吗?这只是场面上过得去而已。”
慕冰辞气恼道:“熟人?你跟他们还真是够熟的。你做什么场面上过得去?你两个大小老婆齐聚一堂,你就应该躬身贴地与他们见大礼吧!”
慕冰辞并没见过汪可薇,然而先前报纸上那张照片太招摇,他只一眼便认出了方才那女子便是与蒋呈衍贴身热舞的那一个。至于凤时来就更不用说了,什么病不病的打哑谜,慕冰辞心里分明猜忌起自己不在这一年多,蒋呈衍该是又与他死灰复燃,缠绵得多热络。
吃醋这种事原本是毫无道理的。慕冰辞只误会蒋呈衍背转过他就去跟别人奸脔情热,却没想过分明是自己不要蒋呈衍了,还不允许他去跟别人好。这也就是仗着蒋呈衍对他包容忍耐,无理取闹罢了。
蒋呈衍吃了这无故诬蔑一脸黑线:“什么大小老婆?你这话大大不妥。且不说凤时来也就算了,我与汪小姐同事关系,真要传到外面,可是对她极为不尊重。你心里不爽快,打我两下出出气,嘴上不能这样乱说。”
这一解释,慕冰辞更知那女子便是汪可薇,想着原来蒋呈衍还说什么不会看上别人,原来趁他不在与她暗度陈仓了,气得冒青烟,再也顾不得陆潮生正在前头开车:“我有什么可不爽快的?你享尽齐人福,我还该为你放鞭炮庆祝呢!说什么对汪小姐不尊重,你都能为她的声誉无故挨打,这里面的关系,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你只管去和他们举案齐眉,我绝不掺和进来坏你好事!”
说着把车门狠狠一拽,对陆潮生怒道:“停车!”
陆潮生怕他一怒之下跳车,赶紧地踩了刹车。慕冰辞正要开门,被蒋呈衍从身后抱住,用力拽离了车门把手,反剪着手压在座椅角落里。
蒋呈衍关照一声:“不许停。去福熙路别墅!”就这么堵着慕冰辞身子,狠狠地吻住了他。
慕冰辞“唔唔”闷哼挣扎,想把蒋呈衍从身上蹬下去,却连脚都让蒋呈衍缠住,完全动弹不得。整个人被压倒在后座椅子上,才猛然想起前面还有个开车的陆潮生。顿时尴尬羞愤,愈加激烈挣扎不休。毕竟有过军旅历练,慕冰辞身上力量比早前要强大很多。且他一旦发起脾气来,完全就是蛮牛状态,蒋呈衍几乎就压他不住,反而拉扯间领带都被扯散了。
蒋呈衍索性一把抽下领带,死劲将他两手交错牢牢捆扎起来。一边舔吻他耳垂,在慕冰辞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你再闹,我可来真的了。”
恰好车子忽然停了,陆潮生没有起伏的声音道:“三爷,到了。”又跳下车帮蒋呈衍开了门。
蒋呈衍又拖又拽又抱地把慕冰辞从车里弄出来,拦腰甩肩上直接扛进屋去了。进了门直奔楼上向阳主居室,将个疯狂挣扎的慕冰辞狠狠扔到床上。
“你这没良心的坏东西,从来都只知道由着性子来,不去想一想别人的心情。凡事只要你想做了,就不顾前因,也不计后果。你心血来潮,既来挑我,碰了些事,就抛弃我;不商量一句,就跑去做那么危险的事。你作弄得我团团转,为你高兴,为你失落,为你担惊受怕。你知不知道,我真想造一座城池那么大的笼子,把你关起来关一辈子,省得我这颗心,时时被你激得七上八下。”
第55章 cer (55)
慕冰辞被蒋呈衍这一通折腾,心里恨得出血。直到出发前往南京为止,都不肯再理会蒋呈衍。只是南京的蒋呈帛却不知道两人龃龉,派来的专车,安排好了特定的车厢,慕冰辞到了火车上,就不得不与蒋呈衍面对了。
特列的车厢装饰得极为豪华,座椅间不仅宽敞,地板上还铺了厚厚的织绒地毯,更陈列有书柜,像足了一间可移动的小型别墅,不过是把卧室和书房融合在了一起。
慕冰辞既不肯睬蒋呈衍,自然也不肯同他坐对面的椅子。自己找了个角落,只管拿了本书翻阅起来。蒋呈衍倒也安份,从火车开动就一直坐在进门第一张座椅上,完全不来打扰他。慕冰辞心不在焉地翻了一会书,压根都没看进去,心里烦躁不已。
车窗外正在下雨,一片旷阔的农田和绿林,正透出初春的新绿。慕冰辞扭头望了一会儿,不忿地看看后面,蒋呈衍一点动静都没有,完全没有要过来攀谈的意思,忽然噌地站起来朝后走。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