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事呢。”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卫士道,恳切的望着方晓。

方晓耸耸肩膀,“我不喜欢你这样的。”

*

一个月后,方晓收到了联合军队的派遣令,将一名人类通讯员调到了他的部队上。

他正端着脸盆大的碗吃面条,抬眼看到穿着厚重防护服的卫士走了过来。

不等卫士开口,方晓放下脸盆,搂住卫士朝其他雄虫介绍,“这是我弟,都照顾着点,谁敢欺负他,本虫子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卫士通过玻璃面罩看着军痞子似的方晓,落寞的笑了笑。

方晓不是第一次发现卫士这么黏虫,当年他翻墙逃学打架群殴时,卫士也这么天天跟着他,偷窥者他什么时候做坏事,就赶紧去告状。

现在他下矿井,卫士穿着笨重的防护服也爬下来,他去辐射区调研山脉,卫士也跟着凌晨就起来。

人类不似虫族,在野外何时何地都要穿着厚重的防护服,连睡觉也不例外,有一次方晓见他卡在矿井的入口处,无奈的上去帮他救下来,“难受吗,难受就回去吧。”

卫士在面罩下的脸满是大汗,从兜里摸出一袋子剥了壳的焦糖瓜子,“给你吃。”

方晓爪子掂了掂袋子,曲起爪指敲了敲他的面罩,“你就这么喜欢我啊?”

卫士微微睁大了眼,脸颊发红。

方晓蹲在开采能源的土道边上,只是捏着瓜子袋,并不吃,说,“可我不喜欢你怎么办?”

“我会等你。”卫士认真道,弯下腰,让自己的眼睛能与他平视。

方晓湖绿色的眼眸泛过一道光泽,他垂眼用爪腹抚过尖锐的指尖,勾唇说,“我怀孕了,是那一日你见到的雄虫的孩子。”

他说完,起身扭头朝矿井道的深处走,不再去看身后的人类,矿道里没有虫族,前两日开采出了些问题,道井内发生坍塌,他便停止了工作,打算这两日下来勘察。

方晓戴着头灯,惨白的灯光照着前面不远处一小堆坍塌的土堆,他面对着灯光,感觉到身后的人有了动静,正一步一步的接近他。

他无奈,深吸一口气扭头道,“你怎么还不——”话音未完,矿道顶上突然发出轰隆的震动声,周遭的土块簌簌剥落,方晓眼睛一眯,大声道,“快出去!!别过来!!”

卫士原本离他有三四米之远,听见这一吼,毫不犹豫朝他扑了过去,在坍塌矿井坍塌的瞬间将方晓护在了身下。

道井顷刻之间分崩离析,混在土中的钢筋纷纷砸了下来,巨大的声音充斥着耳膜,很快,便将周遭的一切尽数吞没。

方晓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周身被沉沉的压住,嘴里塞了不少潮湿的泥土,他艰难的转头吐掉砂砾,爪子在自己与身上的人类之间摸索,想伸出来。

但显然,矿井严重坍塌,他被压着,能活动的范围很小。

“你……有事吗?”声音从黑暗之中传出来,闷闷的,离自己很近。

方晓感觉到自己的爪子和脚都还在,稍微放下了心,然后还没松口气,又猛地提了起来,张口骂道,“你这个傻逼,我让你跑你为什么不跑!”

卫士将方晓护在身下,低声问,“我压到……你的肚子了吗,有哪里受伤了吗?”他拼劲全力想让自己稍微抬起来一点,避开方晓的肚子。

方晓对他的关心感到烦躁,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一边挪动姿势,一边怒道,“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死了,我们家还有四个呢,你出事了,你两爸该怎么活,你别动了!”

卫士,“你的肚子……”

“我肚子和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紧张什么!”方晓恼怒着,终于从卫士的身下抬起了一只爪子,艰难的摸到自己头上,一把按下了被震灭的头灯。

灯光劈开潮湿带着浓浓土腥味儿的黑暗,将狭小的空间照耀的雪白,方晓先是被灯光刺的微眯起眼,等适应之后刚想再说些什么,看清楚面罩下的脸时,所有想说的话,顿时烟消云散。

那张脸上满是泪痕。

面罩里被眼泪和汗水洇的满是水渍,他通过模糊的玻璃面罩望着近在咫尺却愈来愈看不清的脸,哑声忍着嗓音里的颤意说,“……可他是你的孩子。”

他爱他,所以愿意去保护和他有关的所有事。

方晓愣住,静静望着面前的男孩,他错开头,心口如针扎般汇集一片,说,“这么喜欢我吗。”

卫士微微笑起来,“我爱你,小宝,从很久很久之前。”

惨白的灯光中土屑飞扬,方晓感觉自己的喉咙被收紧,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他喉结滚动,半晌后,才低声道,“别叫我的小名,也许我还会更感动。”

卫士眉头皱了起来,脸色也如这灯光一般惨白,幸好他周身裹着防护服,看不出来什么异常,他没明白方晓的话,又听身下的虫子道,“很早就喜欢我,为什么总是告我状?”

害的他一干坏事就会立刻被家人知道,这让方晓觉得自己的青春年少被这个人类撞了腰。

卫士努力撑着让自己睁开眼,“因为……我想让你只欺负我一个。”

方晓湖绿色的眸子忽的一亮,在军队中炼的比能量罩还厚的脸皮竟然慢慢红了,这一瞬间,他突然觉得这是他听过最好听的情话,比天上的星星还要亮,比玫瑰花还香,一颗少虫心扑通扑通疯狂跳了起来。

“你——”

卫士终于撑不住了,沉沉的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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