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清乐张张嘴,又拘谨地闭上了嘴。
他生了病,想要的人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温柔守在他身旁嘘寒问暖百般照顾,性子虽是自闭却难得浮上一股子委屈,僵了小脸埋下头去。
又是这样。
虽然习惯了儿子从失去亲母以后再也不开口,可是无论松镜严做任何努力,他连一句父亲也不愿意叫,甚至这几年来,父子之间连眼神交流也几乎没有,这让威风堂堂的大将军很是受挫。
松授正是逮住这一点,此刻见将军心情不好,就火上煽风地告状道:“将军,少爷病成这样,不狠狠整治一下幕后之人,以后说不定还会发生更加严重的事情来啊。”
松镜严揉揉眉头,无奈道:“不是已经让他去雪地里站着了吗,他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受这么一遭也够了,既然清乐已经醒来,就叫下人带他回房吧,说惩令结束了。”
“将军!”松授没想到一向疼爱幺子的将军会就这么简单放过那个人,大惊失色,“那人身为将军府主母,却残害继子,事到临头还狡辩,对人证物证据在之事矢口否认,品行恶劣,若就这么姑息,将来不知道会多么嚣张!”
“那你说应该怎——清乐你做什么?!”
一直闷声不吭的儿子突然掀了被子站起来,因为尚且虚弱差点摔倒在地上,松镜严惊得转了话,一手揽住才没让他脑袋磕在地上。
松清乐等头晕稍微遏制,就急忙抓住父亲的衣袖,白透了的唇嗫嗫哆哆,半晌才吐出一个字来。
“一,一……一!”
松镜严见儿子突然说话,惊喜地睁大了眼睛,“你慢慢说,只要你说出来,你要什么,父亲都给你!”
“一,没……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