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久的小团子又想冲进去,火势终于熄灭了。从熄灭火场抬出来的,是已经被烧得不成人形的黑乎乎的一团形状,焦糊黑臭的东西。汤米大妈惊呼了一声倒退几步,但她也是颤抖着手的赶紧的捂住小团子的眼睛,但是小团子却一把扯下了汤米大妈的手,他看了眼那黑乎乎焦炭般的形状,抬起头焦急地问的“爸爸呢?我的爸爸呢?”
“为什么没有我的爸爸,他还在里面,他还没有出来呢,我要我的爸爸。”小团子执拗地看着仍然的二楼的冒着烟的卧室,他突然的冲到了消防员的面前“我的爸爸呢?你们为什么不救我的爸爸,他在里面,他还在里面。你们都是坏人,你们为什么不救我爸爸。”
“你们不去,我去,我去找。”小团子看着那些怜悯般看着他的人,心中生出了一股难言的恨意,为什么不动,他们为什么不去找,那是他最重要的爸爸呀。
小团子红肿着眼睛,趁着其他的人没注意,冲到了焦黑的二楼,跨过倒下的房梁跨过那一堆堆的灰烬,他冲进了卧室,那个曾经满载着他的美好回忆的满蓄着他笑声和幸福的卧室,那个他从小小软软团子一直睡着的大大舒服的卧室,那个,他和爸爸一直睡的卧室。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小团子的身子颤抖得那么厉害,他看着周围,全被烧毁了,到处都是黑黑的没有形状的,因为火势被水熄灭地上还潮湿一片,一踩一个黑色的浅浅坑。那张床,那张爸爸搂着他睡了好久的床不见了;那张沙发,那张他喜欢窝在里靠着爸爸听爸爸讲故事的沙发,不见了;照片,桌上的照片,有着他和爸爸合影的照片,不见了,什么都不见了。小团子疯狂般的翻着瓦砾,手被划破了也不觉得疼痛。
没有他的爸爸,根本没有他的爸爸,没有那个笑得很好看的让他想偷偷藏起来不让人发现的爸爸。没有,找不到他的爸爸,没有,没有那个微笑着看着他,眼中有着小小倒影的爸爸。没有,没有那个晚上无论多晚都会来给他一个小小晚安吻的爸爸。找不到呀,找不到呀,根本找不到他的爸爸呀。
小团子突然笑了,开心的笑容在漆黑泪痕的脸上显得那么的古怪和…癫狂,他带着希望带着期盼地对着匆匆赶来的汤米大妈喊着“爸爸肯定出来了,肯定的肯定的。我没看到他,我没有看到。爸爸有没有受伤呢?他一定没事,一定在和汤姆捉迷藏呢。”
“嘻嘻,爸爸真坏呢,故意躲起来让我找。”小团子黑色的眼睛这一刻的竟然,和当年他母亲一样的狂乱,同样的执着到了偏执。他的母亲是为了汤姆.里德尔,而他,则是为了德拉科。
“爸爸,爸爸,我来找你。爸爸爸爸,告诉汤姆你在哪里吧。汤姆找不到爸爸呢,汤姆好笨好笨呢。”小小的孩子在一片废墟中对着空气在撒着娇在跺着脚,看上去,那么的诡异和让人发冷。
“爸爸…”一直没有得到答复,小团子的笑容凝固了,他焦急地看着周围,冲来又冲过去的“爸爸,出来出来呀。”
这个时候,小团子才像是恢复了清醒。汤米大妈表情古怪似哭非哭地看着他,看的小团子心惶惶的没个着落,小团子粗鲁地指着汤米大妈的脸“你说呀,你说呀,爸爸没事对不对,他没事对不对?你不说的话…我我我让爸爸解雇你。”
“汤姆少爷,布莱克先生,布莱克先生他…”汤米大妈真的不忍心再说下去,她也不想承认那团黑黑的东西就是布莱克先生,可是…事实就那么狰狞的摆在面前。汤米大妈很伤心,这么久了,她也把德拉科当做了亲人。
小团子看到汤米大妈的视线往那边抬走的黑黑的看去,他摇着头,死命摇着头“你…不是的。不是的,那不是爸爸,那不是爸爸,我爸爸还活着活着活着…那么丑的不是,不会是的,你骗我,你是坏人坏人…”
大概是精神紧张还有原本烧炭就让他很晕,再加上魔力暴动等等的,小团子再也支持不下去了,他本来一直被要找到德拉科的念头支撑着,亢奋着,可是现在…小团子眼前一黑的倒了下去。
小团子在医院里躺了几天,德拉科的身后事还有葬礼的一切事宜都是布兰奇筹办的,毕竟,她和德拉科已经结婚了,在法律上,她是德拉科的妻子,是德拉科的遗产继承人。
那天,布兰奇还在试着婚纱,她选了好几款,正准备着让德拉科选个最满意的,因为德拉科很忙,布兰奇想尽量的为他分担一些,所以婚礼的事宜很多也是她在准备,她快乐如同小鸟般的一边唱着歌,一边的选择婚礼上的鲜花,挑选着新房中的窗帘式样。当听到德拉科被烧死的消息,她也是一瞬间的晕倒在地,当看到棺材中那焦炭一团时,她都已经哭不出声音了,整个人傻傻的,呆呆的。库珀先生本来想要让她休息,但是布兰奇却是突然亢奋般几天几夜没睡的撑着要为德拉科做点事。
才几天的时间,在德拉科的葬礼上,布兰奇一身黑衣,头发花白,眼中已经失去了天真快乐和对未来生活的粉红色希望。她的心她的幸福都随着那场大火随着那黑发青年的逝去而一夜消失。葬礼很隆重,非常的隆重,她全身黑衣,手指上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