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把枪习惯性地放在同一个地方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他冷冷嘲讽。
我面无表情继续朝里走。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么狼狈的gary,束手束脚,被扔在房间角落里。
我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恍若进入自己的领地一般随性自然。
“小言,喝水。”两个叔叔坐在我对面,指了指我面前的水。
我端起透明的水杯看了一眼,冷冷的笑了笑:“里头加了什么料?”
吕叔坐在我左侧的椅子上,伸出手指点了点下巴:“喝了你就知道了。”
我抬抬下巴指了指gary:“先松开他我再喝。”
吕叔冷笑一声,端起他手边的一杯水走了过去,捏着手脚被绑死,抵抗而无果的gary灌了下去,然后才不慌不忙解开了绑着他手脚的领带。
gary呛住,趴在地上狼狈的咳嗽,想要伸手把刚刚喝下去的东西抠出来,却被吕叔一脚踢在腹部,踩住了手臂。
想来给gary喝的和我这杯应该是差不多的东西,况且……料他们也不敢对我下手,毕竟他们要的,不过是他们以为我持有的百分之五股份。
回过头来的吕叔见我一直盯着gary的方向,突然古怪地笑了笑:“怎么,心疼了?乖乖把东西喝了然后把转让书给我,我就放你们走。”
只怕只要一踏出酒店,插翅难飞的就是他们了。我既然只身前来,自然不会给他们反扑的余地。酒店外头等着他们的,已经是一张展开的网,一盘死棋。而我现在,只要稍稍拖延几分钟时间就可以了。
我垂下眼帘,悠闲地把腿交叠在一起,把被子送到唇边。
墙角的gary挣扎着站了起来,嗓音嘶哑:“yan,别喝——!”
我仰头把剔透的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吕叔的手段我是知道的,这里头,顶多放了一点毒品而已。
把被子随手扔在脚边,我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成方块的纸,扔在他们面前:“转让书。我们可以走了吧。”
二叔幺叔伸手就要去拿,却被吕叔一把抢了过去,摊开来看。
仔仔细细看了约莫有五分钟之后,吕叔这才满意地把纸收回了怀里。我那两个叔叔一脸的怒气,去丝毫不敢冲着吕叔发作。
容氏出了这么两个废物,再留下去只怕也是让人耻笑。
“真乖。”吕叔笑了,轻浮地伸手拍了拍我的脸,我立刻侧头躲开,却觉得脑袋越来越迷糊。
墙角的gary扑了过来,一把打开吕叔的手:“别碰他!”
吕叔神色一冷,随后满是轻蔑道:“行了行了,苦命鸳鸯。我也算成全你了,不知道感恩的狗东西。阿冰,吕叔谢谢你的慷慨。”说着,他轻笑一声,在我面前把两张房卡掰断,走了出去。
我那两个“叔叔”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我站起身来,脚步虚浮地朝门口走去,却被gary一把拉住,同时,房门被轻轻关上,没了电的房间黑暗一片。
“放手!”我狠狠用力摔开gary的手,迈着酸软的双腿朝门口走去,从托盘里拿出一张纸,塞到了插卡槽里,房间顿时重新亮了起来。
整个世界似乎都晃晃悠悠模糊不清。我没走两步,只觉得左摇右晃找不到平衡,只有扶着墙稍稍清醒一下,然后狠狠咬了手腕一口,摇摇晃晃地朝房间里头的电话走去。
浑身发热,手脚许软。
应该是水里的料开始发生作用了,好在料并不是特别多,我此时还能依靠疼痛勉强保持清醒。
好不容易坐到床边,呼吸已经乱成一团,我试了两次才勉强握住电话,伸出另一只手刚要按下电话键,余光里却看见gary手里拿着一个领带朝我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随后,背后猛地一重,电话被他直接一手挥到了地上!
我眼中带着厉色,回头狠狠地瞪着他:“你干什么!”
他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我,突然就扑了过来!
我本就手软脚酸,防备不及被他直接撞在柔软的床上,还没从这阵眩晕里缓过来,却后知后觉发现手被他扣在身后绑了起来。
随后身上一重,gary的脑袋就凑到了我的脖子旁边,气息滚烫,却力大如牛。
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在我小腹。
我面色一寒。
——难道两杯水里头的东西不一样?gary的反应,明显是受了催|情药物的影响!
“yan,我以为你不回来……我以为你讨厌我了……”他一边喃喃着,一边亲吻着我颈侧,温度极高的手就这样顺着上衣的下摆探了进来!
我混沌的脑袋刹那清醒,厉声唤他:“gary!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碰我,我他妈直接一枪崩了你!”
gary动作顿了顿,突然抬头看我,面色潮红,气息粗重:“yan,我知道你总是嘴硬心软,不然你今天也不回来。看到你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期待的答案有结果了……”
我气急,知道他此时一定听不进去话,直接抬腿就要撞他下|身,却被他一只手捏住膝盖,顺着大腿内侧滑了上来:“yan,你太狠心了,我还得靠那儿给你性福呢,乖乖的……”
双手被反压在身后,阵阵酸痛,我拼尽力气侧了侧身,被他脱了一半的外套中手机滑了出来,我立刻把胳膊往外头圈了圈,遮住了手机,拉到身下。他正忙于解开我身上的衣服,我借着布料的掩护把手机拉到手边,在身后解了锁,拨通了通讯录的第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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