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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禹对着镜子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的下摆,整了整腰带,腰间别着警棍,脚上蹬着皮靴,只不过警帽下的小卷毛显得板着脸的唐禹有几分可爱。
“咳咳。”唐禹用警棍敲了敲栏杆,单间里的犯人抬头撩了撩眼皮,又垂下了头,继续玩弄着手里的扣耳勺。
唐禹皱了皱眉头,吓道:“哪来的?交出来。”
男人充耳不闻。
唐禹用靴子踢了踢他已经旧了的囚衣,抬了抬下巴,声音倨傲,“禁闭,三天。
男人站了起来,活动了有些发麻的腿脚,囚服被他穿出了一股气势。
唐禹游移开了双眼,反应过来后又不服输的瞪了他一眼,打开囚门,“33号,出来。”
男人一米八五的身高带给他很强的压迫感,唐禹清了清嗓子,“跟上。”接着把他的手给拷上了。
到了小黑屋,唐禹拉开牢门落锁,身手要去搜他鼓鼓囊囊的口袋,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干什么?”
唐禹瞪了他一眼,“拿出来。”
男人向牢房里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隐藏在黑暗中,“警官,自己来搜?”
唐禹咬唇,梗着脖子僵持了一分钟后,扭头就要走,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掳进了黑暗之中。
唐禹看着敞开的牢门,和只有一只手挂着手铐的男人,声音压抑住激动近乎于歇斯底里的前夕,“33号,你干什么?!”似乎是怕被人察觉一直不敢挣扎的太过发出声响。
修长的手指从他胸前的一排锃亮的铜扣划过,“…警官,老问这个问题,问不腻吗?”
——————————有证驾驶—————————————
唐禹耳边还响着悉悉索索皮靴跺地的声音,强迫自己出戏,勾着苏骞的脖子,“不准生我气了。”
苏骞失笑,知道自己不点头,估计他是睡不着了,在他额上烙下一个吻。
“不准和那个什么辰的去吃饭。”
苏骞嘴角扬了扬,“我早就拒绝了。”
唐禹一颗心放了下来,瞬间就被卷进了黑甜梦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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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到了下午,唐禹才起床,昨晚手腕上留下的红痕已经被苏骞用热毛巾敷过了,他看着床头摆着的木头人偶老脸一红,嘀咕道:“要是悦姐知道这个玩偶扮演过什么角色,还敢不敢给他儿子玩?”想到这里,他打了个哆嗦,要不还是打个商量,跟她买下来吧。
“人偶?”胡悦纳闷,“什么人偶?”
唐禹黑线,这是一孕傻三年吗?“就是回国那天,你塞到我行李箱的。”
胡悦更是傻眼了,“没有啊,我家混小子最近在磨牙,我怎么敢给他买木头的玩偶啊。”
唐禹在整理要扔洗衣机的衣物,突然从苏骞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机票,有些傻眼的看着上面的日期。“悦姐,我有事先挂了。”胡悦盯着电话挠挠头一脸茫然。
唐禹拿着机票跑到书房,就看到落日的余韵洒在苏骞的身上,完全不像昨晚那个恶趣味十足的“囚犯”而且为了逼真,苏骞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背景音。
“骞哥哥,这个。”他晃了晃手里的机票,“你跟我同一天回国的?你去找我了?”机票上面还贴着托运条。
苏骞笑了笑,算是默认了,“不然,你怎么收到生日礼物的?”
唐禹张大嘴盯着手里的木偶,看久了发现越看越像自己,“你…你刻的?”
苏骞扬了扬嘴角,“太久没做手工,生疏了。”
“不对,你去a国干嘛?萧祺也找你了?”唐禹有些着急。
苏骞摇头,“以后少跟她接触,葛钦元说了她神经不太正常。”其实很久之前,萧祺就已经有了这种倾向,、孤儿院的生活对苏骞来说还要更为简单单纯一些,他不知道别人能不能记住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可是他却记得清清楚楚,只要去见他生理上的父亲,萧祺就会把他打扮的像个小王子,而每次碰壁回家后,萧祺就会开始打他,不给他饭吃,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都是家常便饭,徘徊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导致苏骞之后做了很多年的噩梦。最后终于有一天,他的价值已经耗尽了,萧祺就毫不留情的遗弃了他。要说对母爱真的没有渴望,那是不可能的,比如说,被唐禹记在心底导致他最后选择推开苏骞让他跟苏家走的那句话,——“我想当一个演员,当一个明星。”仅仅只是为了光鲜到让他的母亲不再觉得他是废物。
只不过这个念头早早的就消失了,他开始明白,有些事情不需要强求也不值得去强求。他的人生有小鱼足矣了。而再次踏上星途,殊途同归,只不过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早已就变更了。
所以当他很多年后问鼎影帝时,他对着镜头道:“我是为了我的爱人走上这条路,也是在他的支持下站在了这里,在这个时候,我最想感谢也是他,小鱼……我爱你。”别人或许不清楚他们的故事,但是苏骞温柔缱绻的眼神却道尽了一切。
苏骞没有明说,唐禹却明白了,笑容甜的像灌了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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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骞看着唐禹喜滋滋的摆弄着活灵活现的木偶,忍不住失笑,小傻瓜,你都被人带走了,我怎么可能坐的住呢?事实上,是他去找的葛钦元,算是表明了态度,他也不是不生唐禹的气,所以暗中跟着他却一直忍着没出面。
酒店是在苏家的旗下,苏骞轻而易举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