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还说只是棋友,现在连剑友都是了,那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缓过劲儿来的那个人见陆小凤毫不设防地把背后对着他,眼中阴鸷寒光闪过,一钩朝陆小凤肩膀钩去,凌厉狠辣,竟是打算把他整个肩胛骨钩下来。可是他算盘打得太好,眼睛却不大好,先是看不出眼盲的花满楼有多厉害,再是看不出陆小凤此时有多懊恼。这一钩简直就像送上去给人家泄愤用的。

“吱......!”的一声,陆小凤重重地夹住耳边的银钩,凤环的尾巴从上面划过,发出刺耳的声响,然后那个人还来不及惊讶,就觉得手中一轻,低头一看,他的银钩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裂纹,堪堪慌乱地松手,陆小凤已经抢先一步,竖起的双指变为手掌,掌风送出,破碎的银钩朝着自家主人飞起,噗噗几声就没入体内,那个人惨叫着倒地,上半身被插中了穴道,动弹不得,只疼得他双腿乱踹,结果一个用力,自个儿把自个儿蹬得一个后退,脑袋重重撞在墙上,竟然就这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正好巡街的捕快听到动静过来,把人绑了带回神捕司。

陆小凤和花满楼跟在后头,花满楼觉得旁边的人气息怪怪的,似乎脑袋上的毛都竖了起来,只好开口:“陆兄,你很生气吗?”

陆小凤抱着胳膊哼哼了一声:“不气,怎么敢气?”

花满楼不走了,站定了看他,眼神清澈明净,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是因为大哥的话生气,那我替他跟你道歉,以后他们可能还会为难你,如果你烦了倦了,就请告诉我,我不是一个不懂得放手的人。”

陆小凤抱着的胳膊放下来,脑袋上哪还有什么竖起来的毛,只剩下一片清冷的月光,他苦笑一声,拉过花满楼的手握在胸口,语气竟然有几分哀伤:“你这么通情达理,会让我以为我在你心里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我倒宁愿你不懂得放手。”

对花满楼的感情来的突然而迅猛,似乎有一种厚积却不薄发,反而日渐汹涌澎湃之感。自从确定了心意之后,从前流连花丛而能全身而退的那个花花公子就不见了,变成现在患得患失相思成病的幼稚鬼,似乎要把从前蹉跎的那三年岁月给拼命补回来,也不放弃以后的一分一刻,只盼着对方能跟自己一样,对这份感情充满了期待和信心。

花满楼眼中迷茫半晌,在陆小凤失落松手之际却闪过一丝恍悟,他回握了一下那只在寒风中都火热的手掌,脱口而出解释:“陆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并没有在不相信你,我的意思是,如果大哥他们再为难你,我会搬出来住,与其两相为难,不如我们慢慢地取得他们的谅解,否则你一再被他们数说,我也是不愿意的。”

陆小凤已经傻了,原来真的是有高兴坏了这个词的,他觉得他此刻的脑子就是高兴坏了,连笑也不会了,只能化身痴汉盯着花满楼猛看,就这么看到天荒地老去。

“......我们走吧。”花满楼似乎也察觉到他方才那番话有多大胆,私奔什么的他没有说出来吧,只说了搬出来住吧?都怪暗雪和暗月,出来的一路上说什么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的,方才听陆小凤语气那么难过,一个冲动竟然说了出来,简直要人命了。

陆小凤看着颇有点落荒而逃意味的某人微红的侧脸,仍旧没有从高兴坏了的状态里解除出来。

虽然拘礼,虽然淡然,可他会为自己动这样的念头,会握着他的手不松开,还要怎么样才叫喜欢呢?

......

第75章 长命锁

神捕司里,被抓的那个人长得清清瘦瘦,脸却丑陋猥琐,一双绿豆眼里满是算计狡诈,陆小凤越看越怄得慌,怎么会把这样的误认为花满楼呢?等找到老猴子,一定要替他洗洗眼睛,看你这误导的!

说起失踪的司空摘星,盗无气息愈发暗黑之余,竟然有几分狂躁,似乎对司空的被掳知道些什么一样。他只问了那人一遍司空的下落,不等对方推诿的话说完,就直接带去了刑室。

陆小凤咂舌——这是怎么了?

一个时辰过后,再带回来的已经不叫个人了,除了能说话,基本上已经是瘫烂泥。但即使是到了这种程度,对方也一句话都不肯说,如果不是十分的忠于他主子,就是说了之后会遭受比现在更难以承受的刑罚。

盗无黑沉沉的眸子里已染上一丝血色,暴风骤雨欲至。

不是第一次见识盗无的嫉恶如仇铁面无私,但做到这种地步,已经算是残暴失措了吧。陆小凤无声息递给花满楼一杯茶,在他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我给司空的香露里有特殊的香料,只要放出蝶踪,很快会找到他的,你不用过分担心。”花满楼接过来啜了一口,放下茶杯,徐徐对盗无说了一句。

特殊的香料是真,但深冬初春,蝶踪都尚是虫卵,如何能飞?

谎。这就是陆小凤写在他手心的字,现在这种时候,让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盗无冷静下来才是关键。两人心有灵犀,不过喝口茶的功夫,花满楼已经顺着他的思路想出了这个善意的谎言,纵使他从不说谎。

“马上。”盗无转过头来紧紧盯着花满楼,只说了两个字,但眸中血色已退。

陆小凤起身,居高临下地踢了踢地上的那人:“你想不想知道我怎么能破你的双相阵?”

果然,地上那人动了动,对于一个专门研究阵法的人而言,耗费心思摆出来的阵,被人轻易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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