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耳朵轰鸣,脑袋好像一下长了八个,晕了。血从嘴巴里喷出的感觉可真不好,整个脸部都麻木了,易不凡只能张著嘴,瞅著那位,眼泪簌簌的落下来。太痛苦了,下次,下次他一定不选择咬舌自尽……
“你,你别被朕抓著!到时候朕绝对会让你死不成的!!!”那位恨呀,怎麽总是要死在他面前,他就那麽不受待见。他不觉得他做了什麽过分的事,也没有说什麽狠话,怎麽就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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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不凡小同志发誓,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一定一定不要再复活到那个男人附近。他不想刚会喘气没多久又自己想办法把自己给弄死,是人都不想如此受虐待,虽然死了还能活过来,大概。
在云里雾里逗留几天後,易不凡又一次清醒过来,他茫然的望著前方,脑袋暂时无法思考任何问题。等他能用脑袋的时候才发现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躺在床上,易不凡对他又穿到其他人身上这种已经算完全接受了,他首要做的事就是先弄明白他在什麽地方,然後再看看他是男是女。
慢慢坐起身,易不凡感觉到一阵眩晕,扶著头,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流下。惊慌,恐惧,那种无法言喻的感受涌现,易不凡抖动著身体,将自己窝成一个团。原来,原来他以为自己根本就不在意生死,可是接连几次死亡却让他的灵魂感受到惊吓。
是梦?不是梦?是梦的话他受到的痛楚为什麽会如此真实,不是梦的话又如何来解释他一次又一次的复活。易不凡摊开手掌,望著颤抖的手指,明显是一个男人的手,可惜却不是他熟识的。易不凡窝在床上发了一会呆,等身体不再抖动才又摸到床边,下床。
定下心神後的他才有闲心打量四周,屋子不大,有两间房的样子,他在的位置是卧室,可惜只有一土炕,就是他躺的地方,本来还以为是床。靠著土炕是一个大木箱,还有一个一看就是陈年古董的衣柜,易不凡很好奇的打开看看,里面没几件衣服,倒是箱子里塞著两条被子,上面还有补丁。
掀开帘子到外屋,发现前後通著门,而在挨著墙的地方,有灶台,能生火,直接连著对面的土炕。易不凡又走两步,朝隔壁看去,恩,这比那间好,有张桌子以及两把凳子,只是一把少了一条腿,用根木条绑著勉强不倒,坐人的话,很有可能被摔著。还有个书柜放著不少书,桌子上还有盏油灯和笔墨纸张什麽的。
灶台旁边有米缸,上面还挂著篮子,易不凡找个凳子踩上去,发现里面只有几个发霉的硬馒头。易不凡把篮子又挂回原地,下了凳子朝後院走过去,有个水井,还有石头垒的小水池,水池最底下留有一个鸡蛋大小的出水口,水池外还有石子砌成的下水道。
院子里还养有几只鸡,和两头猪,猪在猪圈里看到他撒欢的猛叫。易不凡走过去,一看,发现食槽早被添的干干净净。再看看那几只鸡,蔫了吧唧的,也不知道饿了多久。院子的一角有个土砌的小房,还没进去就闻到臭气,不用想,茅房。易不凡捂著鼻子朝里看眼,毕竟他会用上的,茅房里挖了挺深的池子,还用石头砌好的,省的把周围的土都给污了。池子旁有个小口,明显是让人蹲的……
也不知道这里的主人是讲究还是不讲究,易不凡叹口气,这地方真像未开化的农村,非常偏远的那种。易不凡再朝前院走,前院倒是晒了些谷子干肉什麽的。打开院门,一条土路展现在他面前,他本来就没抱太大希望,果然,这里是乡下,远处还能看到农田。
有几个穿著土布褂子扛著锄头刚从田里回来的农人看到易不凡笑著打招呼说:“宋先生您回来了,这次出门怎麽样,镇上张老爷欠你的银子给你没,别白给人家做三年的西席了。”
“唉,我说宋先生,真要不回来您也别想不开,晚上到我家去吃饭,我叫我婆娘给您杀只鸡,算是谢谢您教我家六子识字。”另一个看著三四十岁的壮汉笑著邀请易不凡,易不凡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典型的儒士打扮,听话音感情这位是读书人???
“宋先生,您别老想回镇上了,咱这里虽然穷,却不会亏待您,娃儿学字还要靠您呢。”先前说话的那位干脆停到易不凡面前劝导他,易不凡只能对那人点头,僵硬的扯著嘴傻笑。见这几个人跟易不凡唠嗑,闲闲散散的又冒出几个大婶大妈,七嘴八舌的一起开导易不凡。
易不凡头疼的听了半晌才算听明白点,他现在附身的这个主儿之前住在镇上,本来是个书生,但是家道中落,迫不得已给镇上有钱的大户好像姓张的人家当西席,教书。可是半年前突然被姓张的给赶出镇子,无奈之下流落荒野,被这个村子的村长好心收留,让他留在村上教那些孩子。
可是这位总是念叨那个姓张的财主欠他三年的钱,他不管怎麽样都要讨回来,所以经常往镇上跑,可惜次次都是无功而返,还受一肚子气。村上人都见他可怜,时不常的送他点粮食什麽的,连他住的这间屋子都是村上人的。原本住著一个孤寡老人,在他到村子之前刚过世,那两头猪和几只鸡都是老人养的,全给他了。
易不凡心想这人胆子贼大,也不怕鬼上身,毕竟刚死过人就敢接收人家的房子。他也不介意,他死的次数更多,他都不知道他目前算人算鬼……
跟村子的人聊完了,天也黑了,易不凡就被那个邀请他吃饭的大叔拉到人家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