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给你绕弯子,你到梁王府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装失忆"张夜一向不喜欢绕弯子,除了某些不得不绕弯的事。
"……哈"仔细想想,昨夜那个自称是景砚的美人也说自己是装傻充愣,,难道那个人……
张夜索性停下马车直视他,却发现对方正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惊恐地看他,不像是在故意逃避,倒像是……
"你……你……"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梁戊雨颤抖着声音道,"昨晚我们两个在你床上……"
马车突然呼啸疾驰。
张夜一点也不想听这种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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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张夜并未留宿村店,而是和梁戊雨继续赶路,在林子里找了处空地歇脚。马车是用不了了,早被换成了两匹马,以便加快脚程。
"说你是账房先生的内人倒也真不错,王府的马车你都要换成马来节省开支,还赚取差价!真是孤寒!"梁戊雨坐在冷冰冰的土地上,就禁不住怀念暖和的马车,现在可是冬天哪!!地上又潮又寒!!
"从现在起日夜兼程地赶路,后天下午就能到。"张夜擦了火石,点燃了柴火,本想借此暖暖身子,没成想木头太潮,大量呛人的烟尘涌起。
梁戊雨终于找到一个骂人蠢材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张夜踢散木材,说,"我一个人的话明天晚上就能到,马不停蹄。"
梁戊雨很想很想不屑地耻笑他,用自己的腿脚功夫鄙视他,可是他不敢。万一张夜真走了可不是好玩的……从刚才生火的时候,他就一直感觉有什么东西好像在附近……
不会是狼吧呵,,,
"对,是狼。你生火,我打狼,快。"张夜一如既往的干脆。
"不要说得像你挑水来我织布一样简单啊可恶!!!!!"梁戊雨嗖的一声站起来,警惕地四周看,然后窜到了树上。
马儿们躁动起来,不安地踏着蹄子原地打转,呼出的热气在这月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
霎时间只有寒风带动树叶的声音,和野兽们压抑着的低吼。倏地,一匹马的嘶鸣声划破寂静,树下的人应声而动,跳上惊起之马,扬长而去……而去……而去……
梁戊雨看得目瞪口呆,伸手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不疼……果然是梦,是梦对吧!!!张大哥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种深山老林!!!做梦吧啊!!
越是难以置信,手下的力道便越来越重,整个人已经完全被震住了,完全没有听到耳边撕心裂肺的痛呼声,更没有看到树下越聚越多的狼。
"京城味仙居碰头!!"早跑得没醒的张夜用浑厚的内力传音道,可惜梁戊雨没能力回敬他。
"兄!!!台!!!你!!!掐!!!到!!!我!!!的!!!腿!!!了!!!!"这句话不知在空荡荡的山里回响了多少次下手的梁某才回过神来。
回头一看,一个被掐得七荤八素的青年被绑坐在树杈上,就在他的旁边。
"你是谁!"梁戊雨惊喜地开口。好嘛,居然有人也那么惨走不掉了,至少有个伴。
"……在下,…井季,兄台请帮我松松绑…"
梁戊雨看到绳结处许多搅不清的疙瘩,刚想行动的手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好麻烦……
"想松绑"
"嗯……"
"那以后我就是你大哥了!!什么事你要听我安排!"心里打着如意算盘,他正构造着一个伟大的逃脱计划。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青年已经极度虚弱了,估计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怎样可怕的话。
"很好!"梁戊雨终于肯埋头解起绳索来,青年直接昏了过去。
好不容易解开了绳索,才发现昏睡过去的青年在树上根本不能保持平衡!勉强抱着他不让他摔下去成为恶狼的粮食,梁戊雨就不得不缩成一团,树上的空间实在不算大,之前没发现他还好,现在发现了,他总有一种快要摔下去的感觉。
"井季啊井季……"一直没吃晚饭的某人饿得眼冒金星,但又不能松手。
反正是逃不脱了,梁戊雨吧唧吧唧嚼起了树叶。不得不说的是,真的很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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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梁戊雨是被人较有节奏地拍打脸部醒来的。
"恩公,恩公"此人激动地用手背拍打着梁戊雨的面部,另一只手挽住这只手的袖子
"好了好了,行了够了什么事!!!"被打扰瞌睡的梁某一把抓住了始作俑者的手,目露凶光,吓得对方一抖。
他这才发现两人都以一种极危险的姿势呆在树上,不由得直接把打扰他睡眠的人拉了过来,他靠着树干,对方靠在他胸前。
"恩公!!还未请教恩公大名!!"井季见他醒了,连忙说道
"哼哼,你没有必要知道……因为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小弟了!要叫我老大哈哈哈!!"其实拉他过来的原因有三点,除了树上太危险,早上他很闹之外的原因…井季完全没有发觉。井季!!!原来!!!是大美人!!!!!
梁戊雨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要是许宥知道他一出门就收到了这么个大美人小弟和他发生这样那样的事之后,会不会心碎地跑来京城抱他的大腿!!
不!怎么老想那个没良心的家伙!我梁戊雨要翻身做强攻!!
"噢!!原来恩公叫梁戊雨!!好名字好名字!"井季高度凝炼地把梁戊雨的碎碎念提弦勾要了一番。
"井季啊!以后就叫我老大就行了~"梁戊雨拍了拍他的脑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