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把男友带回了家,还主动把绑在四肢上的铁链解开了”,刘哲顿了顿:“男人开始还以为是女朋友回心转意,结果女人从厨房找了一把榔头出来,一下就在他脑袋上砸了个大窟窿,像敲西瓜一样,敲得稀烂。”
“她把男人煮着吃了,对不对?”
“完全正确,你和那个女病人的想法一模一样,只有吃到肚子里的东西才能永远是自己的。”
贺相尧嗓子发干:“我还有一个疑问。”
“请说。”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刘哲龇着小白牙微笑:“那女人有精神类的疾病,杀人不用负任何刑事责任,家里人象征性的赔了受害人一点钱之后就把她送到我这里来了。”
“她现在这么样?”
“还能怎么样,天天抱着男朋友的头盖骨哭,哭完又笑,每天只有少数时候能够平静下来,你现在只是有个苗头,认真治疗,以后还能继续享受爱情,出入社会。”
“她疯了?”
“也不算,只是幻视特别严重,总觉得男朋友还活着,所以啊,千万不要讳疾忌医,有病就要早治,早治早好,你到我这儿来治呗,咱俩好歹还是相亲对象,给你打八折。”
贺相尧感觉有些不靠谱:“不用。”
刘哲锲而不舍的拓展业务:“现在做我们的这个行当的人太多,龙蛇混杂,你自己出去找容易上当受骗,我妈和你妈是熟人,咱们也算知根知底,我肯定不会坑你。”
贺相尧怀疑:“你不是大学教授吗?”
“是啊,大学课少,我一周就上一天班,从早到晚一共上八节课,其他时候闲着也是闲着,就搞搞副业。”
看贺相尧有些动摇,刘哲再接再厉:“先做心理疏导,有效再给钱。”
“行。”
两人都没兴趣逛游乐园了,驱车直奔刘哲的工作室。
白天温度渐渐升高,赵羽丰回笼觉睡醒了,抓抓头发,起床,拉开窗帘。
温暖的阳光洒到地板上,微风带着青草和花朵的香气一起涌进来,赵羽丰深吸一口气,伸伸懒腰,清醒过来。
小乌龟也开始活动了,小短腿划着四处乱转,赵羽丰打开主卧的空调,又跑去侧卧看儿子。
门刚打开就迎面扑来一股闷人的热气,赵羽丰把儿子裹到毛巾里,皱着眉头将所有窗户都推开通风。
小乌龟被冷气激得缩回壳里,赵羽丰一边往主卧走,一边给儿子做思想教育:“宝贝,吃得苦中苦,方为龟上龟。”
小乌龟缩缩脖子。
赵羽丰恨铁不成钢:“你看你现在一副弱弱的,gaygay的样子,以后哪只小母龟肯给你生小蛋蛋?”
小乌龟继续怂成一团。
赵羽丰突然想到一点,脸色僵了僵,又道:“找小公龟也可以的啊,爸爸不搞性别歧视。”
小乌龟还是一动不动,赵羽丰说得无聊了,打开主卧门,将它搁到地摊上:“爸爸下楼去吃早饭了,你自己玩。”
房子太大,就容易显得冷清,赵羽丰懒洋洋的下楼,坐到餐桌边,捏着一个抹茶甜甜圈趴下去:“好无聊。”
甜甜圈上的淋酱受热融化,沾了满手,赵羽丰几口吃完甜甜圈,又舔干净手指,摸出手机给贺老板打电话。
贺相尧正在接受治疗,听见小模特的专属铃声,立马示意刘哲暂停。
“老板”,赵羽丰喝着酸奶,说话也黏糊起来:“我想你了。”
贺相尧不自觉的挂上笑:“我也想你。”
“亲一个,么么。”
“么么。”
赵羽丰其实也没什么正正事儿,但又不想挂电话只能杂七杂八的乱扯:“儿子今天精神头不太好,会不会是得空调病了啊?”
“带他去宠物医院看看。”
赵羽丰声音低下去:“我看别的小孩儿去医院都有两个家长陪同的。”
贺相尧憋笑:“那就不去了。”
赵羽丰越发低沉:“哦。”
“乖,逗你的,去换衣服,我一个小时之后回来带儿子去医院。”
赵羽丰:“你好烦。”
“只烦你。”
咦,老贺越来越肉麻了,赵羽丰被撩得两腿发软:“快点回来啊,我上楼了。”
“再亲一个。”
“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