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人走了,郑钧锋又琢磨出不对味儿来,这事儿不对啊,处对象这么久,付南都还没给他端过牛奶呢。

燃气灶的火被开到最大,奶锅里迅速蒸腾出水汽,付南磨挲着项链盒子表面上那层细软的绒毛,看着玻璃盖子上慢慢聚起小水珠,小水珠慢慢变大掉落下去。

他将火关掉,端下奶锅,把温热的牛奶倒进透明的玻璃杯,又加了两勺糖,不锈钢勺子搅拌着牛奶,不时碰到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付南掏出盒子,拿在手里摆弄了几下,冷哼一声丢垃圾桶。

赵羽丰在床上辗转反侧,看见男神被泼污水他原本是应该心痛的,没想到心疼的同时竟然产生了一种诡异的痛快感,两种情绪交杂,怎么也睡不着。

门口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叩门声。

赵羽丰从被子里露出两只眼:“谁啊?”

“哥,是我,你睡了吗?”

“没睡,进来。”

付南走到床边坐下,他穿着郑钧锋买的粉色珊瑚绒情侣睡衣,衣服毛茸茸的,还有个大大的小熊图案,他原本就年轻,这下看起来更嫩了。

赵羽丰坐起身,手贱的摸了一下小熊尾巴:“有事吗?”

“哥,我给你热了杯牛奶。”

赵羽丰不太喜欢牛奶特有的奶腥味,弟弟的美意又不好拒绝,只得道:“放在这儿吧,我等会儿喝。”

“嗯”,郑钧锋猛然俯身,手指慢慢上移,若有若无的隔着睡衣碰了一下赵羽丰胸口。

赵羽丰莫名害怕起来,两人距离越来越近,到最后甚至演变成他被完全压在下面。

付南抬手从赵羽丰头上拔下一根头发:“哥,有根白头发。”

赵羽丰:“……”

赵羽丰在心底狠狠唾弃自己,跟着贺老板混太久,思想越变越不纯洁。

贺相尧在医院发起了高烧,一直昏迷不醒,还说胡话一会儿叫宝宝,一会儿叫媳妇。

贺母头一次发现自己儿子还是个深情种,急得团团转,甚至产生了想要把赵羽丰绑回来哄儿子开心的念头。

好在贺相尧半夜短暂的清醒了一会儿,和母亲谈了一会儿话,才把贺母那些荒诞的念头压下去。

贺母彻底撒手不管了,儿子的事情太过复杂,她想管也管不了。

第60章 耳光

母亲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贺相尧一个人, 他头疼, 嗓子也疼,全身肌肉发酸,惯性的想把小模特搂到怀里, 却搂了一个空。

屋里安静得可怕, 贺相尧关掉灯, 任由浓郁的黑暗将自己淹没。

他摸索到床头的电话, 屏幕亮起, 上面是两人的大头照,小模特笑得春光灿烂,龇着一口小白牙。

往日两人一起嬉闹的场景悉数浮现, 贺相尧恍惚的点开以前拍的小视频。

小模特跪在床上,膝盖和手肘都磨得通红,眼睛里含着两泡泪, 鼻子也是红的,嘴里小声哼哼着不知道是太舒服还是太难受。

他那时候做完总爱把东西堵在里面, 小模特委屈得哭出来了, 瘪着嘴缠住他的脖子小声抱怨:“你好坏。”

“对不起, 宝贝。”

屋里没人回答,贺相尧听着厕所里滴滴答答的水声,颓然的抹了一把脸:“我真的错了。”

赵羽丰喝完牛奶又去刷了个牙,也不知道付南怎么煮的,竟然把奶里的腥味儿全部去掉了,味道还不错,肚子里有东西,困意也涌上来,赵羽丰擦了擦嘴,躺回床上。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赵羽丰盖着被子也不觉得冷,但没个挤脚的地方总是感觉不习惯。

他突然想起以前和贺老板一起睡的时候,总是因为怕冷直往男人怀里钻,两个人一直到天亮都抱得紧紧的,谁也没想起要把温度开高一点。

许久没有一个人睡,赵羽丰分外不习惯,左挪右挪总想找什么靠着,滚着滚着背后突然多了个东西。

赵羽丰惊得腿毛都炸了起来,小时候听老人说,一个睡觉不能睡太大的床,要是旁边有空位,鬼就会躺上去。

赵羽丰心跳得很快,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背后那东西钻进了被褥,胡乱在他身上摸索着,着重照顾了那两颗小豆子,又掐又拧甚至含进了嘴里吮吸。

嘴唇的温度很高,身上压着的那个人很烫,赵羽丰感觉出来一丝熟悉的味道:“老板?”

贺相尧灼热的嘴唇贴上小模特下巴:“我想死你了。”

赵羽丰想说些什么,嘴唇刚刚张开就被塞进一条舌头,身上压着的男人动作凶狠得像是要把他拆穿入腹。

这样的场景他经历过千百次,习惯性的把腿勾到男人腰上又突然想起两人已经闹掰了。

人家的正室还在医院杵着,他这样不清不楚的和贺相尧睡算什么事儿。

啪的一声脆响。

贺相尧捂着左边面颊满脸不可置信:“干什么?”

赵羽丰快被他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笑:“你说我干什么?”

“算了,算了”,贺相尧今天不是来吵架的,他重新把人搂住:“让我亲亲。”

赵羽丰很少见男人这样低声下气,心里不由软了一瞬,但很快又被莫名其妙成了三的怒气所充满:“亲个屁,咱们已经没关系了。”

“媳妇。”

“谁是你媳妇”,赵羽丰捂住那张亲过来的嘴:“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你叫啊”,贺相尧一个饿虎扑食压下去:“我就喜欢听你叫。”

男人不要脸不要皮,赵羽丰还真没办法,他下巴被啃得湿漉漉的,情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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