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小子真结实。」花白刘,白发苍苍,算是这三个人中最年长的,但却更是一个只长年纪不长人性的嗜血恶魔。只见他弯下腰,苍老的手指轻放在林逸的鼻孔,感受到他的呼吸,满脸皱纹的老脸上扬起了令人恶心的奸笑,「好了,不要再打他了,再打下去我们可不能再进行另一项游戏了。」说着蘸了一下小人的血水,津津有味地舔着,仿佛那是天上人间无上的美味。
「好啊,我都等不及看他那白花花的脆骨,哎,」李大胡子故意露出可惜无比的恶心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很脆美。」然后鬼笑着又踢了林逸一脚。
「好了,好了。」独臂鹤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色不早了,夜幕已经降临,周围还不时地传来乌鸦呱呱叫的刺耳声音,一阵刺寒猛地贯穿全身,「快点,不想自己变成一堆白骨的话就快点将这小兔崽子扔进林里。」
「就你娘们,怕什么!」李大胡子不以为然地嘲笑讽刺着,不过也跟着那两人进了林间。
三人抬着林逸,颤抖抖地走在林里,里面黑暗阴沉,空气阴冷的让人有置身冰窟的感觉。
「小心点!」独臂鹤谨慎地提醒着。
「啊!」花白刘突然感觉脚下一团软软的滑滑的东西,惊慌地哇哇大叫了起来。
扔下林逸,三人慌忙跳向远处,炼神屏息,三个人六只眼睛紧瞪着林逸,此时林间不时传来猫头鹰那毛骨悚然的尖叫和野兽的吼声,吓得三个人只差屁滚尿流了,沉寂的林中三人上演的牙战之术外清脆刺耳。
过来好大一会儿,一条花蛇从林逸的身下缓缓爬出,吐着又细又长的蛇信,缠绕着他的脖颈柔滑。
终于看清那柔软鬼东西的庐山真面目,三人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擦了一下脸上的冷汗,惊慌的看了彼此一眼,又吓得慌忙跳开。
「你的脸怎么变绿了!」
「你的脸怎么变蓝了!」
「你的脸怎么变黄了!」
三人愣了一会儿,「妈的,有鬼啊!」立马作鸟兽散地跌跑了去。
「站住,进了我的云雾岭还想活着出去,你们以为天下间有这么便宜的事吗?」骤然间不知名处传来阴冷刺骨的声音,那三个人像是被什么蛊惑抑或被人下了符,立在原处,像个僵尸一样,低着头不敢搜寻这冰冷的地狱使者。
伴随着声音,从云雾缭绕的丛林中走出来一个男子,大概二十五六的样子,紫衣飘飘,长发飞舞,身高八尺,面容俊秀,眉宇间透着股邪气,鹰锐深邃的黑眸淡淡地看着眼前的猎物。
只见男子从怀里拿出一根翠玉般地笛子,优雅地放在嘴边,轻轻地吹着,清脆悦耳的笛音,柔和又温馨,让冷寂的空气都温暖起来了。伴随着笛声,周围的云雾也着了魔般地逐渐散去,林间突然亮堂了起来。
在美妙的魔力笛音的催眠下,林逸也逐渐醒来,无力迷离的双眼轻扫了那渺小的空间,当他的视线对上吹笛的男子,那炯炯有神又泛着邪智的黑眸,将他的身心一下吸引住了。
男人邪佞地对着他笑了笑,然后笛音猛地一转,发出群魔乱舞的厉声,林间猛地掀起一阵狂风,把苍天的大树吹得如丝带一般来回摇摆,呼啸刺耳的声音让林中的鸟兽都吓得四下狂奔。而此时男人的双眼突然布满血光,像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狂烈燃烧,紫色的衣摆在狂风中肆舞着,像是一个地狱来的恶魔一样,紧瞪着猎物,一步步地向着那三个老贼靠近。
看着这样可怕的恶魔,三人早已经吓得浑身哆嗦,眼泪鼻涕齐上阵地哗哗大流,想要后退,想要逃跑,但是脚就不像是自己的一样,反倒一步步地靠近那个男人。
地上的林逸静静地看着这一切,那血肉模糊的脸上甚至还扬起了一丝淡淡嘲讽,淡淡笑意。
男人走到了那三个老贼身边,皱了皱鼻子,闻着那腥臭味,脸色黑沉的更狠了。
三个人又囧又迫地哆嗦着低下头去,羞愧地看着自己的裤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尿湿了。
「求求你,饶了……饶了我们吧!」独臂鹤颤抖地说道。
「饶了你们!」男人冷笑了一声,俊眉一挑,又黑又长的发丝在风中狂舞着,看上去十分华美而恐怖。
看着他向自己倾过身来,李大胡子吓得直想往后退,但是身体反倒更向男人靠近,「饶了我吧!呜呜——我再也不敢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求着,完全没有刚才对林逸的嚣张气焰。
男人直起身子,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说道,「饶了你!好吧!」
男人的话,让李大胡子不由得深深呼了一口气:「谢谢,谢谢,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
对他那点头哈腰的滑稽样,男人冷笑了一下,不加理会,百无聊赖地用手轻轻拨弄着笛子。
看男人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花白刘奴才嘴脸地笑着道:「也放过我吧!我这把老骨头会脏了你的手的!」
看他那笃定的样子,男人也没有怎么样,不带一丝情绪地说道:「好吧!你们都走吧!」只是嘴角微扬,邪邪地笑了一下。
听到那如的声音,三个人如获大赦,慌忙跌跌撞撞地往山下方向跑去。
猛地男人大笑了起来,「我说过了,进了我的云雾岭,你们还想活着走出去,哼!太无视我的存在了!!!」
只见男人猛地化作一团黑云,飞驰到三人身旁,在三人能反映之前已经快速出手。